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 / 3)
知道的,却不知道谢世子竟被发配到了这个地方来。毕竟事犯谋逆,若是帮他带信,万一牵连进去惹上麻烦就不好了。但,这位谢世子今日确确实实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实在不好拒绝。罢了,就当是结一个善缘好了!毕竟像谢世子这样的人物,就算暂时沦落至此,也难保不会有翻身的一天。“好,我一定帮您把信带到。除了带信,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何老板又问。“多谢何老板。您能帮忙带信,在下已经心满意足了。”谢霁庭感激道。何老板见他和食肆的何掌柜关系匪浅,于是在酒足饭饱后,留下了那张拔了几根毛的假紫貂皮,揣着谢霁庭交给他的信,带着车队离开。何老板走后,何春桃捏着那张紫貂皮,狐疑地问谢霁庭:“无缘无故地,何老板为什么非要送你一张紫貂皮?”谢霁庭将自己帮忙分辨紫貂皮真假的事说了,又道:“这张紫貂皮是用石貂皮染色伪造的,又拔了几根毛,想是卖不上价,便留给你做衣裳了。”刚才何老板非要留下这张紫貂皮时,他本想拒绝的,但想到她摸着那些皮毛时艳羡的眼神,才厚着脸皮收了下来。何春桃更疑惑了:“你帮了他的忙,他送我紫貂皮作甚?”谢霁庭想了想,说:“许是,看我在店里做伙计,以为我和你……”何春桃脸色一红,当即将紫貂皮扔给他:“既是给你的,你就自己收好。”说完扭身回了后厨。谢霁庭见她不愿收,便先将紫貂皮收好,想着回头让馨如帮忙,把这张紫貂皮絮在她的冬衣上,这样她就不得不收了。翌日,谢霁庭不用去军营服杂役。一大早,何春桃就被迫和小安小萍一起坐到前厅,听他讲课。课还没开始,何春桃就遭受了陈小萍的暴击。
“何姨,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跟我们一起上课?”陈小萍不解地问。正当何春桃满心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时,就听见谢霁庭出声帮她解了围。“有志不在年高,皓首穷经亦可通秘义。无论年纪多大,只要想学,便都可以学。”“哦。”小萍和小安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夫子。你们可以叫我夫子,也可以叫我谢夫子。”谢霁庭又道。“是,夫子。”小萍和小安异口同声道。何春桃却有些难以启齿,便没跟着一起喊。今日开蒙,用的是三字经,何春桃虽然没正式学过,但多少听过一些,因而在谢霁庭教前几句时,她颇有些分神,一会儿想着今日该做些什么菜,一会儿想着院子里晒的柿饼快要好了,一会儿又想着该给殷苒送些什么当添妆……想着想着突然听见谢霁庭说了句:“刚才讲了窦燕山名字的缘由,有谁能回答一下,窦燕山的本名是是什么?又为什么被人称作窦燕山?”小萍和小安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来,何春桃却连忙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他点到名。她刚才开小差,压根没听他讲课,哪知道窦燕山为什么叫窦燕山?谢霁庭见她头都快埋到桌下去了,显然是怕被他点到名,但他还是点了她的名:“何春桃,你来回答一下。”何春桃在心里祈祷了半天,却还是被点到名,当即抬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绞尽脑汁地答道:“窦燕山的本名,应该叫窦娥,她之所以被称作窦燕山,是因为她太冤了,哭倒了燕山!”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怎么样?难不倒她吧?她可真是个小天才!谢霁庭额头青筋跳了跳,能把窦燕山、窦娥冤和孟姜女哭倒长城这三个完全不搭边的故事混淆到一起,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一旁小萍和小安先是愣了下,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何姨,窦燕山是个男的,窦娥是个女的,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小萍笑完纠正道。“娘,夫子刚才说了,窦燕山本名窦禹钧,因为住在靠近燕山的地方,才被人称作窦燕山。”小安认真解释完,又纳闷地问:“娘刚才没有认真听课吗?”何春桃这才知道窦燕山竟然是个男的,这下丢大人了。她忍不住再次瞪了谢霁庭一眼,都怪他,点谁的名不好,非要点她的名。谢霁庭:“……”她不认真听课,胡乱回答一通,他还没有斥责她呢,她反倒怪起他来了?昨日他提出让她也跟着一起上课时,虽然想到过她不会像小安他们那样听话,也猜到她可能会学得很慢,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劣徒’!若换做别的夫子,看到她这样上课开小差,胡编乱造,甚至挑衅夫子,定要用戒尺把她的手心打肿!谢霁庭重新将前四句三字经讲述了一遍,又演示了一遍第一句三字经如何写,笔又该如何握,便让三名学生将他教的这十二个字写两遍。小安和小萍初学写字,握笔都不太会,他只能握着他们的手,一笔一画地教他们写了一遍,再让他们自己写第二遍。何春桃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照着书上的字写她还是会的,不过善字笔画有些多,她不知道笔画顺序,便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小谢啊,过来一下!”“嗯?你该叫我什么?”谢霁庭嗓音微沉。何春桃抬头一看,见他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满,容色也有些严肃,乍一看去,倒真像个严厉的夫子。出于对夫子的天然恐惧,何春桃讪讪地改了口:“夫子,请过来一下!”谢霁庭踱步过去,看到她纸上写得一团糟,脸色忍不住一黑,但还是按捺下来,接过笔再次演示了一遍善字怎么写。过了一会儿,三名学生将写好的字都交上来,谢霁庭扫了一遍,见居然是何春桃写得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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