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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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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係。那为什么要找他来当三胞胎的家教,又似乎特别在乎孩子的快乐呢?欧文还记得初到这里,询问路人这栋房子的去处时,路人用一种曖昧令他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离去前,路人忍不住开口说:「那里很少人出入,已经很久没人拜访那户人家了。」欧文还听到一些传闻。这栋房子已经有上百年歷史,屋子代代相传。曾经有一段时光,这里几乎天天敞着门欢迎新客人,数不尽的派对、聚餐,音乐和读书会交织着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这里爱情、友情肆意且璀璨的蓬勃绽放。直到三胞胎的祖父,他很年轻就离开了小镇,从此大门深锁。时间久到足以让人们遗忘这栋房子和它灿烂的过去。有天,三胞胎的父亲突然回乡,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有人看见他身边多了一位美丽的棕发女孩。后来,三胞胎就出生了。欧文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那名路人断断续续说,像在谨慎拿捏内容。像是,还有些未完的话。而现在欧文只知道,这个父亲在今年圣诞唯一做的,就是找了欧文,另一个以长者姿态的男人,去陪伴她们。「欧文?你在想什么?」欧文回过神来,才发现芙拉达正关切地看着他。「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一些热的,或是吃的,我今天早上才吃了一个三明治。」芙拉达像是等这句话等了非常久,她如释重负般地拍拍大腿,说:「当然有。」看着芙拉达天真无忧的模样,欧文决定不要再想下去。他只是来教书的,安默斯特镇只是一段短暂的旅程。把故事留给她们,他才能毫无偏见且毫无负担地,当一个称职的过客。课程进行的比想像中困难。三胞胎的程度和需求完全不同,欧文非得三人分开授课。或许不能用「授课」来形容,因为根本没人按照规矩来。芙拉达天性活泼、好动,她拿着她的成绩单可怜兮兮地说她非常需要协助,却老在课程中打断欧文。最令欧文懊恼的是,他完全无法生她的气,常常不知不觉跟着芙拉达的话题走。等到他意识过来,他们已经聊了整整两小时。「我是收钱来上课的,芙拉达。」欧文板着脸但语气温和得像在安抚情人一样,「我们至少得搞定数学,好吗?」「晚餐我想煎牛排,我们可以一起去超市,你还没去过这里的超市吧?顺便晃一晃,其实这里没什么好晃的,但毕竟我是地陪,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聊。」芙拉达雀跃地回,她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肘撑着客厅桌,瞅着坐在沙发上的欧文。「芙拉达。」欧文放下手中的笔,哭笑不得地回:「不要逼我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无趣的老师。还是我已经是了?」芙拉达眼神刻意飘向天花板,装模作样想了想,点点头。「很严重的控诉,我犯了哪些大错?」欧文弯下腰凑近芙拉达,饶富兴致地问。在他疯狂的人生中,「无趣」两字从未写入他的人生字典。芙拉达站起身来,煞有介事地说:「先生,您犯了,明明会弹琴,却直到现在没为我弹一首曲的罪。明明会跳舞,却直到现在没有邀请我跳一支舞的罪。」她边说边慢慢走到钢琴前坐下,向欧文扬一扬下巴,弯弯双眼勾着欧文的目光。「你想证明清白的话,就过来。」最后欧文勉勉强强赶上进度,因为芙拉达答应他,只要他弹一首歌,她就算一题;唱一首歌,就算两题;如果和她跳舞……她可以整夜不睡。不管是为了算数还是跳舞的缘故。和麦雅上课完全是不同光景。麦雅的成绩和芙拉达不相上下得差,她也无心上课。可是芙拉达至少健谈风趣,欧文强势些还是可以勒住这个快乐到脱韁的野马。而他半点也不了解麦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和麦雅的课程,往往是他问一句,麦雅答一句。她几乎不表达自己的看法,也无法直视欧文超过三秒,总是低着脸,飞快地记录欧文所说的。当欧文要求他表达对今天上课的感想时,麦雅永远只回那一句:「谢谢你。」欧文再也受不了,他告诉自己「麦雅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感情,就有思想。」他察觉出在麦雅淡漠的脸上,分明有着一双渴望诉说的眼神。一天早晨,欧文告诉麦雅,他想要看看后院的花园。他欣喜地发现,麦雅果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她仍然不多话,欧文必须仔细的观察,才能发现她脸上浅浅的、偷偷浮现的微笑。外头冰天雪地,花圃只有白茫茫一片。麦雅说,在雪之下的深土中,她在这里埋了一片鬱金香球茎,在那里埋了一片风信子,在树下种了白雪花,还有鞦韆旁的紫锥花,冬天里的雀鸟会为它的种子而来……。「等春天来,它们都会开花。」麦雅热切地说着:「虽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我可以看见。」麦雅转过身,困惑而苍白的脸在白色天地间恍若美丽又精緻的雕像。「在你的眼睛里,我看见你说的春天。」有那么片刻,麦雅挪不开她的眼光,愣愣地看着欧文。而欧文惊讶的发现,那股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又浮上心头。说来奇怪,即便是极富魅力的芙拉达,也无法给他同样的感受。那不是令人朝思暮想的吸引力,而是湖面上偶然起了涟漪,他却找不到是哪片落叶还是谁丢下那颗石头。「麦雅,我要你知道,你不必害怕我,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你心里想的。你甚至可以抱怨我上的课太无聊或不符合期待。」欧文将双手搭在麦雅肩上,好像对孩子那样说话,亲切又慈祥。「就像今天这样,把我当朋友或是任何你喜爱的任何小花小草。我只想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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