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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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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合上资料夹,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病床上的老爷子突然冷冷道:“站住。”徐榄正瘫坐在软椅上,闻言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满脸写着“这一刻果然还是来了。”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祁夏璟很给面子地转身笑笑,双手插兜,吊着眼懒散等待发话。“周末你父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这几年都没回家。”徐老沉冷严肃的呵斥声响彻整间病房:“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几年过去了,您还拿家里来压我。”祁夏璟讽刺地勾唇冷笑,眼底温度逐渐冷下去:“您老自己听听,这像话么。”老爷子冷哼一声,冷脸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为了高中那点事?谈个对象闹得天翻地覆,书也不读家也不回。”“最后还不是分手!”“要我说,当年你擅自学医就是错的,”见祁夏璟一副油盐不进的吊儿郎当样,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家里明明给你铺好了路,却来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怎么,少你一个医生,地球还能不转了?”出生就被安排出国学医的徐榄乐了:“得,这是连我和我爹一起骂了。”“你别嬉皮笑脸,你这个出息能做医生不错了,”徐老爷子对油嘴滑舌的孙子嗤之以鼻,抬头瞪着祁夏璟,习惯性地发号施令:“这次回来就别走了,祁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还真能丢下你爸妈不管了?”“能啊。”祁夏璟漠不关心地挑眉,态度轻慢:“小时候他们不管我,老了我不干涉他们,公平公正。”余光瞥见门边一抹纤瘦身影离开,男人眼底最后一丝温情消融,冷冷望向病床上的老人。“少个医生是没什么差别,”祁夏璟向来说话直白残忍,也从不在乎对方辈分地位,“但如果不是当年‘选错了路’,您今天大概没机会教训我了。”话毕他朝无奈的徐榄甩去眼神,在叹气和下一秒响起的怒吼声中转身离开。左脚迈出门栏时,祁夏璟忽地想起什么,脚步微顿,转身垂眸看向病床上大发雷霆的老人:“如果那两位下次再电话过来,辛苦您帮我带一个‘不幸’的消息。”男人削薄的唇再度勾散漫的嘲讽笑意,字字清晰响彻房间:“就说——我找到她了。”病房内不断传来斥责声,听的走廊里的小护士吓得直吐舌头:“老爷子火气也太大了。”刚才的对话她偷听不少,要不是黎冬临时拉她出来,她估计现在人还在病房。祁夏璟和黎冬的情侣身份在医院早不是秘密,小护士只是没想到,两人情路还有如此坎坷一段。八卦之火蠢蠢欲动,小护士几次想开口问又不敢,结果远远看祁夏璟出来,慌忙轻推黎冬胳膊:“祁副高来找你啦。”黎冬从资料夹中抬头,回眸就见到祁夏璟从逆光中走来,表情如常,走近后朝紧忙要离开的护士微微颔首。空旷长廊无人走过,只有远处拐角隐隐传来人声。“氧饱和度数值正常,排痰情况也良好,”黎冬将资料夹递过去,避开祁夏璟直视目光,“没有扩散现象,手术很成功。”祁夏璟并没伸手去接资料夹,深邃双眸静静看着黎冬,沉沉目光锐利的像是能将她一眼看透。“刚才的对话你听见了,”男人声线低沉醇厚,直白地撕裂黎冬试图隐瞒的体面,“为什么离开。”他知道她听见了。黎冬悬空的手缓慢放下。“你也觉得我不该学医,”平波无澜的语调落在耳边,淡漠到仿佛在讲述他人故事,?“你也认为我应该服从家里安排,对吗。”黎冬知道祁夏璟高中前被安排去a国读商,却不清楚他最终从医的原因,也无法回答男人的犀利提问。“我认为你该选择你喜欢的。”最后她安静抬头,四目相对中轻声问道:“祁夏璟,你喜欢现在的职业吗。”祁夏璟垂眸,没有犹豫:“喜欢。”做胸外科医生就注定要手术台和坐诊连轴转,一年四季都是高强度工作,起早贪黑变为常态,随时要面对难缠的病人和家属,本职工资还抵不上罐头的保养品钱。但至少看到死亡线上奄奄一息的人在手术台被救起时,类似成就感的情绪会让祁夏璟觉得满足。“那就没有错。”“你什么都能做的很好,”黎冬对祁夏璟不假思索的答案并不意外,“但我知道你不是会将就的人。”“所以只要喜欢,就是对的选择。”祁夏璟望进她澄澈一片的眼底,心底那点不安和躁郁都烟消云散,低声道:“嗯,喜欢。”盛穗今天正式从重症室转入普通病房。

午休时间去五楼看她前,黎冬先收到了弟弟周屿川的微信。周屿川:小姑要办婚礼了,近期少惹爸。周屿川:尤其是你和姓祁的事情,注意点。黎冬看着短信微微皱眉。爷爷奶奶去世的早,黎父弃学打工供养到小姑上大学,直到小姑毕业工作后,每个月都省吃俭用往家寄钱,兄妹俩关系一直很好。和睦相处的生活一直延续到黎冬初三那年暑假,穷困的乡镇突然来了几位有钱人,说是由小姑带来帮扶贫困家庭的。具体细节黎冬不懂,她只知道小姑和其中一个姓祁的有钱男人相爱了,通知父亲时,他们已经准备结婚领证。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直到某天城里来了位衣着光鲜的女人,大庭广众下甩了小姑一巴掌,质问她为什么勾引自己未婚夫。之后村里谣言四起,黎父这辈子老实巴交,却被人指指点点到抬不起头。小姑在黎父门外跪了整整一夜,得到的回应依旧是嫁给姓祁的男人,就再也不许踏进家门。最后小姑还是走了,很快跟姓祁的有钱男人拥有新的家庭,只是一直没办婚礼。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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