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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1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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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点了一杯咖啡,“有些睡不着,就来这边坐坐,没想到刚巧遇到了贺先生,贺先生有心事?”

贺兰山看着慢条斯理品尝着咖啡的人,对方举止优雅,似乎没办法将那个曾经对自己说粗话的人联系到一起。

“没有。”

你在说谎。

但南雁很识趣的没有拆穿对方的谎言,“嗯。”

她看向窗外,巴黎的夜色带着灯红酒绿的热闹,与国内的深夜不一样。

贺兰山觉得对面像是一幅画,而他是一名游客,在一旁窥探着这幅画作。

南雁假装没看到对方的窥视,她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没有再续杯,“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就要回国,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希望贺先生一切顺利。”

看着起身的人,贺兰山有些慌张,“这就走吗?”

南雁歪头看他,“什么?”

贺兰山挪开目光,“我只是在想,高小姐能不能再陪我坐几分钟,几分钟就好。”

“可我实在喝不下第二杯咖啡了。”南雁指了指咖啡杯,“喝多了我会失眠。”

对方似乎不太想说,但南雁总有法子逼他开口。

“我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高小姐你说得对。”

“什么?”

贺兰山看着坐下的人,知道保持沉默并不能让对方陪自己在这里闲坐。

他想,反正这人明天就要回国,他们说不定再也没见面的机会,就算自己说了也没关系,不是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前两天去了一趟柏林。”

格兰特教授拜托自己去看望一位故人,起初贺兰山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然而当看到那个比自己更为强壮、与父亲长相极为相似的日耳曼青年时,贺兰山这才意识到,格兰特教授他身体很好,为什么非要自己去走这一趟呢?

“我的父亲很少提及他的过去,母亲也总说不要总问那些过去的事情,人要往前看。我一直觉得……”

“觉得您的母亲是怕您的话触动您父亲的家国情思?”

南雁的善解人意让贺兰山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是的,我一直是这么觉得,可我现在才知道,他曾经还有一个家庭。”

猜测得到了验证,南雁看着眼眶发红的青年,她没有说话。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与我母亲在一起。过去二十多年,母亲是否知道他的过去,她是那么的崇拜他敬爱他,如果知道了这些,她又该如何是好。”

贺兰山不知道,当看到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时,他这才知道,格兰特教授喊自己来巴黎参加这些会议的真实目的。

是不想他被蒙在鼓里吗?

南雁却有不同的看法,“或许您的导师,他是得到了您父亲的委托呢?”

她是残忍的,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青年脸上神色碎裂。

刹那间,信仰崩塌。

作者有话说:

一更啦

新的身份,地陪

南雁倒是无意用恶意揣度贺兰山的父亲, 毕竟她连这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但没得到朋友的委托,就把这事捅了出来。

那位格兰特教授是闲着无聊,想要给昔日友人家里找点麻烦?

得到授意的可能性更大。

事实上贺兰山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吗?

他只是不敢去细想罢了。

但南雁仿佛刽子手, 把事实摆在面前,“所以贺先生, 如果您父亲一直在隐瞒, 那么他隐瞒了你这个儿子, 是否也连同隐瞒了你的母亲?”

南雁的话无疑是戳中了贺兰山最柔软的一处。

他也不知道, 善解人意的母亲是否早就知道这件事。

她若是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告诉她?

面对南雁的提问,贺兰山回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如果并不知情, 那么她想要知道这一事实吗?

如果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她会怎么做?

太多的可能性涌上心头, 贺兰山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是你的话,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并非您的母亲,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如果我的丈夫他活着回来,还带回来了他的新妻子,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我会跟他离婚。”

南雁说的是实话。

当然,林业不可能活着回来, 部队收敛了尸骸, 不存在认错遗体的情况。

“贺先生有听过京剧吗?”

贺兰山摇头,“我听说过, 但并没有听过。”

“京剧有一出很有名气的剧目《红鬃烈马》, 讲的是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 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载,等到的是在西凉做了国王的丈夫。”

贺兰山下意识地问,“后来呢?”

“薛平贵将糟糠之妻册封为皇后,但她只做了十八天的皇后。”南雁觉得这个十八有种莫名的讽刺。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摆在您面前的,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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