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打一场(1 / 2)
霍子钧:「你知道王韵琪和李淳一在闹离婚吗?」「我听艾薇说过。」「你听到这消息,有什么感觉?」简唯琳的眉头不知觉地紧了,有什么感觉?大快人心?只是,她真的开心不起来。李淳一,曾然那么亲密,熟悉的一个人,她再也无法理解,也不想再理解了。过了良久,简唯琳吐出了两个字:「悲凉。」「王韵琪的性子比较急,心里的事爆了出来就好了。我相信他们不会离婚。」「这和我没有关係。」简唯琳淡淡地说。「你心里装着那么多东西,你将来的男朋友要挤在什么位置上?」简唯琳的眼神沉了沉,霍子钧看得出,这是关门的讯号。他微笑,抢答:「好吧,你一定会说:霍生,我的事请你不要过问。」简唯琳愣了愣,没做声。「总有一天,你会愿意回答我的。」霍子钧直视前方,扭了方向盘转了个弯,「这条路弯位特别多,很容易出车祸。我上次就是在前面不远处出事。我每次经过出事的那棵树,我就会想,我错了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很快,那棵大树出现了。树杆的中间有明显撞过和烧过的痕跡,只是这伤痕似乎对它没有丝毫影响,依旧枝繁叶茂地在山边挺立着,无视人间悲喜,岁月沧桑。霍子钧的车子在树旁停了下来。他拿出拍立得拍下了树杆上火烧过的黑印。「树没事。」简唯琳看着树身的烧痕,暗地唏嘘:是的,树没事,因为它坦荡荡地曝露它的伤痕,伤口癒合后又能发出新枝。人有事,因为伤痕深埋心底,沉沦、腐化。--去到了拳馆,专人迎了上来把他俩带到了一个拳房。「秦师傅。」秦师傅微笑点头:「子钧,来了。」霍子钧说:「这位是简唯琳。」「简小姐,幸会。秦师傅和简唯琳握手,「感觉简小姐练过武?」「学过几年咏春。」「怪不得,手上的力道不一般。」霍子钧说:「她是中医师,平时会为病人做推拿,力道当然不同。」「哦,简小姐是你的专门医师?」「对啊,身子痒的时候就找她下几针,还挺爽的。」秦师傅笑说:「不错,多了个方法。不只是身子痒的时候找我来打拳。」霍子钧看向简唯琳:「不然,你和我打一次?」简唯琳淡淡地说:「我练拳除了健身,更重要的是防身。你不会想我把防身的方法用在你身上。」霍子钧微笑挑眉:「若用了,你的治疗就无限期延长,那也不错。」简唯琳的唇角抖了抖,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充耳不闻,彻底无视。--霍子钧走去更衣室换衣服时,许诺走了进来。秦师傅很意外,忙迎上:「许先生,今天可能不太方便。」「vce来了,对吗?」「嗯,他在换衣服。」许诺说:「那就好,我可以和他打一场。」
秦师傅神色为难。三年前霍子钧来打拳,多半会拉上许诺。只是他俩翻脸后,霍子钧明言,他和许诺不能同时出现在拳馆。霍子钧来拳馆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包场的。今天他突然来了,没包场,而许诺接着就来了,这巧合来得有些诡异。「许先生,这恐怕不太好。」许诺边绑手带边说:「待会vce出来,我和他说。」之后戴上了拳套,鑽上了拳击台。霍子钧走出来,看见许诺时,脸色变了。许诺说:「上来打一场?」霍子钧眉头锁起,看向秦师傅,秦师傅一脸诚恳:「我真的不知道他来。」许诺挥了几下拳:「怎么,不敢?」霍子钧的拳头攥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是又怎么样,反正我来了,也就不走了。有本事就把我打趴,抬出去。」霍子钧对秦师傅说:「我要换个场。」许诺戏謔:「看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避开我,一辈子做个loser。」霍子钧的太阳穴猛地突涨,他冷冷地注视许诺:「你真想找死?」许诺微笑:「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花样作死。」霍子钧鑽上了拳击台,恨声:「那我成全你!」看着两人目光中的火,简唯琳心里很忐忑。许诺有意挑衅,为的就是让霍子钧出气。许诺会留力,霍子钧必然不会。霍子钧上次赤手空拳,打断了他几条肋骨,这次上了擂台,会不会打飞他几颗牙?简唯琳微叹,许诺抢了他心爱的女人,打一场,气能消多少,痛又能减几分?与霍子钧面对面地站在拳击台上,许诺脸上浮起一抹酣畅,一抹悵然。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今天。霍子钧主攻,许诺主守。霍子钧的出拳没在手软,许诺的防守也是滴水不漏。拳来脚往,汗水横飞,是男人之间专属的语言。「vce,你的出拳又慢又轻,你真的是一蹶不振。」许诺边防守边叫嚣。只是话音未落,霍子钧一记右勾拳,正中他的下顎,许诺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他吐出了口咬,口咬上沾满了血丝。霍子钧冷笑:「一蹶不振也足够扁你。」秦师傅把许诺扶到台角,为他检查。许诺还在晕头转向中,喝了几口水漱口,再吐出口中的血腥味。秦师傅问:「许生,这一拳很重,你怎么不挡?」「没留意。」「你若不进攻,就好好守着。若再中一拳,你的牙真会被打飞了。」许诺笑了:「是吗?」秦师傅叹了一声,走向霍子钧。霍子钧的目光迷离恍惚,不知道聚焦在哪。「子钧,你看到他没想进攻,你的拳别打太重啊。」霍子钧回过神,冷冷地说:「这次把他打趴下,他就不敢再来。」两人又站回场中,霍子钧拼尽全力地出拳,许诺严密地防守,就像是最锋利的剑刺向最坚固的盾。霍子钧来了一记左勾拳,许诺又被打倒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