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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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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住院部可太绕了,”沈初蔓手里提着鼓囊囊的袋子,半撒娇半抱怨道,“我转了半小时,一直在迷路。”“你来医院干嘛?”徐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笑意淡泊几分,“给他送东西?”“什么给他,姐姐我是特意跑来给你送外套的。”“打你几百次电话,永远都关机,”沈初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把袋子塞进徐榄怀里,“你的衣服。”似乎是怕徐榄笑话,话落她又立刻补充强调:“家里洗衣机坏了,这可是我人生中祁夏璟以为, 他话说的已经足够直白。却见黎冬蹙起清秀的细眉,半晌问起截然无关的问题:“乌青是昨天撞到的地方吗?”女人湿润水眸满是担忧,见他不说话, 便抬手轻拽他袖口,轻声道:“怎么不说话, 伤口严不严重?”“没看。”

祁夏璟语态散漫倦怠,桃花眸却没放过黎冬脸上任意细微的表情, 右手反握她柔软的手,勾唇随口道:“不过骨头应该没断。”什么叫骨头应该没断。黎冬闻言皱眉更深, 也不顾祁夏璟在大庭广众下和她十指相扣, 语速不自觉加快:“去你办公室好不好, 我帮你处理一下, 十分钟就可以。”她今天没有手术安排,查房后的时间相对自由, 抽出十分钟给祁夏璟看伤还是绰绰有余。祁夏璟的独立办公室离黎冬的不远,选在走廊尽头较僻静的地方, 不问诊的时候鲜少有人经过。这还是黎冬第一次来祁夏璟办公室,桌面只摆着几本笔记和病例,意料之中的简洁。关门落锁的清脆声响起,连带着她心尖跟着错拍两下;黎冬自以为面色镇定,转身便对上祁夏璟的戏谑眼神。?男人走到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拽着深灰色的遮光帘拉动,窗外大片阳光尽数被遮挡在外,一瞬间,明亮的办公室变得昏暗无光。黎冬困惑地缓慢眨眼, 抬眸看向窗边侧身的祁夏璟, 男人深邃的侧脸轮廓在黑暗中被削去几分凌厉。这应当是她一时的错觉, 因为办公室下一秒便响起祁夏璟漫不经心的低声:“不是我脱衣服么。”封闭空间并不算宽敞,男人迈着长腿只几步便走到黎冬身边,俯身,懒懒勾唇问她:“黎医生紧张什么。”自以为隐瞒很好的小心思被戳破,黎冬不自然别过视线,生硬地为转移话题:”为什么要拉上遮光窗帘?”像她和其他人的办公室,医院标配都是最普通的米白色窗帘,只用来遮蔽强光。并不像这里,目的仿佛是想把所有光亮都隔绝在外。这床遮光帘,是祁夏璟自己要求安装的。“有时要在办公室换衣服。”男人轻描淡写的解释略显牵强,似是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转身走向隔断帘后的病床坐下,背对着黎冬脱下外套。昏暗环境里视觉被剥夺,余下感官就会成倍敏感,黎冬看着男人垂眸,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耳边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响,细微却听的人心尖发痒。早就知道祁夏璟身材很好,可过于直观的面对时,黎冬还是眼皮轻跳。男人应当有坚持在健身,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肩宽腰窄,附着在骨骼上的肌肉精壮却不过分,劲瘦紧实的腰腹线条利落,背影极富有力量感。唯一突兀的,只有后背蝴蝶骨位置的乌青,狰狞地大片蜿蜒在男人背脊。黎冬心一紧,再顾不上想其他:“红花油有吗。”“有,”祁夏璟臂弯里挂着衣服,左臂堪堪挡在身前,随意道,“桌子右边第一个抽屉。”拉开柜子,半抽屉的星云棒棒糖让黎冬微愣,她迅速找到小瓶红花油,回到病床边给祁夏璟上药。气温降低瓶身冰凉,黎冬倒出少量红花油在掌心捂热,再尽可能轻柔地涂抹在乌青伤口。s皮肤接触的时间,指尖触感是瞬间僵硬的肌肉紧绷,黎冬以为是她太用力,歉然道:“对不起啊,我上药时手有点重。”“没事。”祁夏璟垂眸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略显沙哑,许久才沉沉出声问她:“你和顾淮安是怎么认识的。”“大学长跑社团认识的,”黎冬想借说话分散对方注意力,不由得多说了两句,“那时候学校要求学生最好都加入社团,我想去不太需要说话和社交的地方,最后选择了长跑社。”“因为和学校田径队分开,我去的时候社团算上我也只有五个人,顾淮安就是其中之一。”黎冬说了半天见祁夏璟始终沉默,正好药也上完了,便闭嘴将红花油瓶盖拧好。“然后呢,“祁夏璟却在黑暗中提问,“你一进社团就跟他很熟了?”“没有,”黎冬摇头,“是后来老社员都大四毕业,社长要他担任社长、我来做副社长,我才知道他叫顾淮安。”将红花油瓶放好,她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垂眸擦拭药油:“我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不会,如果你愿意,我很想听你多说说以前的事。”?s祁夏璟起身穿衣服,忽地笑了笑,不再一味的回避两人分别的十年:“既然没办法亲身参与,听你说说也好。”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去系衣扣时,黑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走向若隐若现。黎冬匆忙收回注视目光,余光不经意瞥过某一处时,猛然顿住。瞳孔微缩,她正欲再看一眼,祁夏璟已经将衣服扣紧的严严实实,连最上方的领口都一丝不苟地掩紧。“我还有个问题。”男人不紧不慢将衣服穿好,在镜子前随手整理好白大褂的衣领,随后走到窗边拉开遮光帘。大片光束争先恐后地涌入房间,黎冬不适应地微微眯眼,大脑仍在拼命回忆昏暗中的所见画面。如果她没看错,祁夏璟靠近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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