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2)
以前是校领导,现在是科室主任。好在黎冬早就帮祁夏璟写检讨写出经验,笔迹能模仿到九成相似,主任又象征性地只要求写一百字,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黎冬就完成了两份。外出的两人还迟迟没回来。徐榄五分钟前发消息说在回来路上,黎冬不想乱跑让人再找,独自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决定在桌上趴着小憩一会。饭后困意很快袭来,黎冬昏昏沉沉陷入沉睡,对推门进来的男人毫无察觉。祁夏璟进来时,只见到趴在桌上的黎冬。女人头枕着小臂微微偏过头,午日阳光落在她白如玉的精致侧脸和天鹅颈,薄唇轻抿呼吸平稳,卷翘的长睫轻颤。大概是感觉到冷,黎冬拧眉在睡梦中很轻地瑟缩一下身体,鬓角有碎发垂落在颧骨偏下的位置。祁夏璟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轻盖在她肩上,目光落在女人脸上一缕青丝,伸手想替她挽到耳后。悬空的右手停在肌肤相触的半寸距离,祁夏璟垂眸,静静看她睡颜恬静。要收回手时,熟睡的人突然改变姿势,头微微朝外侧转。黎冬下唇无意识地轻蹭过祁夏璟指腹,触感柔软湿润,一触即分。?短暂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祁夏璟心微微提起,有片刻的屏息。幸而,她依旧沉沉睡着,温热呼吸扑落在他迟迟未动的手背,周围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指尖微蜷扣入掌心,祁夏璟视线落在她手边两张完成的检讨书,其中一张是足以以假乱真的笔迹。拿着检讨书从休息室出来时,徐榄正好从远处走来,拎着咖啡扬声道:“你傻站在门口干嘛?”祁夏璟靠着墙背脊微弯,对呼喊声置若罔闻;他低头在看手里的检讨书,额前碎发遮住眉眼表情,顶灯将他瘦长的身形映出几分落寞。“你这就写完了?”徐榄猜祁夏璟手里是检讨书,好奇地凑过去,“让我看看,你是怎么骂老刘的——”“是她写的。”祁夏璟头也不抬地低声打断,皱眉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我以前让她写过很多次检讨吗?”徐榄透过小玻璃窗往房间里看,随口道:“废话,至少十几次吧。”祁夏璟出声修正:“是三十三次。”确实不少了。“这你都数过,神经病吧。”祁夏璟也是话问出口才发现,原来他真的数过,原来他真的记得这么清楚。顾淮安说的没错,他和黎冬之间,似乎就只剩下那点可怜的回忆了。早有察觉所以心不甘,所以揪着过去不放想让她后悔,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住在她对面。人的贪念果然是无止境的。祁夏璟仰头抵在冰冷白墙,深沉黑眸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怎么办呢。”关于她,似乎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二合一)“冬冬实在对不起啊, 我这边突发情况得改签,原定的周末计划可能要泡汤了。”沈初蔓在电话里连连道歉:“宝贝我错了,等我解决手续问题, 就立刻坐飞机回来找你!”黎冬周五清晨接到电话时天还没亮,窗外雾蒙蒙一片。她人还半梦半醒, 嗓音是带着鼻音的轻软:“我没关系的,你别太着急了。”沈初蔓为了回国的事忙前忙后一个多月, 以为万事俱备,结果办理托运时, 被告知宠物猫少提交一份手续, 现在不被允许上飞机。抱抱是沈初蔓的心肝宝贝, 她不可能把猫留在f国, 只能被迫改签,补全手续后再上飞机。“我真的要被自己气死, ”沈初蔓无比懊悔,“你票都买了。”黎冬柔声安慰:“票是同事好心给的, 我可以还给他。”“别啊!”沈初蔓知道黎冬高中时候就盼着看场烟花秀,生怕她因为自己而错过,“烟花秀一个月才一次,你好不容易有空又有票,再找个朋友一起去看嘛!”工作后,医院的事占据黎冬绝大部分时间,逐渐和大学时期相熟的同学渐行渐远;而性格的原因,让她上班几年也没遇到交心的朋友。不过周末难得清闲,她确实很想去看烟火秀, 笑着应下来:“那我到时候拍照片给你。”“嘿嘿好的!”“剩下那张真不用还我, 班长你随便给个同事都行。”早晨上班前的茶水间里, 面对坚持要将票归还的黎冬,徐榄也只能无奈收下:“我都让你请客了,现在东西收回来一半,多尴尬啊。”“没关系,”黎冬朝他温和笑笑,“你很久没回来,我本来就该请你吃饭。”徐榄和她高中关系不错,再加上祁夏璟和沈初蔓,四人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
老同学十年未见,早就该好好聚一聚,却因为各种原因搁置到现在。“班长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徐榄也不扭捏作态,接过票在手里扬了扬,笑得意味深长,“那我就把这票随便给人了哦。”“好。”趁着两人都在等咖啡泡好,徐榄背身靠着大理石台,低头看了会票面,突然问道:“咱们高二下的春游,是不是也去的这家迪士尼?”黎冬点头:“是。”“不过当时可真没意思,过山车鬼屋统统不让玩,”徐榄一脸嫌弃地吐槽,“我印象最深的,居然是祁夏璟这小子无聊到去抓娃娃,还给全班每人都搞来一只——啧,这家伙真是时刻都在出风头啊。”徐榄偏头看她:“到后面老板哭着让老祁别再玩了——你还有印象没。”黎冬垂眸将咖啡豆倒进机器,轻轻应着:“嗯。”那时文理分科不久,同班前后桌的他们只聊过寥寥几句。她记得自己站在层层围观的人群外,远远看着祁夏璟在万众瞩目中,站在机器前抓娃娃。耀眼的男生身形高瘦,校服外套随意绑在瘦劲腰腹,里面宽松的纯黑短袖随风晃动,整个人说不出的闲散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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