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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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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既然如此,这事便交给你去办,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毕竟她也摸不准沈家对这孤女是什么态度,上次熙春园的事,还是给她留下了些许阴影。“是,奴婢定当办得妥妥当当。”赵温窈是在剧烈的头疼中醒来的,她挣扎着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榻与帐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不安。她赌赢了,她还活着,可凌维舟却不在身边。她艰难地挪动了下脑袋,可一动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她有些口渴,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可整个帐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恰好这时外头传来了说话声,她又重新闭上了眼,说话的是个年长的女子,声音好似在哪听过。而后是掀开帘子进屋的脚步声,她听着那脚步声离床榻越来越近,便想睁开眼。可刚睁开眼缝,就见那人往杯中洒了什么药粉,端着茶盏往她这来。瞬间,恐惧笼罩她的全身,但她根本就躲不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宫女将她架住,生生掰开了她的嘴,直接将水灌进了口中。宫人如丢破布般,又将她给丢开,重新塞回被衾中,双手安详地搭在胸前,佯装成睡着的样子。赵温窈很想笑,却疼得怎么也笑不出。她知道,这次许是真的活不了了。她费尽心机,搭上自己的清白得来的男人,此刻不知在何处,她这一生真是荒唐又可笑,她的眼角最终坠下一滴清泪。“嬷嬷,没气息了。”“弄得干净些,莫要留下任何痕迹。”脚步又像来时那般渐渐远去,屋内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如此过了不知多久,那个应当已经死去的人,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动了下。围场发生的一切事都与沈婳无关了。做戏要做全套,出了帐子她便一路泪奔着,与父亲坐上了回京的马车。消息还没那么快传回城内,他们父女回来的时候,沈老夫人正在佛堂拣佛豆。听到下人来通禀,手中的佛豆洒了一地,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待见着他们父女两,瞧见她那向来笑脸迎人的孙女,哭得眼眶发红就连鼻尖都是红的,那股不好的感觉愈发强烈。“母亲,呦呦与殿下的婚事已经退了,儿子来寻您拿回殿下的庚帖。”两人定亲后,已找人合了八字,连庚帖都交换了,只剩下最后的定婚期,全京城的人都以为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谁能想到还会有变故,且还是沈家提出的退亲。沈老夫人一贯把这桩亲事当做是她的命根子,闻言脸色大变,“为何好好的要退亲?是呦呦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殿下与娘娘吗?”沈婳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她知道在祖母的心里,她不如太子重要,也远不如沈家的荣辱有分量。但亲耳听见,还是有些许难过。好在,有个宽厚的肩膀将她牢牢地挡在了身后:“母亲,呦呦很好,她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殿下与窈丫头。”沈婳一时间眼眶有些发热,若是梦中,也有人这样坚定的告诉所有人,她没有错,或许梦中的她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沈老夫人听儿子说完今早的事,只觉脑子一沉,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被掐了好久的人中才缓缓转醒。“我早知她怀了不好的心思,但以为告诫对她有用,不想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沈老夫人沉沉地一拍椅背,眼里满是悔恨:“都怪你,那日我便不同意窈丫头跟着去围猎,你非要带着她去,才酿成今日之祸,她现今人在何处?”沈成延平时都是很听母亲话的,他知道母亲独抚养他们三兄弟很是不容易,所以她说的话几乎不会顶撞。可今日他却显得尤为坚决:“母亲,窈丫头是我的外甥女,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回不让她去,她便会止了这个心思吗?只要她一日放不下,就早晚会下手,情爱从不是一厢情愿,太子既与她情投意合,又何必拉呦呦三人痛苦纠葛,不如成全他们。”“我的女儿,受不得这般折辱。”“呦呦什么都没做错,往后再有关这样的话,儿子不想再听到。”沈老夫人从未见过自家儿子如此硬气,这会竟是被他震住了,沉默许久后让人取来了庚帖,交到了沈成延手中:“你若为官时能有这份魄力,我又何须愁成这样。”末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这桩婚事或许从一开始便不合适,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些事本就不该我管,往后你们爱如何便如何吧。”“只一点,窈丫头到底是我唯一的外孙女,大错既酿成,婚事也已退了,那便让她得偿所愿得入宫吧。”“母亲放心,她也是儿子的外甥女,又怎会不管她。只是她撞伤了脑袋,太医说要静养不好随意搬动,长洲与长儒还在围场,待她醒了自会将人平安带回来的。”沈老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呦呦今日也受了惊吓,回去好好歇着吧。”如愿取到了庚帖,父女两也没再多说什么,缓步退了出去。桂香给老太太倒了杯参茶,站到身后手脚娴熟地给她老人家捶背:“姑娘与表姑娘,谁嫁不是嫁,您也别太cao心了,小心累着您的身子。”“这怎么会一样呢,呦呦心思单纯,心地纯良。阿窈看着温婉,实则心肠太狠,哎,或许我就不该将她接进京。”“即便再狠辣,总也是您的外孙女,终究能记着沈家的好。”

沈老夫人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心中却想起曾经的一桩旧事。当年呦呦刚出生时,有个游方的道长为她算过命盘,说她乃是天生的凤命。那会凌维舟被封为太子,她还当道长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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