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 / 3)
睛吗?往谁身上泼呢?”吴婶破口大骂道。“泼的就是你这个背后嚼人舌根的长舌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又在背后编排老娘呢!怎么,羡慕老娘貌美如花睡的男人多?还是怕老娘迟早有一天睡到你家老吴?我呸,就你家老吴那又老又丑的样儿,给老娘一座金山老娘都不稀得睡他!”李红杏一脸不屑道。“你……你在浑说些什么?”吴婶气得用手指着李红杏:“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臭嘴!”何春桃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一看,见吴婶气冲冲地要往对面去,连忙拉住她劝道:“吴婶,算了,咱不跟她计较,万一闹大了被吴叔知道了就不好了。”
吴婶怕被家里那位知道她在外面惹事,这才作罢,狠狠瞪了李红杏一眼,才赶紧回家换衣服去了。吴婶离开后,何春桃看了眼对面的李红杏,见她一身大红衣裙勾出绰约丰姿,妩媚风情的脸庞上带着张扬得意的笑容,便忍不住道:“李掌柜,就算吴婶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也不该用那么难听的话激她,她一把年纪了,万一被你气出个好歹,你担得起吗?”李红杏伸手挠了挠耳朵,浑不在意道:“难听吗?我这人说话就这样,谁惹了我一分,我就还回去十分!嫌难听,就叫她下次别来招惹我!”“行,骂人的事就先不说了,可你把这么大一盆污水泼我门前,又是什么道理?”何春桃说着抬手在鼻前扇了扇,这酒糟废水的气味儿可不是一般的难闻。幸好午时过了,不然食客们怕是来了也不愿意进来。“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没端稳就泼了过去,这覆水难收,我也是没办法的呀。不过你放心,这酒糟废水,过一两个时辰也就没味儿了,耽误不了你晚上做生意。”李红杏笑着说。何春桃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自是来气。可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自己来这雁归镇才三个月,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轻易与人发生冲突。她之所以来这雁归镇,还要从四年前说起。四年前,她和赵大原一起离开京城回到他的青州老家,准备在他老家成婚。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本想将孩子打掉,可赵大原怕打胎药太伤身,劝她把孩子留了下来,还坚持按照原计划娶了她。她这胎因为种种原因怀相不好,只能靠药养着。赵大原每日辛苦做活给她买药,还没等孩子出生,年底边关战事爆发,朝廷广招兵役,家里没有银钱免役,赵大原又一腔热血想要报国,便义无反顾地奔赴边关去了。赵大原走后没多久,她生下孩子,之后一边带孩子一边奉养他老娘,等着他打完仗回来。这一等就等了快三年,可她非但没等到他回来,反倒等来了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噩耗。婆母听完消息就病倒了,苦捱了几个月,从去年底熬到今年初,到底还是没撑下来。她给婆母料理完后事,等开了春,便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来到了庆阳边境,想要找到赵大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因着一时半会儿没有赵大原的消息,便暂时在离靖和卫军营最近的雁归镇落脚,开了一间小食肆,取了自己名中的桃和他名中的原,合在一起便是桃原食肆。她想着,若是他还活着,只要路过这间食肆,看到牌匾,就一定能知道,是她在等他。因为早在他去边关之前,她就和他商量过,日后有机会要一起开一家叫桃原的食肆。正回忆着,突然被一声‘嫂子’唤醒,何春桃回过神来一看,是韩副将来了。韩副将和赵大原在军中是好兄弟,她能在雁归镇落脚并开下这间食肆,他帮了不少忙。“韩将军来了?快请进,饭菜我给你留着呢。”春桃热情招待道。“嫂子,你这门前怎么这么大的酒糟味儿?”韩峻抽了抽鼻子,问:“是不是对面那李红杏又欺负你了?”问完,他猛地回头怒视对面红尘酒馆门前的李红杏。李红杏却丝毫不怵:“哟,韩副将来给姘头撑腰来了?”春桃一听这话便彻底生气了,自打三个月前她在红尘酒馆对面开下这间桃原食肆,李红杏便处处针对她。起先她还只当是自己抢了李红杏的下酒菜生意所致,但后来随着她食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红杏的酒也卖得越来越好,两家也算是互惠互利了。可李红杏却依旧处处针对她,时不时便要冷嘲热讽她两句。她往她门前泼脏水也罢,冷嘲热讽她也罢,她都可以不跟她计较,可她不该污蔑她和韩将军的清白,韩将军为人正直,对她一直是以礼相待,从未有过逾矩之处。“你再说一遍试试?”韩峻冷声喝道。“不就是姘头么?还说不得了?”李红杏挑衅完,见韩峻冷着脸要过来,便道:“怎么?韩副将还想过来打我一个弱女子不成?”何春桃见韩峻当真要过去,连忙拉住他,大声劝道:“有的人自己心里龌龊,便看什么都龌龊,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何必与那等小人计较?”“嫂子说的是,今日便放那小人一马!”韩峻冷哼一声道。“你,你们……”李红杏一时气得直咬牙。何春桃扳回一城,正准备请韩副将进去用膳,突然,从街尾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探头一看,竟是一队官差押了一群囚犯过来,而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对面,李红杏却毫不惊讶,只啧啧两声道:“这得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能流放到咱们这儿来充军啊?”韩峻知道些消息,沉声道:“数月前,四皇子连同英国公等人,欲要弑君篡位,事败后,皇上仁慈,只处死了四皇子和英国公等谋逆主犯,其余家属和从犯都免了死罪,男的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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