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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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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对上女人水盈盈的眼睛,沙哑声线压抑情绪, 最后一次发问:“你想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黎冬失焦的眼神警惕, 脸上烧的一片绯红:“不脱——”反抗的后半句,尽数被吞没在汹涌而至的亲吻, 黎冬双唇被封只剩呜咽, 瞬间就被撬开牙关, 唇舌长驱直入的无情掠夺, 是滚热而不容拒绝的强势。窒息感一点点攀升,她被迫仰头, p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吻,抬手想要推拒, 却发现双手早被祁夏璟单手禁锢,整个人在男人持续性的进攻中,不住后退。直到她后背快要撞上冰冷白墙,身后有温热有力的大掌环住她细腰,让黎冬不至于撞痛。祁夏璟滚热的唇后退半寸,额头仍抵在黎冬满是虚汗的发额,听她情难自抑的急促喘息。男人抬手轻拍她背脊,磨砂质感的嗓音沙哑:“再问一次,脱不脱。”“等一下——”黎冬甚至不得解释机会, 双唇就再一次被无情封锁;下唇被尖齿咬拽到发痛时, 她浆糊般的大脑刚晕乎乎地浮现“惩罚二字, 人仿佛正无限下坠,身体全然挣扎不得。又是长达近一分钟的深吻,祁夏璟垂眸,望着几近瘫软在他怀中的黎冬,虚虚搂住人的手安抚性地帮她顺气,又问:“脱不脱。”“”病中蛮不讲理的人终于不再吭声,乖顺地任由男人剥去滑落肩侧的毛呢大衣,橱窗娃娃般一动不动。将大衣扔到一旁,祁夏璟想将黎冬抱回被子,垂眸视线就撞在她凌乱大敞的衣领,扣子挣开几颗。女人暖白如玉的颈肩线条流畅,右侧锁骨的末端处,有一颗细小却惹眼的痣,颜色很淡,裸露在空气中宛如无声却致命的引诱。“”有一瞬,男人觉得这场来势汹汹的高热,大概是来惩罚他的。祁夏璟别开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给黎冬拢扣子,半晌却听她委屈兮兮地控诉:“你刚才弄疼我了。”胡乱系好衣扣,祁夏璟如释重负地深吸口气,利用被子将黎冬粽子似的裹好,再抱着人平躺在床上。祁夏璟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听黎冬又一次轻声控诉:“祁夏璟,你对我不好。”不怒反笑,祁夏璟在发烧的人身边躺下,搂着黎冬温柔地轻拍她后背:“嗯,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想穿衣服,冷。”“衣服脏,”祁夏璟被折腾到没脾气,近六十小时没合眼的高强度也让他只觉疲惫,最终低头在黎冬额间落下亲吻,诱哄般的口吻柔声道:“宝宝,冷的话我抱着你,好不好。”话落,黎冬在他怀里很轻地缩了下,沾染水汽的长睫轻颤:“为什么要叫‘宝宝’。”“因为喜欢。”祁夏璟见她双颊又生出两团可疑的红晕,只觉心底一片柔软,一下又一下地缓慢拍着背哄她睡觉:“那宝宝要不要睡会,睡醒就不难受了。”不再反抗,黎冬只轻轻应了一声,垂着脑袋抵在祁夏璟胸前,呼吸逐渐平稳。良久,在祁夏璟以为她已经睡着时,裹在被子里的人却忽地伸出手拽他衣服,沙哑的小声道:“祁夏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穿的黑色外套。”说话的人半阖着眼,神态困顿,像是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祁夏璟手背试了试仍旧滚热的额头温度,知道黎冬又在说胡话。他们初次见面是在高二分班,学生都清一色蓝白校服,气温闷热的人人恨不得光膀子。哪里来的黑色外套。无奈轻叹,祁夏璟又听见黎冬梦呓般喃喃自语:“好大的雨好冷。”原来是冷。长臂一伸拿过出床头厚绒毯,祁夏璟严严实实盖在喊冷的人身上,顺口应答道:“然后呢。”“没有然后了。”黎冬终于被汹涌的困意击倒,闭眼彻底昏睡前,微不可察地自言自语最后一句:“你把我忘记了。”祁夏璟只见她薄唇微动张合,只当是无意识的梦话,耐心地抱着人直到沉沉睡去,才小心翼翼地抽身从床上下来,弯腰捡起地上毛呢大衣,拉上窗帘调高室温,去餐厅倒水放在床头柜后,起身去客厅找看另一位病号。金毛伤病未愈,起初见祁夏璟回来直奔黎冬,就被冷落的憋了一肚子委屈;现在见男人蹲在面前,立即虚弱地舔他掌心,一声比一声叫的可怜。“不怕,”祁夏璟难得温柔地双手抱狗,低声安抚,“我回来了。”半小时后又哄睡一个,祁夏璟拍拍狗头起身,准备去厨房熬点白粥,等黎冬醒来喝点垫肚子。丢在客厅茶几的手机震动,祁夏璟垂眸,看着屏幕显示的熟悉人名,接通电话。“她发烧在睡觉,”男人压低声线语调沉缓,“什么事。”对面沉默半秒,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一小时后,双手抱胸的祁夏璟懒懒靠着门框,掀起眼皮看着门口的周屿川,似笑非笑地勾唇:“找我有事?”

周屿川背着电脑包、手提保温桶和一袋食材进来,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祁夏璟,面无表情地环视室内一周,迈着长腿进来就要朝厨房走去。祁夏璟长臂一伸将人拦住,漫不经心地语调自带压迫感:“私闯民宅?”“你该庆幸她生病睡着,”周屿川冷冰冰地瞥他一眼,“不然我已经在揍你。”祁夏璟闻言连连冷笑:“但凡以前打架你赢过一次,这番话都不至于这么可笑。”说着他将手放下,冷眼旁观周屿川到底要做什么。高瘦落拓的青年目不斜视走进厨房,回自家似的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拿出小锅洗净后烧水,同时从塑料袋中拿出姜块、小袋装的食盐、面粉和枸杞。瞧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周屿川的厨艺远超过祁夏璟预料,在利落切刀声中,洗净生姜块眨眼便成细丝,放眼看过去,连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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