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 3)
并算在我头上。”谢霁庭毫不犹豫道。李红杏轻挑眉毛,这下有意思了,原以为这探花郎是个不负责任的狠心肠,没想到倒也有几分担当。不过,他今日为何春桃出头,是出于感激呢,还是……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地去往镇子西南角的小戏院,为免疯妇跑了,李红杏特意拽着她走在前头。何春桃则和谢霁庭缀在后头,走到一半,她不安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问:“你有把握吗?”万一真的在戏院里找到那几坛酒,可怎么办?
谢霁庭没说话,只递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何春桃见他如此笃定,心里便踏实了许多。很快,一行人到了地方,绕过戏台子,来到只有两间破屋的荒废戏院。左边破屋的屋顶是何春桃之前找人修补过的,因而疯妇夜里一直歇在左边的屋里。然而,一行人刚走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一打开门,果然看见,屋里墙根处摆着两坛酒,旁边还有两个碎酒坛子,地上还有些没干的酒液。这酒坛子一看便出自红尘酒馆,何春桃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这下可好了,不但彻底坐实了疯妇偷酒,她这脸也丢大发了,早知道就不该轻易相信谢霁庭!李红杏则朝着谢霁庭妩媚一笑:“现在酒也找到了,不知探花郎打算怎么向我赔礼道歉?”谢霁庭对此毫不意外,只从容道:“酒虽找到了,却并不能证明这酒就是疯妇偷的。若当真是她偷的酒,又怎会把赃物摆在自己的住处?”“提议来找赃物的是你,现在赃物找到了却又换了套说辞,正话反话是都让你说尽了!”李红杏很是不满,又道:“再者说,疯妇之所以是疯妇,行事自然不同于常人,或许她只知偷酒而不知藏酒也不一定。”“李掌柜以为,她为何要偷酒?”谢霁庭又问。“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偷酒自然是为了喝酒了。”李红杏不耐烦道。“既然是为了喝酒,那为何偷完酒回来反倒砸了两坛?”谢霁庭指着屋内那两个碎酒坛子问。“那谁知道?许是一个没拿稳便摔了呗。”李红杏不以为意。“但据我这几日的观察,她虽有些痴傻,下盘却极稳,何掌柜送她吃喝,她一次都没端洒过。”谢霁庭缓声道。“那也许是她半夜摸黑起夜不小心踢倒了呢。”人群里有人出声道。“不错,酒坛子碎了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有人附和。……谢霁庭没再与大家争辩,而是走到蜷进被窝的疯妇跟前蹲下,温声问:“昨天晚上,可是有人进来藏酒,见屋里有人,惊吓之下摔了酒坛子逃走了?你喝的,应当也是碎酒坛子里的酒罢?”疯妇听完猛地点点头,接着像是为了演示,从地上抓起一片酒坛碎片,伸舌头将上面残存的一滴酒舔了干净,舔完一脸的陶醉。谢霁庭起身,回望屋外众人,说:“大家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她宁愿舔酒坛碎片里的酒,也没有去喝那两坛没开封的酒。现在,大家还坚持认为是她偷的酒吗?”众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俱都沉默下来,毕竟疯妇这个样子,确实不像是能偷酒的。看来,他们都冤枉她了。李红杏脸上有些挂不住,便问:“既然不是疯妇偷的酒,又会是谁偷的?总不能是刘老头那个老酒鬼偷的吧?”谢霁庭略一思忖,道:“昨夜偷酒之人,显然是不知道疯妇住在此处,不然也不会把酒藏到此处。此人,应当对雁归镇不太熟悉,或是新到此地之人。且,他昨夜只偷了红尘酒馆的酒,应是与李掌柜有些仇怨。”李红杏细细一想,新来雁归镇,又和她结了仇的,不就是谢鹏锐那孙子吗?谢霁庭观察到她的表情变化,忙问:“李掌柜可是已经猜到了偷酒之人是谁?”“老娘不但猜到了偷酒贼是谁,还知道这偷酒贼和谢大探花郎你有莫大的关系呢!”李红杏没好气道。谢霁庭听她这口气,瞬间便猜到了:“你的意思是,我二弟?可他昨夜应当在军营里,没办法出来才对。”李红杏冷笑一声:“那正好,私出军营,可是大罪!”韩峻中午到桃原食肆吃饭,却见食肆里没人,甚至整条街上都空荡荡的,一问才知人都到戏院这儿来了。他刚走近,就听到李红杏这句话,当即沉声问道:“谁这么大胆,竟敢私出军营?”李红杏回头一看,见是韩峻来了,忙道:“韩副将来得正好,昨夜有人私出军营到酒馆偷了我几坛酒,这事儿您管不管?”韩峻看了眼站在谢霁庭身侧的何春桃,才道:“有人私出军营,本将军自然要管。你且将他的名姓说出来,我自会让人调查清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谢大探花郎的亲弟弟,谢鹏锐!”李红杏扬声道。韩峻拧起眉头,一个新来的流人丁役,竟也敢私出军营?他是怎么出的军营?通常而言,这种情况是要在军营内部调查处置,但违反军规之人既是谢霁庭的亲弟弟,那么,他不介意将人提出来审。“去,把谢鹏锐和与他同住之人都带过来。”韩峻扭头吩咐郑方。郑方回去提人,众人也不可能一直在戏院这儿干等着,便先回到主街,该干啥干啥,酒喝到一半的回酒馆继续喝,吃饭吃到一半的食客也回到食肆继续吃。何春桃将韩副将请到店里,把他的饭菜做好端上来,又飞快地炒了两个菜送给疯妇吃,刚才大家回主街,她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蹲在对面红尘酒馆旁边。米铺的贾老板见状道:“何掌柜,疯妇中午这一顿算我的,算是我冤枉她的补偿。”醋铺的甄老板也跟着说:“那晚上那顿算我的,我刚才也不该冤枉她。”有甄贾两位老板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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