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稍微忘了你(1 / 2)
真实之眼所能看见的究竟是什么?是谎,是欺骗。堕落的天使,折翼的天使,被变成了鸟。他们失去记忆,遗忘了堕落的原因。变成了皮犹尔,居住在名为阿努亚的鸟笼里。笼门从未关闭,皮犹尔人可以随意进出,可他们一定都会再次回到这里。他们是奥斯的鸟,是他用以说服世界美好的假象。皮犹尔是世上最美丽的物种,可美丽本是罪恶幻化而来,当纯洁的皮犹尔人开始被慾望蒙蔽变得丑恶,奥斯便不再爱他们了。祂开始厌倦祂的宠物。此时穆勒德出现了。他和大家是那么的不同。奥斯被他深深吸引,可穆勒德却只爱自己,他甚至丝毫没有一刻在离开阿努亚以后想过回去。穆勒德的不羈令奥斯既着迷又焦急,祂深爱他,因此他的孩子全部无法成为被祝福之子。因为爱他,所以留存着阿努亚,因为爱他,所以想消灭阿努亚。湛蓝的真实之眼看见了什么?穆勒德也有一双湛蓝的眼,他是否早看见了结局?他是被那些痛苦的孩子们的亡灵杀死的,在漆黑潮湿的地下教会,外头是潺潺水声从不止息。也许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罪业。那时他已经快死了,他道:「黑色的瞳孔是杀谬是死亡,你要阻止他,你要阻止……」话语声刚落,他的生命也永远停止。穆勒德已经死了,那人黑色的杀意是对着谁而来的呢?「如果我的眼睛变成了黑色,请你杀了我。」他曾经那么说过的……。四周的景色变换飞快,猛然回过头,却找不到他。不远处似乎有着骚动的声音,往前靠近,再靠近。弒神。肖衍最后看见的,是伟大天神的头颅落地,以及那双温柔眼底无尽的漆黑。卿囹杀了天神。曾经温柔触碰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原来神也会流血的吗?他漂亮的脸上血跡斑驳,一双眼里,毫无仁慈。慢慢地,他看了过来。视线缓缓地交会。混浊的瞳孔渐渐变得清澈,他怕他吗?在目睹他亲手杀了天神以后……不,也许身处于卿囹,对于他而言,他才是他的神,他只相信他。带笑的嘴说了什么?他说什么?肖衍睁大了眼想看清楚他的口型,身体却有如烈焰灼烧一般疼痛。「卿囹!我会听你解释的……我不会忘记你的!……树下!到树下见!卿囹!」卿囹!肖衍猛然惊醒,脸上的是泪是汗一时竟难辨。身旁的女友被他吵醒,看了过来:「肖衍,你怎么了?」肖衍愣了愣,慢慢地也望向她:「我……我想跟你分手。」
「咦?」女友还想追问,可透过夜色,只见肖衍额头上一抹腥红隐藏在发丝底下,她伸手触摸:「这是……」「这是我属于别人的证明。」肖衍答道一面拉开了她的手,眼前虽然他仍是他,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我们分手吧。」还没等身旁的人反应过来,肖衍便拉开了窗户,一跃而下。一跃而下,那是他第一次遇见他的方式,也是为了任务第一次主动找他时的方式。虽然那两次都是在故乡的大树上,可若卿囹一直看着他,便会拯救他。身后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分手后马上在眼前跳楼,这大概是她遇过最糟糕的分手了吧?可没办法,肖衍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失重感让人晕眩,肖衍紧紧闭上眼,噁心感直击脑门让人想吐,突然一阵凉风猛然袭来,他感觉到自己被牢牢的接住了。如此,让人安心的怀抱。他缓缓睁开眼,果不其然撞上了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眸。那双眼含笑:「等不及由我去接你过来了吗?老婆。居然用这么激烈的方法找过来了。」他笑着说着令人怀念的开场白。纯白的羽毛飞扬,肖衍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满心澎湃,幻化不成言语。最后他只能往他肚子上猛揍一拳。卿囹吃痛,唉了一声:「你干嘛又打我?」「卿囹,我回来了。抱歉……稍微忘了你。」肖衍有些尷尬,突然找不到以往跟他相处的方式。「没关係,宝贝。虽然要是你再不记起来我可能就会强暴你一次首先唤醒你的身体。」卿囹笑道。这怎样都不是可以那么爽朗的言语吧?「卿囹,你杀了奥斯……阿努亚也消失了吗?」「我成为天神了。」卿囹朝他道:「我是奥斯的孙子,继承了他的位置。」「你……?!」这不当范西亚以后怎么还升官了?!世界现在是这个二货在主宰的?「我的确杀了奥斯,可更多是祂请求我这么做的,穆勒德死了,虽是祂的期待,可祂也同时没有了存活的意义。拥有情爱的神便是如此,关心则乱。」卿囹说道:「我杀了祂,虽然是祂的请求,可也是我的计画。我必须成为天神,世界才能是我们期望的样子。可强大的力量不能随意使用,因此我立下誓言,不能违背任何人的意愿强行做出满足私慾的举动。因此你忘了我,我也没能提醒你想起。我不能强迫你。」「……你之前为什么让我在你展露墨瞳时杀了你?」肖衍又问。「跟刚才说的一样,无欲则刚,关心则乱。杀意的起源都是私慾,而私慾通常是没有做出理智判断的,我不希望自己因为私慾伤害他人,而在那种情况下,唯有你我不可能伤害,与其说是让你杀了我,倒不如解释为「请你过来我眼前」。你还记得札札拉那一次吗?你一过来我就醒了。」卿囹解释道。「说话可不可以清楚一点?杀了你跟给你看差很多好吗?」「言词激烈一点会比较有成效。因为人类会透过言语的力度判断事情的重要程度。」肖衍无法反驳。至于男朋友一夕之间从鸟人升级为天神他倒没有什么感觉到违和,因为在他眼前,卿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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