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和解的喜悦(2 / 2)
事的,只是觉得,明明让我安心的人就在身边,又为什么要把人推开呢?」「我从不觉得你把我推开过,诗语。」「嗯,心里头确实一直想跟学长在靠近一些,可是既然心理能影响生理,所以就更应该要克服才是啊。」声音越来越小,李诗语觉得周?文的体温太过温暖,让她暖得又昏昏欲睡,只是太想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因此硬撑着精神继续说了下去。「发生了这种事,我很害怕,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受了伤。」周?文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顶,低声地安慰。「其实我知道,不管有没有发生,学长也不会因此离开我。」李诗语伸出手跟周?文十指交扣,「可是……」顿了顿,李诗语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抬起头,一双带着水气的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周?文,「学长,我好了以后,我们、我们──」周?文微微挑起眉,「你想跟我一起工作吗?」李诗语一愣,「嗯?可以吗?」「如果你不嫌闷的话,当然可以。」周?文蹙起眉,「我知道你也是个很独立自主的女孩,可是今天的事……总之,若能在一起,至少彼此有个照应,也不用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了。」想想,也确实是每次都是不在彼此身边时发生了不好的事,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周?文,早有打算探探李诗语的意愿,只是颇为意外对方先提起,也让他稍稍松了口气。李诗语闻言,像是想笑又似是委屈地露出了五味杂陈的表情。作画或是写书法,无论在哪里,只要心平、气定,有个能够让她安心的场所,处处都能是她的书房,所以就算这之后跟着周?文东奔西跑,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她哭笑不得的是,怎么话题就这么被带偏了呢?她明明不是想要说这个的呀。「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是没关係,我会尽量安排多在国内……」瞧,这还误解她的意思了!李诗语一急,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凑上去便在周?文的唇上碰了一下。但用力过猛,嗑的两人都有些疼,更别说是还带着伤的李诗语,痛得疵牙咧嘴,看的周?文是好气又好笑。「你当心点啊。」周?文细细地看了一下,确定没又碰出血了,才又摸了摸她的头,很是无奈地道:「等你真的痊癒再说吧。」这么明显的暗示,他怎么可能会毫无所察,只是因为心疼,所以顾左右而言他,没想到却惹急了小兔子,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只有这隻傻兔子做的出来了。李诗语这下真是又窘又难过,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装傻、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该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因此将自己的头埋在对方的胸口,闷闷地不说话了。明明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都已经靠得这么近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呢?周?文也确实很是不解,因此轻声地问:「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那么急?」「没有。」李诗语还是不肯抬头。「不是说好要努力跟我沟通的?」「是你先不跟我沟通的。」好嘛,还学会了讨价还价了。「好吧,我确实是担心你,所以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急的。」于是本来就不大男人主义的周?文成了最先坦承的那一个,「虽然没跟你说过,但我……」突如其来的静默,一直等着下文的李诗语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周?文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有些失策夹杂着些许害羞的窘迫表情。来不及收回,周?文索性破罐子摔碎地道:「我是想跟你走一辈子的,所以时间还长,我愿意陪你一起克服,好吗?」李诗语眨了眨眼,这种直击心里最柔软的感动,让她有些飘飘然,可吐出来的话却非常不按照牌理出牌,「不好。」周?文又是一个挑眉,倒不是被拒绝的生气,反倒是宠溺地等着她再吐出什么让他惊讶的言论。「就、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不能等!学长,经过这件事,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李诗语坚决地道,「我承认,在事发的当下,我确实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办法做,可是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周?文轻拍着她的背,表示自己正听着。「那天我独自待在饭店的时候,就有想过是不是会走到最后一步,我也知道,生理上的惧怕一定会有、也一定会想推开你,可是我也想跟你走一辈子呀,我不想也不能一直看着这道坎却过不去。」李诗语顿了一下,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道:「事情发生后,我是真的觉得很难受、也很后悔,若有个万一,那完全就是我自找的,因为我自己把你给推开的,所以,我不想后悔,我是真的怕,我怕辜负了自己、更怕辜负了你。」闻言,周?文喃喃地道:「不会的。」「所以,学长。」李诗语又深吸了口气,紧紧握着周?文的手,宣誓般地道:「不要拒绝我好吗?」周?文闭上了双眼,知晓了她的决心,身为男人、想要呵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不仅仅只是生理上,就连心理他也不想再让李诗语受到伤害,因此睁开了眼,很是认真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郑重地回道:「好。」李诗语笑了,同时也落泪了,就如同那张摄影照里的女孩子一般,和解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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