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 / 3)
逃,但难保他日后不会再来。偏偏韩峻被派到泽州办差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即便回来了,也不可能时时护着她,她必须得想法子自救。只是她一介女流,即便力气稍稍大些,对上裘晟这样身高体壮的男人,也毫无抵抗之力,今日她拿着刀都能被他轻而易举敲掉。若让她委身裘晟,她也咽不下这口气。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日去找陈老大夫配一副毒药,裘晟要是再敢来,她就先虚与委蛇,再找机会毒死他,也算是帮韩峻除掉这个死对头了。至于之后会如何,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早些到地下去见赵大原。只是可怜了小安,小小年纪,没了爹又没了娘……翌日,谢霁庭果然能起身了,但毕竟重伤在身,若是一路走去军营,怕是走到一半就要倒在路上,何春桃想了想,还是准备去街尾的车马行赁辆驴车,雇人送他去军营。谁知一出门,就见焦屠户站在门外,何春桃不免奇怪道:“一大清早的,你不去杀猪,杵在我门口作甚?”焦屠户嘿嘿一笑:“我来看看谢公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何春桃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刚才说什么?谢公子?她没记错的话,他上次差点就没忍住要把谢霁庭揍成肉饼,怎么这么快就态度大转变,管谢霁庭叫上公子了?“里面没有什么谢公子,只有一个谢伙计。”何春桃没好气地纠正道。焦屠户见她要往街尾去,连忙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我去车马行看看,赁辆驴车送他去军营。”何春桃随口道。焦屠户眼睛一亮,立即道:“赁什么驴车啊,我驾马车送他过去便是,我那匹马虽然老了些,也跑不快,但跑得平稳啊,正适合送谢公子这样身上带伤的人。”何春桃见他还是管谢霁庭叫谢公子,便也懒得再纠正他了。不过,他非但不记仇,还主动要送谢霁庭去军营这事儿,她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呢?“你该不会想半路把他扔到山里喂狼,或者是挖个坑把他活埋了吧?”何春桃狐疑道。焦屠户立时眼睛微瞪,不满道:“我焦雄是这种人吗?我说了要送他,就一定把他安安稳稳地送到军营。我不但要送他过去,中午还要把他平平安安地接回来,完完整整地把人还给你!”何春桃听了有些别扭,什么叫完完整整地把人还给她,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但焦屠户既然主动要接送谢霁庭,她也没理由拒绝,当即点头应了,也省得她再去赁车雇车夫。焦屠户于是如愿以偿地驾着马车送了谢霁庭去军营,为免颠簸,他还特意铺了床崭新的大棉被在马车里。路上,谢霁庭正靠着棉被闭目养神,就听外面传来焦屠户敦厚的声音:“谢公子,您上次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后来也想明白了,您其实是想告诉我一个道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再犯了。”“你知道就好。”谢霁庭淡声道。焦屠户嘿嘿一笑,又道:“我知道您上午在军营,肯定会记挂何掌柜。不过您放心,我会帮您保护好何掌柜,甭管是谁,就算是那裘晟再来,我也一刀剁了他!”谢霁庭这才睁开眼睛,诚声道:“那就多谢焦兄了。上次的事,是在下冒犯了,还请焦兄见谅!”焦屠户一听‘焦兄’二字,顿时受宠若惊道:“不冒犯不冒犯,我知道,谢公子您也是为了我好。”“焦兄若不介意,叫我一声谢兄便可。”谢霁庭说。焦屠户见他当真要和他称兄道弟,当即高兴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谢兄弟了。”说完,他驾马驾得更小心平稳了,生怕伤到他这位谢兄弟分毫。谢霁庭到了军营,去到仓库,开始今天的杂役。虽然攒典只是个看守仓库的底层差役,接触不到什么重要账目,但一切军饷军械粮草衣甲等都要先入库再出库,他或许可以从进出库的记录下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厢,何春桃吃过早饭,便悄悄去到医馆,找到陈老大夫,小声道:“陈老大夫,我家里近来闹老鼠,您这儿有没有什么老鼠药,给我配一副?”陈老大夫年纪大了没听太清,便问:“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何春桃没办法,只好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您这儿有没有老鼠药?我想抓一包回去药老鼠!”一旁玩木剑的陈小萍听到这话,立时惊讶地看了过来:“何姨家里有老鼠?在哪儿?我去帮您抓!”说着唰唰唰地摆弄了几下木剑,动作十分酷飒。“哪儿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来帮我抓老鼠?万一不小心被老鼠咬伤了就不好了。”何春桃连忙拒绝。“那我带着轩辕去抓,轩辕抓老鼠可厉害了!”陈小萍又道。轩辕是医馆养的一只狸花猫,何春桃正想着该怎么婉拒时,就见陈老大夫递过来一小包药。“喏,拿去吧。”陈老大夫睿智的目光似是洞悉了一切。何春桃连忙道了声谢,接过那包药藏进袖子里,放下两钱银子便匆匆离开。陈小萍一时有些纳闷,这何姨为啥不愿意让轩辕帮着抓猫,非要买老鼠药?等等……陈小萍回头看向爷爷:“爷爷,咱们医馆哪儿来的老鼠药?”陈老大夫靠在摇椅上呵呵一笑道:“不管是什么药,只要能药死老鼠,就是老鼠药。”陈小萍懂了,爷爷这是把别的药当成老鼠药卖给了何姨,唉,她不由为何姨家的老鼠们感到担忧,但愿它们死得没那么惨。何春桃揣着老鼠药回到家,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开药包看了一眼,见里面竟是一些黑褐色的药粉,和以前见到的老鼠药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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