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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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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鸡用的是谷糠和剁碎了的豆秸。

南雁撒了两把,看着老母鸡在地上啄食,她琢磨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这年头想要在城里找份工作可太难了,毕竟城里的工作是实打实的铁饭碗。

但在乡下种地——

她也不会啊。

父母离婚后南雁跟着外婆长大,老教师一辈子都是体面人,倒也想带外孙女忆苦思甜能四肢勤五谷分,但她自己农活都做不好,就更别提教南雁了。

祖孙俩的农家乐伴随着看到花生秧上的大豆虫发出尖叫声而结束。

体面了一辈子的小老太太跑得比南雁还快!

种地,跟一帮土生土长的老农民比种地?

南雁才不觉得自己有这能耐。

她擅长什么,律师,知识产权方面的案子熟悉,但专利法要等到84年才颁布。在此之前她倒是可以做专利代理的事情,但这也得等到改开后。

恢复高考也要将近八年后。

现在倒是有工农兵大学生这条路可以走,但想要一个名额难如登天——

大部分都被有关系的人得到了。

南雁寻思着,还得找别的出路。

眼下这时局,做点什么好呢。

“嫂子?”

林蓉端着碗筷从堂屋出来时,就看到林颜在猪圈那边站着,她轻喊了一声,对方没动静。

看到南雁倾身向前,林蓉登时想起头段时间掉进猪圈,结果被猪啃去小半张脸的后村陈寡妇,她连忙放下碗筷冲了过去。

从背后抱住南雁,“嫂子你可别想不开呀!”

正要从篮筐里再抓谷糠的南雁浑身一僵:“……”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你想回娘家就回吧,我不拦你了。”

背后小姑娘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南雁听到心头一涩,“谁说我要回去了?”

趁着林蓉胳膊上没了劲,南雁扭过神来,帮着那红眼小兔子擦去眼泪,“还是说你想赶我走?”

“我没有!”林蓉急忙道:“是你嫂……我不是在挑拨离间。”

声音越发的小。

南雁揉了揉小姑子的脑袋瓜,“知道,不听她胡咧咧,爸妈吃东西了吗?”

她揽着林蓉往堂屋去。

“吃过了。”林蓉忍不住的往南雁怀里靠,“嫂子你真的不回去吗?”

问这话时,林蓉都不敢抬头看人。

南雁想起了她小时候,爸妈都问她跟谁走,但他们又很有夫妻默契的转开头。

分明不想带她这个拖油瓶。

都是心虚,但又不一样。

南雁停下脚步,“小妹,看着我。”

林蓉怯生生的抬起头,“嫂子。”她怕,怕嫂子走了这个家就真的垮了。

爹娘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而她还太小,撑不起这个家。

“谁说了都不算,除非是我改了主意。”南雁盯着小姑子的眼睛,“骗你是小狗!”

后半句让林蓉又哭又笑,抽噎起来。

南雁擦去她眼角的泪,“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不能再哭了,再哭我回娘家去。”

她这一吓唬林蓉连忙止住眼泪,端起地上的碗筷去厨房。

南雁往堂屋去,进门一扭头就看到窗边床上坐着的婆母,手里拿着一件军装上衣,来回的摩挲着。

林业的离世,对老两口打击更大,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妈。”南雁喊了一声,坐到婆母身边,“咱们是不是也要给林业起个坟?”

千里之遥林业的遗体不可能运回来,但家中是不是也要弄个衣冠冢什么的,这样家里人清明节的时候也好去给上个坟。

林母愣了一下,嚎啕大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儿呀……”

南雁知道这个要强的婆母把丧子的情绪憋了太久,需要发泄出来。

任由着婆婆把她肩头的棉袄哭湿。

哭着哭着人睡了过去,南雁扶着人躺下,掖好被子从屋里头出来。

刚出堂屋门就跟公爹林广田打了个照面。

林家一家之主是婆母刘焕金,公爹林广田没什么存在感,大部分时候都是闷声干活,附和婆母的说辞。

“爹,别抽烟了,妈这两天身体虚,总咳嗽。”

林广田一愣,没想到儿媳妇跟自己提这个要求,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好”。

看着南雁走开,林广田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过会儿公社的人可能过来。”

南雁点头,于情于理都该过来。

过来的不止公社的人,县里头也来了人。

瞧着林家这人也是一阵唏嘘,“县武装部的陈部长这两天出差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来看望您二老。”

县武装部的同志又补充了一句,“林业是个好同志,国家不会忘记他的牺牲。”

县武装部的领导要亲自过来。

南雁心里有了数,打算把给林业起坟的事情安排在后天。

国家对烈属一贯有照拂政策,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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