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 / 3)
哭天喊地起来,说自己跟着他来到边关,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到头来他却要休了她,他的良心被狗吃了之类的。众人上前相劝,吴有德好面子,便没再提休妻的事儿,只扯着吴婶回了家。吴婶的事过去没两天,私塾老秀才的儿子突然高烧不起,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陈老大夫医治了两天都没有成效,便猜测他是魇着了。老秀才这才说出儿子前两日拿开水烫死了一窝黄鼠狼的事,原来那窝黄鼠狼在他家祠堂挖了洞做了窝,他儿子一时不忿便烧了一锅开水浇了上去。众人一听,连黄鼠狼都敢杀,胆子也忒大了些。这招惹了黄大仙儿,性命怕是保不住喽。老秀才到处求人,最后求到巫婆甄老板头上,甄老板烧了一张符纸化了水灌给老秀才的儿子喝了,老秀才的儿子这才渐渐退了烧清醒过来,却变得有些痴傻,显然是脑子烧坏了。
镇上的人便都汲取教训,回家警告自家子孙,千万不能招惹黄大仙儿。何春桃也回家叮嘱了小安一番,小安听完却提出疑问:“那要是有黄鼠狼来偷吃我的小兔兔,我也不能打它吗?”何春桃哽了下,答:“有大黄在,黄鼠狼吃不了你的小兔兔,大黄会保护它的。”她说完在心里向大黄道了声歉,人跟黄鼠狼有了过节会被黄大仙儿找上门报仇,但狗跟黄鼠狼之间有了过节,应该或许大概没事吧。毕竟它们都是动物啊。何春桃决定,从明天起,每天给大黄多加一根肉骨头。又过了几天,一个中年妇人乘马车来到红尘酒馆门前,站在门口就大骂道:“里头的狐狸精给老娘滚出来!敢勾引我家男人,老娘今天非扒了你那身狐狸精的皮不可……”何春桃还以为是李红杏从前招的风流债,正为李红杏担心呢,就见李红杏走出来,疑惑地看着那中年妇人,问:“你男人谁啊?”“我男人是靖和卫的牟参将,我是他夫人。”中年妇人叉着腰道。李红杏回想了下,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跟那位牟参将有过一腿,当即道:“你莫不是找错人了?我怎么不记得我睡过你男人?”“你是没睡过,你家那小狐狸精却睡了。”牟夫人说完一把将她拨到一边,气冲冲地跑进去,没一会儿,就揪出了她口中的那个小狐狸精。众人一看,这小狐狸精竟不是别人,而是李红杏高价聘来给乐乐喂奶的年轻奶娘。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李红杏忍不住怨责了何春桃两句:“你不是说选奶娘得选年轻的么?这奶娘年轻是年轻,可才请来几天,竟然就闹出这么档子事儿来,让我这脸往哪儿搁?”何春桃讪讪一笑,是她考虑不周了。牟夫人同年轻奶娘很快扭打在一起,突然,年轻奶娘一声轻吟卧倒在地,同时不忘捋了捋头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何春桃正讶异这奶娘为何这般作态, 一转头,就见牟参将赶了过来,只见牟参将先是甩了牟夫人一巴掌,然后心疼地抱起年轻奶娘, 扬长而去了。年轻奶娘靠在牟参将怀里, 朝牟夫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牟夫人险些给气晕了, 却还是强撑下来,乘坐马车离开了。才请来的奶娘就这么走了, 所幸乐乐现在能喝些羊奶了,李红杏便也不急着再请奶娘了。何春桃看完戏回到食肆, 想到吴有德和牟参将之流, 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一旁看书的谢霁庭默默将自己藏在书后,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知她竟一把抽掉他手中的书,问他:“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贱的慌?一天不偷腥不逛窑子就浑身皮痒?家花不如野花香是不是?也不怕染上什么花柳病变成短命鬼?”谢霁庭:“……”我不是,我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办法, 谢霁庭只好搬出赵大原来救命:“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比如小安的父亲。”“他抛下我们孤儿寡母这么些年,算什么好男人?”何春桃嘁声道。谢霁庭没想到她骂上头了竟连赵大原也骂, 只好换了个人:“那, 韩将军总算是好男人吧?”“那可说不准,谁知道他以后成婚了会不会跟那个牟参将一样?”何春桃怀疑道。谢霁庭无奈之下,只能搬出最后的盾牌:“小安乖巧又伶俐, 长大后一定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何春桃被他这么一提醒, 才记起小安也迟早会长大, 一想到小安也有可能变成她口中那种男人, 便忍不住磨了磨牙:“小安长大后要是敢做坏事,就别怪我打断他的腿!”谢霁庭在心里默默地向小安未来的腿道了句歉,正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一劫时,却听见何春桃问他:“你这说了半天,怎么唯独没说你自己呢?”看来今日这一劫他是逃不掉了,谢霁庭抬眼看她,反问道:“掌柜的觉得,我算是好男人吗?”“你?”何春桃思忖了下,说:“你当然算是好男人了!”谢霁庭本已做好被痛批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个答案,立时心生警惕道:“哦?怎么说?”“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大家公认的啊,原先在京城的时候,不都说你为了表妹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吗?还有,谢家一遭难,你就写了一封和离书放表妹归家,这情深意重的,不是好男人是什么?”何春桃说。谢霁庭一时头皮有些发麻,他若是承认自己是好男人,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对表妹情深意重;可若是否认了,就会立马沦为她口中的那种坏男人。他想了想,才谨慎道:“其实,我洁身自好是为了我自己。”“什么?为了你自己?”何春桃有些不解。谢霁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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