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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除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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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他,就像他做的一样。

进门。开灯。

两人分别坐在沙发两端。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阿绥哥哥吃过年夜饭了吗

吃过了。

贺叔叔他

饭店今天也忙。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是一个人过除夕了。孤单的两个人,一同咀嚼寂寞。

哥哥一个人,不难过吗?哪怕一丝一毫呢

哥哥已经习惯了,就不难过了。

郝知雨突然羞于说出自己的难过。

她果然追不上他。

但谁规定了不能难过呢?谁说人一定要习惯这样呢?小雨当然可以自由表达情绪。

郝知雨没再说话。

又一次无声流泪。

压抑情绪的人,连哭都是隐忍的。

贺绥拿着纸巾,坐在了郝知雨身侧。

柔软的纸巾轻轻擦拭,动作无比娴熟。

郝知雨没说自己怎么难过,为什么难过,贺绥也不追问。有些时候静默比言语更有效。

哥哥,灯好刺眼眼睛哭得有些干涩。

贺绥起身去关灯,又摸黑坐回她身边,被她紧紧牵住手。

我们我们要不要守岁?还带着哭腔,小猫似的,挠得人有些心痒。

好。贺绥答应得很快。

那哥哥就不回去了?是怕他离开?

说过的,哥哥会一直在。不相信我?

昏昏暗暗的客厅,电视里播放着春晚,但不论是歌舞,还是小品,总觉得不像从前那样有趣了。郝知雨看得有些犯困,没等到新年钟声敲响,也没听着《难忘今宵》,就会周公去了。

电视机上闪过10,9,8,7的倒数,主持人喜气洋洋地祝福观众们新年快乐。

贺绥侧头端详郝知雨乖巧的睡颜。准确来说,是从她熟睡后就一直看着了。不时帮她捋一捋碎发,掖一掖毛绒毯子,一点也不无聊的样子。

零点已过。

在她额上悄悄落一个吻。

不敢摩挲,不敢停留,不敢缠绵。

克制的。像对待一件极其名贵又极其喜爱的瓷器,珍藏了很久,不舍得向他人展示,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但作为藏主,又实在忍不住而去触碰。

只是蜻蜓点水的轻触。

但他的心上好像也有了一只蜻蜓蹁跹。

新年快乐。

哥哥会一直在。那小雨呢?

他喃喃自语。

可惜是个没有答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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