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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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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时间和你详说,”祁夏璟回答得模糊,转而再次懒懒调侃道,“毕竟工资财产都要上交的,得当面说清楚。”黎冬被某人随口的逗弄惹得心跳加速,人眼看着要到食堂,余光却先瞥见角落吃放的徐榄和沈初蔓,脚步微顿。两人面对而坐,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沈初蔓,此时正从不属于医院食堂的保温桶里给徐榄盛汤,甚至吹了吹凉才递过去。想起沈初蔓昨天说要负责,黎冬倒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想到过去后,没法再打电弧,有意识地放慢脚步:“祁夏璟,昨晚罐头不肯跟我回家,一定要在客厅沙发上睡。”“嗯。”“早上我去喂饭的时候,罐头总是吃两口就把头埋进你的鞋子里,遛狗的时候也待在门口不想出去。”“嗯。”“回家前,罐头一直咬着我裤脚,然后把你的外套塞给我,你说会不会是在问你去哪里——”“阿黎,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祁夏璟叫着黎冬小名打断,有几分无奈的轻叹响起:“如果想我,可以直接说想我。”“”心事被戳破,黎冬抿唇沉默片刻,最终决定从心坦诚:“嗯,想你。”他们是男女朋友,该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她总不能每一次说话,都让祁夏璟像是在猜哑谜。“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的情话都说的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的说完,“我有点想你。”“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为期三天的三中校庆如约而至。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的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的闭幕式。沈初蔓作为特邀的名人校友,在校方的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的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的。邓佳莹提过的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的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一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了药后咬牙坚持。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的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的手术。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身上忽冷忽热。旁边的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了下滚热额头,用医院的体温枪测了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的发烧。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我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的手脚都开始打颤。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一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祁夏璟的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罐头——”推开门的一瞬间,黎冬虚浮的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的腥臭味打散。没有热情奔她而来的亢奋狗叫,粗沉艰难的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一声又一声地砸在黎冬耳边。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的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污渍。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的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空气里的呕吐腥味越发浓重。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的经验。亲眼见到罐头白沫的那一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的完全空白。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的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么,双腿就是动弹不得。很快,客厅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了;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的刺痛、以及恢复知觉的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的宠物医院。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家楼下门口。她只要在八分钟之内,把八十斤的罐头从四楼背下去就可以了。大脑飞速运转,黎冬在玄关处长柜的第三格中找到专门背狗的被狗袋子后,笨拙却又成功地给罐头穿戴好。作为常年坚持锻炼的人,黎冬的体质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可让她不足110斤的体重在发热状态下,背着八十斤的狗下楼四层,实在是算不上轻易。病中的罐头乖巧的让人心疼,全程一动不动地被黎冬背着,几次预感自己要呕吐都特意扭头,只是还是有不少腥臭的污渍溅在她身上。金毛愧疚地低声叫着。“没关系的,”直到眼前开始大片发白,黎冬还能分身安抚罐头情绪声音撕裂般疼痛,“我们马上到医院了,罐头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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