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66(1 / 2)
师姐给你的药,你用的时候注意剂量,别给他用多了,伤身子。”
赵荣华忍不住驳他,“你会对一个要挖你母家祖坟的人手软吗?”
国库空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并非宓乌替容祀找借口,前朝小皇帝逃跑时,早就把家底败光,新帝继位,朝堂天下气象一新,各方都少不得银帛支援。
太府寺的底都掏干了,若非如此,容祀也不会急急调程雍上任。
上回从临安特意抄了袁建的家,虽抄了三天三夜,东西却也只是在太府寺待了没几日,便又分发下去。
只是迁坟,我问过他,说是已经给宋家选了个风水宝地,你舅舅通情达理,知会过后,便点头答应了。
你仔细想想,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宓乌自认已经说得够通透了。
赵荣华咬唇想了想,抬头冷静地回道,“那他怎么不去动皇陵。”
……
凌潇潇在哪?”容祀吃着汤羹,手指点在案上,不紧不慢问对面坐着的宓乌。
孤要给她另外做一口大缸,腌了她,做药引子。”
别想了,她也是煞费苦心为了救你,就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
宓乌给他添了碗羹,见他气色比之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心中甚是激动。
她凭什么拒绝孤?”容祀哼了声,将勺子往碗里一掷,溅了满桌的汤羹。
你不是让她待在家中绣香囊吗,我去看过了,绣了二十几个了,个个都是鸳鸯戏水…”
容祀翻了翻眼白,“可惜她巴巴送去给程雍,人家根本不当回事,随手就扔到地上。”
你捡回来了?”
宓乌瞪着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腰间瞥去。
容祀脸一红,冷笑着呵斥,“孤是脑子有疾吗?”
腰间那处忽然就变得异常火热,烫的他坐立难安,索性起身快步走到窗牖前,支开一条缝隙,任凭凉风习习,呼吸慢慢缓和下来。
按在腰间的手摩挲着捏住那只香囊,指肚能描摹出鸳鸯交颈的姿态,连每条丝线都清清楚楚。
容祀没回头,却也知道宓乌在注视自己。
孤没捡,别看了,再看也是没捡。”
宓乌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桀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吗?”
孤说没捡就是没捡!”手中的香囊被攥的变了形,指甲勾进丝线,容祀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再敢多说一句,孤就砸了你那些破缸!”
入了夜后,雾气浓重,湿漉漉地水滴沿着树干凝成几缕,缓缓滑下。
屋檐上似下过雨一般,水濛濛的。
礼部呈上来选妃的折子还在案上摊开放着,容祀没上床,脱了鞋躺在花梨木躺椅上,扯了条薄薄的毯子盖到腰间,一晃一晃不知在想些什么。
八位美人,六个出身世家,还有两个父兄都在朝中做官。
于情于理都得见见。
虽然容祀从未想过成家,可时候到了,情势逼人。
不过眯了小半晌,就梦见有人在他跟前哭鼻子,涟涟的水眸通红可怜,鼻尖沁着薄汗,声音更像是被掐断了细腰,甚是惹人心疼。
他好说歹说稳住了那人,刚欲亲一口,她还不依不饶,小手攥成拳头,使劲捶打他的肩胛,哭哭啼啼非逼着他做个了断。
眼见着她哭岔了气,容祀猛地惊醒过来,甫一睁眼,便看见四下昏暗的光火,烛心似灭不灭地摇曳着。
屋外一片静寂。
心内不觉跟着怅惘起来。
他若真的定下太子妃,依着安帝和礼部的计划,良娣良媛定是少不了,届时后院莺莺燕燕,她还不知该妒成何等模样。
想到此处,容祀又觉得赵荣华处境甚是焦灼。
而他又因丁点小事为难她,未免有些小鸡肚肠。
于是翌日清早,忙完了手中琐碎,难得闲适起来。
容祀换上一袭白袍锦衣,只着玉簪绾发,配上革带香囊,一路往宫门口走去。
还未出宫,便瞧见临近甬道有两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傅鸿怀和程雍。
容祀不动声色地走近,听见两人特意压低了嗓音谈话。
傅鸿怀生性好动,饶是尽量克制,那声音亦清清楚楚传到容祀耳中。
要不是我娘昨日跟我唠叨,我竟不知你去相亲了,程雍,你可真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是个檀木头,原早悄摸摸见了人,嗨,梁俊就是白操心。”
程雍没回他,一面走一面想着那日烟暖苑的事。
至于傅鸿怀说的相亲,完全是因为爹娘自作主张,瞒着他给媒人递了八字名帖,合了一家世族嫡女。
他见过,是在府中办宴的时候,男女分桌,后来母亲特意将两家人叫到一起,聊着聊着便只剩下他跟那位小姐。
程雍本就不爱说话,那小姐又生的极其娇俏灵动,自顾自地讲了好些话后,临走前硬塞给程雍一个香囊,说是自己绣的。
程雍的母亲见了,甚是欢喜,说那绣功精湛,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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