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 2)
“一班那个黎冬什么来头啊,我听说她爸是工地上搬砖的,祁夏璟怎么看上她的啊,疯了吧。”“年级前十有什么用?祁夏璟哪科不比她强?她书都要读不起了,家里还得供她弟弟,下学期估计又得靠助学金吧。”“勾搭上祁夏璟还能缺钱?黎冬可聪明着呢,看到她脖子上的围巾没,巴宝莉的全球限量款,没个五六位数拿不下的东西,你以为她怎么搞到的?”“两位聊的很开心吧。”头顶猝不及防响起低沉男声,黎冬回神惊地转头,险些撞上身后的祁夏璟。以他们的关系,半臂距离早超过警戒线,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充斥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让黎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迟钝如她终于意识到,祁夏璟早就不再是十年前的少年。可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的话又听了多少,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察觉?黎冬没机会开口多问,祁夏璟已经换位到在她面前,同样的半步距离。男人高瘦的身形遮挡眼前光亮,白大褂难掩肩宽腰窄的衣架子身材,周身气压低寒。“既然这么想知道黎医生有没有收礼,调监控吧。”祁夏璟收敛起平日的散漫,沉如死水般的嗓音压迫茶水间每一寸空气,黎冬看不见他表情,却在对面两位名字都记不得的同事脸上,看到了不约而同的惊恐。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平波无澜:“我想茶水间监控的收音效果,应该也很好。”“等、 等一下!”只撞见黎冬还好说,嘴碎的两人万万没想到会是祁夏璟这块铁板,慌忙喊住人后,互相挤眉弄眼。其实他们都没亲眼看见黎冬收家属东西,只不过以前就对她不爽,私下想过嘴瘾罢了。其中一个反应快的赔笑道:“我们没这个意思,祁副高您误会了。”祁夏璟不为所动,冷冷丢下三个字:“所以呢。”两人纷纷鞠躬道歉,痛改前非的神态语气。黎冬听出这份道歉里的忍气吞声,原谅的话到嘴边时,倏地想起那天祁夏璟在病房里说的话。——你对人渣倒是很宽容。“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她从祁夏璟身后站出来,在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中,一字一句道,“但同样的,我不会接受你们的道歉。”半分钟后,茶水间再不见灰溜溜逃走的两人,只剩运作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黎冬抬头看向墙上挂钟。??距离上班时间还剩三分钟。这已经打破了她平时的习惯,但这三分钟属于午休,是可以被她用作处理私人感情的。她转身看向身旁的祁夏璟。男人意外有耐心的没走,英挺的眉轻蹙着,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祁夏璟,”黎冬垂眸喊他姓名,手不自觉地攥紧水杯把手,“我没有拿病人家属的东西,从来没有。”“我知道。”沉默片刻,祁夏璟低声回答:“我没有怀疑过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她抬头,执意对上祁夏璟黑白分明的双眼,认认真真道:“有些事我没有做,就是没做。”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前。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工作日的午休时间,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午人并不多。店内木棕色主打的装修雅致温馨,角落的黑胶唱机正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午日暖阳透过落地窗斜射进来,金色光束在木质桌面跳舞跃动,也同样沐浴在咖啡馆外玩耍欢笑的孩子身上。黎冬忍不住拍下这一幕岁月静好,放下手机,对上顾淮安温和的眼睛。她垂眸搅动面前咖啡,轻声道:“其实你不用特意跑一趟。”顾淮安就是嘱托她多照顾周时予的大学学长,年长黎冬两届主修法律专业,两人相识于学校长跑社团,毕业后也会偶尔联系。黎冬忘不了周时予母亲在医院的异常表现,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给顾淮安发消息询问。“没关系,这件事本就是我麻烦你。”顾淮安微笑并不介意,只是谈起周时予的情况时,都化作无奈叹息:“我其实不太清楚周家的具体情况。”初见周时予,是顾淮安作为律师为徐家大小姐打离婚官司。传说中书香名门长大的女人,在长期的婚内-强-奸和暴力下,被折磨的只剩下歇斯底里。
作为小三生下的私生子,周时予从小被圈养在周家见不得光,第一次被引荐给外人,居然是因为原配妻子笃定他见过自己被丈夫殴打,强迫他出庭作证。可周时予否认亲眼所见,徐家原配又没留下其他任何证据,虽然成功离婚,让人渣付出代价的愿望却没实现。“至于你说的那位母亲,我只知道她没有和周时予生活在一起,几次提出免费援助也被她拒绝。”顾淮安心情复杂地摇摇头,歉然道:“后来知道周时予住院,就忍不住拜托你能多照顾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我没帮上什么,”黎冬双手握紧杯壁,回想起女人声泪俱下的恳求,“以及,她为什么对医院不信任、一定要我来做手术?”“不是对医院不信任,是对周家太忌惮。”周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具体内情不便对黎冬详说,顾淮安言简意骇道:“如果能找一个背景足够硬的人来做手术,才是最稳妥的。”绝不会被周家影响的背景身份、专业水平又足够给周时予做手术的人。黎冬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应该就是你在想的那个人,这也是我今天一定要过来见你的原因。”顾淮安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坦白:“我试着托人联系过祁夏璟,想拜托他接手周时予的手术,但得到的回馈都是排期已满,除非他本人主动提出,近期不太可能安排新手术。”黎冬听懂顾淮安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以顾淮安的性格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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