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 / 2)
大黄汪汪两声,摇了摇尾巴低下头,应该是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一旁小安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娘,大黄早就是春雨的手下败将了,它怎么敢再跟春雨打架?”何春桃大惊,春雨是什么时候打败大黄的,她竟毫不知情?这样一来,她手上岂不是一个可用之兵都没有?何春桃一时气得牙痒,她可真是白养了这么些人!连狗都白养了!谢霁庭见她吩咐了一圈,唯独漏了他,忍不住轻咳一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何春桃听到他的咳嗽声,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可一看他捂着胸口那病弱西子的模样,就不抱任何希望了。‘轻轻’拍他一下都受不住,还怎么斗那只顽皮的鹦鹉?却听他口中传出一声奇怪的口哨声,还在半空盘旋的春雨立时飞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手心上,也不再乱喊乱叫地学舌了。“春雨,道歉!”谢霁庭淡声吩咐。春雨果然连着说了几句‘对不起’。何春桃目露惊奇,试着弹了下春雨的脑门,春雨竟也不反抗,只委委屈屈地看着她。“掌柜的可消气了?”谢霁庭问。何春桃点了点头,只要春雨不胡乱学舌气人,还是很可爱的。谢霁庭这才抬了抬手放了春雨离开,春雨一得到自由就连忙飞到后院去玩了。小安也连忙带着大黄跟去后院玩了。“哎,你刚才那个口哨怎么吹的?能不能也教教我?”何春桃虚心讨教。只要学会了这个口哨,就不愁管教不了春雨了。“你确定要学?”谢霁庭有些不自在地问。“当然要学,你快教教我!”何春桃毫不犹豫道。谢霁庭只好传授道:“咳,其实这个口哨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算难,你就先微微张唇,嘴唇稍稍嘟起,脸颊微鼓,再把舌头向下微卷,轻轻抵住下颚,然后气沉丹田……”何春桃一边听一边按照他说的做,张唇嘟嘴卷舌头,却有些拿不准‘微微’‘稍稍’是个什么程度,以至于她做出的嘴型姿势落进他眼里,竟彷如在向他索吻!她难得在他面前这般乖巧,还是以这样诱人的姿态,谢霁庭一时竟看呆了!何春桃听他说到气沉丹田便没了声,抬眼一看,却见他正眸光幽暗地盯着她,或者说,是盯着她的嘴唇!“好啊你,又在耍流氓是不是?”何春桃气得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谢霁庭回过神来,连忙辩解:“我没有……”“还说没有?你自己说,你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何春桃怒声质问。谢霁庭沉默了,他刚才,确实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何春桃见他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气得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气呼呼地回后厨去了。谢霁庭接连受了三巴掌,不过除了 为了救吕大姐, 何春桃先是拜托韩峻插手,将吕大姐的案子留在安靖县衙审判,并尽可能地拖延审判时间。接着,谢霁庭给远在江南的崔九郎去了一封信, 请托他帮忙搜寻吕大姐曾经被相公婆母毒打苛待的卷宗及证据。同时, 两人又一一游说街坊们在联名书上按上手印。何春桃本以为街坊们会怕惹麻烦, 没想到大家都很同情吕大姐, 痛痛快快地都按上了手印。一切准备妥当后,谢霁庭亲自作为讼师, 到公堂上为吕大姐辩护。何春桃本来担心谢霁庭这么做会不会惹来上头不满,毕竟以谢霁庭现在的处境, 要尽可能低调隐忍。“放心吧, 上头的人若是知道我整日忙于这种市井琐事, 只会更加放心。”谢霁庭安抚她。何春桃这才放下心来,审判那日,她不放心, 特意去了公堂外围观, 看到谢霁庭从容不迫、舌灿莲花地为吕大姐辩护, 最终成功‘绕晕’知县,判了吕大姐流放, 且流放到雁归镇下的双坪村, 她险些跳起来为他鼓掌。而谢霁庭走出公堂,看到她眼中的星星,顿觉自己做这一切都值了。两人相伴回到镇上, 告诉了街坊们这个好消息, 又邀请大家明日来食肆, 给吕大姐接风。翌日, 衙役们前脚按流程把吕大姐送到双坪村,后脚姚立群就把吕大姐接回镇上,参加何春桃专门给她准备的接风宴。接风宴上,吕大姐再三感谢了街坊们的信任和帮助,骆铁匠则拍了拍谢霁庭的肩膀,郑重道:“骆某欠你一次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骆前辈客气了,晚辈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这次是街坊们出了大力。”谢霁庭谦虚道。骆铁匠见他不居功,不免又高看了他一层。倒是何春桃忍不住把谢霁庭拉到一边,责道:“你是不是傻?骆大侠可是绝世高手,他说欠你一次人情,你怎么还把功劳往外推?”“难道我谦虚几句,骆大侠就会不记我这个人情了?”谢霁庭反问。何春桃恍然,亏她还怕他吃亏了,没想到他看得比谁都清楚。骆大侠若是重义之人,即便他再怎么谦虚,骆大侠也会记着这个人情。相反,骆大侠若压根没打算还这个人情,那么就算他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也是没用的。
何春桃不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市侩了些,明明是出于好心才去帮的吕大姐,怎么帮完了,反倒计较起回报来了?谢霁庭看出她心中所想,劝解道:“贪宠厌辱,人之本性,没什么好羞耻的。人生于世,谁又能够免俗呢?”何春桃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却听他话音一转,道:“当然,你不一样。”“我怎么就不一样了?”何春桃不解,难不成他要说她不是市俗,而是比市俗更糟糕的市侩?“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谢霁庭卖了个关子。过几日?何春桃更不解了,过几日就是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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