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 / 3)
, 崔九郎擅画;他擅诗,崔九郎则擅词。两人曾隔空以诗词会友过, 却从未见过彼此。即便今日, 那崔九郎也没有掀开车帘, 与他见上一面。虽然谢霁庭言语里对那崔九郎颇有推崇之意,但何春桃却因为今日之事,对那崔九郎没什么好感。出自世家大族又如何, 才名再高又如何, 还不是同伥鬼没什么两样。谢霁庭却大概明白, 崔九郎起初之所以只想带走狗蛋的爹,是因为以江南大族的礼仪规矩, 狗蛋和他娘回去, 未必有什么好下场,反倒不如在外面自生自灭。至于最后,崔九郎直接离开, 放弃带狗蛋的爹回去, 也未必是怕他写诗传扬天下, 而是借此为由, 放狗蛋一家三口自由。在姚立群被骆铁匠摔出门外发出哀嚎的第十九天,谢霁庭没再扶着姚立群回食肆,而是将他扶进了铁匠铺。骆铁匠见姚立群又进来了,忍无可忍道:“不买东西就给老子滚远些!”姚立群立时吓得抖了一抖,谢霁庭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随即问骆铁匠:“骆前辈,在下今日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有一事想请骆前辈帮忙。”“哦?何事?”骆铁匠对谢霁庭这个举止客气有礼的年轻人印象还不错。
“在下有一物刀砍不断,火烧不化,不知骆前辈能否帮忙炼化?”谢霁庭礼貌地问。“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炼化不了的。随我来吧。”骆铁匠说完带头走了进去。谢霁庭和姚立群跟了上去,一路来到地下,才发现铁匠铺里竟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炼器屋,一走进去,便直觉一股火浪扑面而来。走到巨大的火炉前,听见骆铁匠说:“东西拿出来吧。”谢霁庭点点头,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姚立群腰间的刀,丢进大火炉里。姚立群顿时急了:“哎,你怎么把我的刀给丢进去了?我这可不是一般的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外陨铁,你赔都赔不起的,你快给我把刀捞回来!”谢霁庭没搭理他,扭头看向骆铁匠,见他看着炉中的那把刀,目露狂热之色,便知自己这一步应是走对了。“骆前辈,不知这把以天外陨铁为主材质的刀,用作拜师礼,可够了?”谢霁庭笑着问。骆铁匠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视线从火炉里的那把刀上收回来,打量了下姚立群,沉声道:“从明天起,过来做学徒吧。”姚立群愣了下,学徒?见谢霁庭朝他使眼色,才明白,铁匠收学徒,就等同于刀客收徒了。虽然心疼自己那把刀,但他还是点头应下了。用一把刀来换绝世刀法,不亏。从铁匠铺出来,姚立群问谢霁庭是如何知道骆铁匠会愿意因为一把刀而收他为徒的。谢霁庭其实也只是猜测,骆铁匠有绝世武功,却断了一臂,龟缩在这小小的雁归镇当铁匠,多半是想炼出一柄绝世好刀,以弥补断臂之失。这样一来,姚立群的那把刀便派上用场了,多少能为骆铁匠想要炼出的那把绝世好刀添上几分色彩。这厢,何春桃想到上次织的手套小安还挺喜欢的,正好买菜时见市集上有牧民卖自己搓的绒线,便买了几团青蓝色的绒线回家,准备亲手给谢霁庭织一顶绒线帽。织完她特意下水洗了,趁天气好放在太阳下暴晒了两天,谁知晒干后,绒线帽竟褪色了,还褪成了青绿色。但临时再织一顶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在谢霁庭生辰这天,她磨磨蹭蹭到最后,还是把这顶青绿色的绒线帽拿了出来。众人一看这帽子的颜色,俱都沉默了。“那个,本来是青蓝色的,没想到太阳一晒,就褪成这个颜色了。你就将就着戴戴,实在不喜欢,扔了也行。”何春桃尴尬地解释道。谢霁庭接过帽子,见帽子虽织得歪歪扭扭的,但她织毛线的手艺明显比上次织小安手套时进步多了。虽然颜色有些奇怪,但是能得到她亲手做的礼物,实在是意外之喜。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当场戴上了这顶青绿色的绒线帽。不过,当他戴上这顶绿帽子时,众人的异样眼光渐渐变成了惊异,因为他皮肤白皙如玉,五官无一不精致,气质清风朗月,戴上这顶青绿色的帽子,非但不会难看,反而有一种青山绿水的雅致清新感。何春桃立时由尴尬转为得意:“看吧,我眼光不错吧,我就说他适合戴这个颜色的帽子吧。”众人:“……”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者在人生辰当天,说人适合戴绿帽子,真的合适吗?谢霁庭嘴角亦抽了抽,却还是笑着感谢道:“多谢掌柜的,为我织了一顶这么好看的帽子。”“你喜欢就好,记得天天戴着,免得风吹多了头疼。”何春桃嘱咐道。谢霁庭脸上清风朗月的笑容险些就维持不住了,却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应下。何春桃送完礼,小安站起来,奶声奶气道:“今日谢叔叔过生辰,小安也有三份礼要送给谢叔叔!”“哦?是哪三份礼?”谢霁庭露出真切的笑容,刚才在春桃那儿受到的伤害仿佛一下子就被小安的这句话给抚平了。“这第一份礼,是为了祝谢叔叔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小安说完拍拍手,只见小萍二虎狗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围到谢霁庭的身边七手八脚地就给他粘上了几撮长长的白胡子。众人一看,他鼻下一撮白胡子,嘴边两撮,下巴上一大撮,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什么白胡子老头。偏偏这白胡子老头头上还戴着一顶绿帽子,看起来别提多滑稽了。何春桃惊了,她都不知道小安准备了这份礼,她只知道小安神秘兮兮地画了一幅画,还不让她看,可这几撮白胡子他是从哪儿弄来的?“为何祝你谢叔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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