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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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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敷在他额头。

忙活到天黑,那人却是丝毫不见降温,整个人跟烧着了似的,干烫灼人。

容忌烧的开始踢被呓语,她只能紧紧拽着被角,俯身压住,待他安稳些,刚坐下,他又喊冷,抱着膝盖团起来,瑟瑟发抖。

赵荣华欲哭无泪,甚至开始怀疑上天,为什么在柳暗花明之时,派来这样一个冤家折磨她。

她本可以不管的。

容忌开始扯自己的衣领,他的腮已经泛起紫红,连唇都是紫的。

赵荣华替他解开领口,又转身洗了帕子,擦拭他的耳后,掌心,还有裸/露的颈项,隔了些距离,却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温度。

烧的时间久了,不仅体虚,还会衍生出其他病症。

她穿上外衣,带了兜帽后,急匆匆跑去舱外。

栏杆上积了厚厚的雪,她刮下来后攥成雪球,团的很大后,这才折返回去。

触到冰凉,容忌溢出轻呼,人也慢慢安定下来。

如此反复多回,容忌的温度竟然真的降下来不少。

后半夜的时候,赵荣华拄着胳膊,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容忌便是在这时候醒来的,他很乏,浑身抽丝一般,连思绪都是混乱的。

他转过头来,看见掌心睡了个人,滑腻的小脸蹙着眉头,红唇轻轻抿着,一绺头发勾在鼻尖,随着呼吸微微浮动。

容忌慢慢侧过身来,伸手为她整理了头发,又将脑袋往前挪了挪,几乎面对面与她靠着。

他的眉眼,慢慢弯了起来。

床头桌上放着晌午他写的诗,墨迹早就干了,香味透出来。

他尽量不惊动她,够了纸,低眉,却见她朦朦胧胧抬起头,迷糊的望着他。

半晌,赵荣华如释重负一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要喝水吗?”

容忌摇头,拽着她的衣角让她坐下。

淳淳,我又让你受累了。”

赵荣华眼睛微热,给他掖好被角,启唇轻声说道,“没想到你身子如此娇弱,只冻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病的恹恹不醒。”

我命短福薄,不知哪日就死了。”

我有个师父,医术是极好的,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写信给他,你不会死的。”

赵荣华不懂医,只会钻研稀奇古怪的方子,可她师父不一样,那是个云游神医,只是他向来无拘无束,居无定所。

这是写给你的诗,”容忌拉着赵荣华的袖子,献宝般把诗递给她,又紧张的等着审阅。

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样,刚则铁画,媚若银钩。”赵荣华虽不会写,却懂得欣赏,容忌笔力非一日之功,行走间颇有大家风范。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赵荣华没读懂,又将诗还了回去。

冬雪凝妆不知愁,是说下雪的时候,你坐在窗前,宁静安好,像是不染俗物的仙子。”容忌想坐起来,又被赵荣华推倒。

他声音哑的厉害,许是缺水缘故。

赵荣华收了诗,远远压在桌上,又给他倒了水,塞到手中。

来日方长,你先把身子养好,喝完水睡一觉,明日与我再讲。”

她也困了,累的眼皮都有些发沉。

淳淳,你别丢下我。”容忌爬起来,眼巴巴看着准备出门的赵荣华。

那人似犹豫了半晌,终是没能忍心,“我不走,你赶紧闭上眼睛。”

容忌迅速躺下身去,将被子拉到鼻下,睫毛轻颤。

他比容祀柔和,没有那么强的攻击力,眉眼便更加俊美,尤其是睁开的时候,如星河璀璨,点点生辉。

后来睡着了,赵荣华做了个梦。

梦里发生了什么她全然记不得,只是总有一张脸来回变换,时而微笑时而阴鸷,每当她想远离的时候,那脸又无比单纯的呼唤她,而她当放下抵触靠近时,那脸又阴恻恻的发出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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