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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御史 第7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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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少卿聪敏,便已足够。”

事情定下,赵令僖携商云衣折回主殿。

几盏茶吃罢,解悬望着妻女,终是应下差事。次雀随之上前,带解悬前往旁侧宫殿,正是今岁二月十二夜焚毁那座。解悬不明所以,望着焦墙炭柱良久,恍然大悟之时,霎时脊背生寒。

——“她要赏惩毁誉,不会罗织构陷、阴谋诡计。”

南陵王,怕是不知其妹久矣。

作者有话说:

1綝(chēn):意为“止”,也作“良善”。(多音字,还有一个音为l)

?

禁宫内外暗潮汹涌,海晏河清殿风平浪静。

次狐生产后的第十日晌午,解悬规规矩矩将案卷奉上。赵令僖用过午膳,拎来细看,阅至四公主伤情时,好奇问道:“赵时佼疯癫异常,你如何问知?”

解悬回答:“四公主病情不稳,臣未能问询。是寻仵作乔装名医,借诊脉查病为由,细验过脸上伤势,可知并非在火场所伤。”

“找仵作验活人,你这主意倒是出人意料。”

待将案卷翻阅完全,见结语所述元凶黑手是为当朝太子赵令律,她心满意足,示意次鸢将礼物送去。

解悬本欲拒绝,却见次鸢手中盘内搁有一册一笺,册为京城衙门所造户籍,笺为礼部所出凭据。

“商云衣还需在海晏河清殿内多留几日。”赵令僖缓声道,“这两样东西拿给屈昭明。知道你们在意名声,本宫做主,给他改了姓名。此事知者不多,再则他本就是举人,明年照旧参加春闱即可。”

户籍及凭据所录姓名皆为“屈无晦”,是身家清白的考生学子,再无非议缠身。此前屈昭明虽得释放,却整日浑浑噩噩,对往事耿耿于怀。即便解悬已重查旧案为其正名,其仍旧不能释怀。这一册一笺,可谓是对症良药。

解悬肃容接过,屈膝跪道:“臣代屈无晦,谢公主厚恩。”

“至于商云衣——”赵令僖虚抬抬手,在他起身后,手指轻敲案卷,垂眼低声:“你同张湍交好,不妨问问他父母因何而死。本宫留商云衣在宫中,是不想你为本宫奔波,她却因你而死。现下人在次狐院中,出宫前去见见吧。”

赵令僖所言非虚,这十日间,查案时所受阻挠只多不少。若改为旁人,无须解释,解悬也能猜出用意。但因赵令僖劣迹斑斑,故而今日之前,解悬只以为她留商云衣在宫中是为要挟。

“谢公主,臣告退。”解悬按下心中少许困惑,躬身长拜。随后见妻女平安,得知其在宫内未受丝毫怠慢,这才安心出宫。

傍晚,百官散值,解悬直奔张湍住处,在门前守至天黑,方等到张湍归来。

“无绾久等。何不遣人早早知会一声,我也好做些准备。”张湍推开房门,邀人入院。

院落方正,北面正房亮有灯盏,两侧厢房屋旁植有松柏,树下设张闲桌。南墙前立着藤架,架下松了土,隐约几点绿色撒在土间。两人前后步入院中,同时正房房门启开,走出名布衣女子。

解悬闻声望去,惊疑难定。

“大人今夜回得早,饭菜还温着。不过不知道大人有朋友来,备得不多,我去叫陈泉再炒两个菜。”

张湍瞥见解悬神情,不着痕迹做出解释:“饭菜不急。你与陈泉回京后,一直想知道次狐女官近况,恰巧解少卿刚刚入宫觐见归来,可问问他。”

次杏两眼一亮,急急行礼问道:“解少卿有礼。奴婢次杏,两年前在宫中当差,受过次狐姑姑照拂,听张大人说她失踪过一阵子,如今怎样了?”

曾有两名宫人协助张湍出逃,引赵令僖大发雷霆,搅得京城不得安宁,解悬对此记忆犹新。张湍倒是大胆,竟敢将这两人带回京城,还留在自家院中。

“次狐女官已经回到海晏河清殿,前些时日刚刚生产,得一女儿,靖肃公主对其母女甚是优待,用度就算与后宫妃嫔相比,恐怕也毫不逊色。”解悬说完,不由提醒张湍:“靖肃公主曾下诏通缉他们,长期留他们两人在京中,恐招祸事。”

次杏得知次狐产女惊喜万分,又听解悬担忧,抢先笑说:“能登我家大人的门,都信得过,解少卿不必担心。”

解悬看这婢女抢话的模样,全然不像是赵令僖手下婢女。

张湍却问:“是次狐女官有孕生产?”

“正是。”解悬看他困惑模样,不由哑然失笑,反问一句:“你以为是谁?”

“他定以为是公主。”次杏窃笑,见张湍目光扫来,随口道:“我去催陈泉备酒备菜。”说罢提裙跑开。

“舒之兄——”

“无绾此来有何要事?”张湍猜出解悬意图,索性先发制人,并邀其往树下闲桌旁落座。

解悬微怔,坐下后捋捋思绪,在脑海里将正事拎出,肃声问道:“此事多有冒昧,还望舒之海涵。我想知道,伯父伯母因何亡故?是否与太子有关?”

双亲亡故是他心头之痛,张湍从未料想,赴京赶考前的送别,会是他与父母今生最后一面。默然良久后,他低声回道:“是湍不孝,有辱门楣,致使先考先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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