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 / 3)
,几十板子下去这分明是要灭口了。不想她还没开口,身边的人就目光一凛,讥诮出声:“我还当是谁。”孟氏被那冰冷的声音刺得浑身一颤,她当然看到凌越了,往日她与这煞神也没什么交际,只听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凶残,如何如何的杀人不眨眼。更又甚者说,在西北有小孩哭闹不止,但凡提起凌越的名头,再不乖的孩童都会立即老实。旁人都畏惧他,但她却觉得是言过其实了。那会的皇后还是大皇子妃,她嫁做新妇后,时常会进宫陪表妹解闷,曾见过幼年的凌越。彼时他连身好的衣衫都没有,永远都缩在最角落里,因那双异瞳不受待见,连宫人都能踩上他两脚。
她那会刚怀上老二,正是慈母之心泛滥的时候,见他被几个皇子欺负地满是狼狈,还将他招来问了几句,送了他碟点心与旧衣裳。她永远也忘不了,凌越看人时的眼神,冷漠阴厉,犹如只喂不熟的野犬,她那些怜悯的话也说不出了,让人将东西放下便走。不想再回头时,便见他已经将碟子连同糕点都砸了,至于那衣裳也被他拿去擦了身上的血。有了这桩旧事在,即便他后来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成了别人口中望而生畏的杀神,她也觉得不过是只会咬人的野犬罢了。亦是打从心底得没瞧上过他,此番他归京,她只遥遥见过几面,也并未觉得他有何了不起的。故而他今日出现,她也没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在此,还隐隐有护着沈婳的意思。可这会听到他轻蔑冷漠的声音响起,却令她心底没来由得微微一颤,拧眉看向他。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再次近距离得正眼看他,依旧不变的浅色眼眸,以及那冷漠犀利的目光,她被盯得浑身发寒,还有种被人遏住喉咙的错觉。她本就有心疾,受到刺激会喘不上气,这会被他看着,隐隐有要犯病得预兆。她握住身旁丫鬟的手臂,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方才人多眼杂,臣妇竟没能瞧见王爷,臣妇失礼,还请王爷恕罪。”孟氏嘴上这么说,却连个福礼都没行,根本就是心不够诚,她是皇后的表姐也能托大让凌越喊声阿姊,她笃定当着众人的面,凌越不敢不给她脸面,这才有恃无恐。不想她的话音落下,凌越便冷觑了她一眼,讥讽地道:“孟氏的规矩也不过如此。”这是□□裸地嘲讽她礼数不端,孟氏是堂堂镇国公夫人,向来被夸赞礼数周到行事端方,走到哪都是受人礼遇。她年岁大了凌越足有一轮有余,再差几岁都能做他母亲了,连太后都要敬她三分,他怎么敢如此无礼!她拧眉抬头与他对视,如利刃般尖锐的目光直直刺来。那股被人遏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他一动不动,腰间乌金的宽刀折射出渗人的光泽,犹如染了无数鲜血沉积后形成的颜色,她的脖颈隐隐发凉。孟氏微弱地吸了两口气,缓慢地朝他福了福身,行了个标准的礼,憋着气道:“臣妇见过王爷。”凌越冷淡地撇开眼,也不说让她起来,就这般无视着她。一旁的沈婳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她知道凌越是在帮她出头,心里涌上一阵甜蜜,她之前是不愿与孟氏计较,可怜她被赵温窈利用。可她方才竟然目中无人到连凌越都不放在眼里,她可以看不上她,却不允许有人轻视凌越。沈婳也不开口,仿若什么都不知道般看着她在众人面前丢人。屋内顿时寂静无声,唯有耳边赵温窈痛苦的低吟,以及孟氏额头低落的细汗。沈婳的手自然垂落在侧,她与凌越挨得很近,见众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孟氏出糗,便大着胆子朝他伸出手指。凌越一直寒着脸,他向来看不上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女,若褪去他们的出身,与普通人有何不同,不,他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比得上普通人。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欺负到了沈婳头上,这等小惩治实在是太过便宜她了。正抿着唇阴着眼,就感觉到手指掌心有一阵酥麻的触感划过,他低下头去,正好瞧见那干坏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晃过他的衣袖,在他掌心画着圈。让他阴郁了一整日的脸,瞬间如冰雪初融般缓和了下来。他们就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偷偷地勾缠着,那边赵温窈都快疼得晕过去了,孟氏垂眸看了她好几眼,想到凌越腰间的刀,愣是没敢起身。直到后面匆匆赶到的沈成延进屋,沈婳才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彷佛过了一个春秋般长久,终于传来冷漠的一声嗯,孟氏摇踉跄了下,被丫鬟扶站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沈成延穿着身素色的长马褂,步履匆匆地跨进屋,见着屋内乱七八糟的样子,忍不住发出声惊呼。他刚从宫内出来,恰好碰上了凌越复命出宫,他想起之前要款待他的心思,恰好碰上,就客气地问了句,要不要一同去喝点酒用个晚膳。原以为他这般风尘仆仆的,应当不会应,不想居然真的应下了。他在宫内待了一日,浑身都湿透了,这样待客自然是失礼的,带着凌越回府后,便让下人带着他先逛着,自己去冲澡换身衣裳。不想就是换衣服这么眨眼的时间,再出来就听说花厅出事了,他紧赶慢赶地过来就见满屋狼藉。“这,这是怎么回事,快将窈丫头扶进里间去。”赵温窈疼得已经麻木了,她怔怔地双手虚捧着自己的小腹,她能感觉到血水在不停地流淌。前世,她也经历了这样的痛彻心扉,那会她也只想着利用孩儿将沈婳彻底压垮,她没想到孩子会掉的,更没想到寒气入体,她再也无法生育。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懊恼,若是还有机会,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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