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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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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袖子说。“这、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您是五文钱卖给我的?”何春桃笑着说。“不行,俺做人得讲诚信。六文一个,爱买不买!”糖人大哥两眼一闭不再搭理她。何春桃有些来气,这人也太死板了些,竟然一文钱都不肯少。她开食肆还会给食客抹零头呢。一旁谢霁庭见她讲价不成反倒生起气来,忙劝了句:“算了,为了一文钱生气,不值当。小安想吃,我来买就是。”说完正要从钱袋里数铜板,就见她猛地瞪了他一眼:“一文钱怎么了?一文钱就不是钱吗?一文钱能买一个大馒头,就一个人省着吃一天呢!你这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别以为你现在赚了几个银子就可以大手大脚地花了,这里多花一文,那里多花一两的,有多少银子都不够花的!”

谢霁庭没想到自己简单一句劝,反而引来了她的一通指责,他默了下,问:“这一文钱你是非讲下来不可吗?”何春桃微扬下巴,表明态度。谁知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差点惊掉了下巴,只见谢霁庭看向糖人大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洋洋洒洒地讲了近半柱香时间的价,好些用词文绉绉的,她都没听懂,更遑论那糖人大哥了。糖人大哥听他讲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拿了根糖人递给他,闷声道:“甭念了甭念了,俺送你一个便是,再念下去俺头都要炸了。”谢霁庭闭上嘴,接过糖人递给小安,又数了五文钱放下,才抬脚离开。何春桃看了眼围上来看戏的人群,连忙钻出人群跟了上去,却见他神态自若,一丝尴尬都没有,仿佛刚才和尚念经逼得糖人大哥送糖人给他,还引来一大群人围观的不是他似的。这心态,她不得不佩服!不过,既然他有这个讲价的本事,不用白不用。到了香料行,她挑好香料,便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该他上场了。谢霁庭心下无奈,只能上前,帮她讲了价。原本二十两银子的香料,被谢霁庭这么一讲价,竟只花了十五两,何春桃心下满足,当即带着他和小安去县城的大酒馆吃顿好的当做犒劳。天天吃她做的饭菜,她自己都吃腻了,今日正好换个口味。吃完饭,谢霁庭趁她逛街买别的东西时,去珠宝铺挑了一支上好的桃花金簪,又分别给小安、馨如、巧秀以及二弟买了些东西,才返程回镇上。 回程路上, 何春桃忍不住问谢霁庭:“你这么会讲价,是跟谁学的?”她之前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技能呢。“跟恩师学的。”谢霁庭随口答。“你那位恩师还教你这个?”何春桃很是震惊,他的恩师不是什么清流大儒章宗濂吗?怎么还教起讲价来了?“恩师教的,是思辨之术。触类旁通, 讲下价来, 便也不算难事。”谢霁庭解释完, 心里默默向恩师道了个歉。当初恩师教他思辨之术时, 只怕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 他会将其用在与市井商户讲价之上吧。何春桃心下恍然,难怪都说唯有读书高, 书读好了, 连讲价都比别人厉害。她当即坚定了让小安多跟他学读书的心思, 等小安以后出息了当了大官,兴许她也能捞个诰命当当呢。何春桃光是想想那场景,心里就觉得美滋滋的, 甚至美得乐出声来。谢霁庭见她突然就笑出声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但看到她笑得开心, 他便也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一旁小安左看看右看看,也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回到食肆, 何春桃让谢霁庭帮忙, 把她买的大包小包提到后院,然后一个个拆开开始整理。谢霁庭见小安一回来便去逗狗玩儿了,屋里只有他和春桃两人, 便从袖中拿出那根桃花金簪, 递了过去。何春桃知道他给大家都买了东西, 看到簪子便随手接过来, 问了句:“送我的?”谢霁庭点点头。何春桃看了看手中这支桃花簪,虽然很有分量,但样式很是雅致,确实像是他会挑的东西。“还是鎏金的,太破费了。”她客气了一句。谢霁庭默了下,没忍住道:“不是鎏金的。”“什么?不是鎏金的?那难道是纯金的?”何春桃有些震惊,见他当真点了点头,忙问:“你那一百两银票花得还剩多少了?”“没剩多少了。”谢霁庭老实答,光是买这根金簪就花了大半,又给小安馨如他们买了东西,便不剩多少了。何春桃一听险些就准备抄家伙,但想到他不过是她店里的伙计,她打不得,才按捺下来,骂了句:“你好不容易赚到点银子,不知道省着点花吗?也太败家了些!”谢霁庭看了眼桌上的大包小包,没有说话。何春桃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见桌上堆满了自己买的东西,一时有些心虚,论起败家,她好像也不遑多让。何春桃于是默默地收起那根金簪,既是大家都有的,不收白不收。想了想,她从包袱里翻出一盒猪油膏递给他:“这个你拿回去擦手,免得回头手生了冻疮制笔都制不了了。”谢霁庭万万没想到还能收到回礼,当即道了谢接过来,珍而重之地放到怀里收好。不一会儿巧秀过来了,她本来对他们去县城逛街没带她充满怨念,但收到来自两人的双份礼物后,瞬间眉开眼笑起来。“对了春桃姐,集市上有个西域回来的商人,说是路上耽搁了现在才回来,因为辎重太多想低价甩卖些货物好早些回家去。好多人都去买了呢。”巧秀说。何春桃一听到‘低价甩卖’这四个字,又是从西域回来的商人,瞬间坐不住了,忙让谢霁庭留下来看店,自己则和巧秀一起匆匆去了集市。到了集市一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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