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洛科尔（2 / 5）

钱买好的，这样收成又会变差。在迪恩家族的好几代祖先就有借钱给领地农民的习惯，收成多了税金自然也缴的多，这种鱼帮水水帮鱼的互惠也算是惯例了，多准备点钱在身边总是比较安心。况且要他就这样静静地在家整天看着肚子一天天涨起，反而是种折磨。迪恩知道继父一定会反对，於是趁着一天早上天色还昏暗，就带了一个仆人一名车夫偷偷溜走，等巴里起床见不到人时还不清楚发生什麽事。巴里知道迪恩离家後没有一天睡好觉的，迪恩肚子已经大了却还是孤家寡人，这件事光摆在他心里就够难受的，花了几天接受这个事实，结果人却跑掉了。本来还想给他养养身体，教他些生养小孩的常识，现在也不知道迪恩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巴里翻出以前穿过的小孩衣服跟些小玩具，仔细检查看看哪里需要修补。以前留这些衣服大半是为了回忆，而且小孩长得快，衣服还很新就穿不下了丢掉实在可惜。哪里想得到这些衣服派上用场时是这样的情景。若不是为了求稳定的生活，谁愿意走到这个田地？撒姆提家的领地位置已经相当接近国界，但是因为地形崎岖不是往来的交通要道，邻国与国家的商业往来也不热络，之前领地的范围本来还算大，但是在一次国土重新划分计画中，撒姆提家三分之一的领地以与邻国相交为由被划给了军方。国家当然也有补偿方案，以损失领地上的居民数量为单位发配赔偿金，偏偏撒姆提的那块山地产矿，采矿维生的居民为了生活方便都住在村落，那三分之一的土地没多少户人家，所以撒姆提不但失了生财工具也得不到赔偿，一个久远的贵族才逐渐式微落魄。到了迪恩爸爸这代其实也不想再这样y撑下去，只是没了领地贵族头衔也会被摘除，莱瑞对於传承许多代的撒姆提家还是有许多不舍，才迟迟不敢行动。在两个礼拜後巴里收到迪恩的来信，迪恩解释清楚他离开的原因以及去向，他去拜访了附近的领主，这些家族与萨姆提因为地缘关系在好几代以前就互相往来，虽然没有清楚交代做什麽，巴里在知道後也稍微安下心。过了三个月，天气逐渐凉爽，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进撒姆提的大门。迪恩披着一件深灰色大衣慢条斯理地下马车，若是只看上身，真的就像是温儒雅的贵公子，偏偏就算用大衣掩饰也还是能明显看出高高隆起的腹部。加德本来想扑过去抱住迪恩，看到那肚子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迪恩摸摸加德的头，「哥哥回家罗！」「有没有买礼物送我？」「当然有罗。」迪恩示意仆人提着准备好的礼物递到加德面前。「有没有什麽状况？你没荼毒小孩子吧？」扶着迪恩坐下，巴里显得有些紧张。「他躲在我肚皮里好好的，我有什麽办法荼毒他？」「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起码会少吃几顿或搥搥肚子之类的，呵呵，看来我白担心了。」迪恩摸摸已经撑开的肚皮，「这不是害到我自己而已吗？而且他要是病了坏了生出来变成个小白痴，那我乾脆丢给他爸去养算了。」「你这孩子说这种话小心遭天谴，神明真的送个笨蛋给你作儿子。」巴里本来想多念几句，但是又突然改口：「不好了，孩子他爸不是哑巴吗？他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哑巴啊？」「他那是後天的，没什麽关系。」「可是我听说两个瞎眼生的孩子也都是瞎眼，少了左臂的人生的孩子就都不会是左撇子。你要是生了一个哑巴，我看你就真的送回去吧。人家再怎麽说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哎呀哎呀，累死了！我要去睡个觉，你自己慢慢想吧！」迪恩不太高兴，用一种以他的t型来说太过勉强的速度咚咚地上楼回房。其实从知道怀孕後脑子都忙着想其他事，孩子的事他都没仔细想过。怀孕生孩子对他还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就算当初决定嫁人也以为是几年後才会遇到这问题。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这个负担都来的太早。知道迪恩根本没看过几次医生，巴里赶紧去请了医生过来，迪恩一开始还不愿意请附近医术最好的老医生，但是也挡不了巴里的决定。老医生姓伯卡高，迪恩自小到大都是由这位伯卡高医生看病，现在这种难堪的场面迪恩实在不想让老医生见到。仆人找医生来时可能也不敢提到迪恩的『病情』，伯卡高医生看到迪恩的肚子还真的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白花花的胡子抽了几下，没有太大的表现。「医生，你看迪恩的孩子健不健康，大概什麽时候可以生出来？」巴里没有迪恩的顾忌，毫不介意的表明。迪恩躺在床上，伯卡高扶了扶眼镜，摸摸迪恩的肚子，又听听胎音。「宝宝常常动吗？」「不太常动。」「一直都这样吗？」「对。」老医生又按了按肚子，半天都不说话。巴里有些心急：「怎麽样啊，是不是有什麽问题？」「宝宝虽然过於安静，但似乎没什麽大问题，最好是出生後再来做检查。最近都不要再出门，要生就在这里生，让宝宝的爸爸过来顾你就行了，肚子都这麽大了坐马车什麽也不会太舒服。」迪恩上一段婚姻结束得相当低调，几乎没什麽人知道，非贵族的基层人民也都没时间探听八卦，所以老医生也只当迪恩是回家探亲。迪恩这时也没好意思说明，改问：「那大概什麽时候会生？」「我也不敢跟你保证，不过这一个月还不会生，等再过一个月你必需要小心点，连睡觉都让人陪在身边，千万别逞匹夫之勇做些乱来的事啊。」老医生替迪恩拉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