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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 第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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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灼将黄铜质地的高尔夫球棍拖曳在地上,摩擦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金属锐响。

宁灼被单飞白莫名搞坏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分毫。

他语气不善,冷冷道:“休少爷,认这个birdy吗,不认的话,我再给你打一个看看。”

休少爷虽然吸嗨了,但也不至于自己找死。

他丢下了被一杆打晕了的手下,兔子一样连滚带爬地溜了。

林檎不大赞成地对他摇了摇头。

宁灼:“你有意见?”

林檎苦笑:“我还在呢。”

宁灼:“你背过身去不就行了。”

林檎轻叹一声,想,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背过去。

宁灼挣的这份钱,就是除障费,至于用什么手段,他不在乎。

他烦躁地刚一转身,单飞白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勾搭住了宁灼的肩膀,出主意:“应该照那个休少爷的屁股再来一下。”

宁灼目不斜视,用胳膊肘怼了单飞白的胸口。

单飞白痛得一缩,但还是揽着宁灼的肩不肯撒手,痛苦道:“谋杀亲夫啊。”

宁灼:“你喝大了?谁是你亲夫。”

单飞白和他咬耳朵:“两万块买来的亲夫也是夫啊。”

然后他就快乐地笑了起来,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宁灼面无表情:“你又入戏了?”

单飞白满嘴跑火车:“入了入了。老公,我们一起去收拾人啊。”

宁灼把高尔夫球棍搭在肩上,从后面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后背。

可惜单飞白的脊骨比球棍结实,当的一声,倒是把他眼底的横纹敲亮了。

林檎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打打闹闹,耳畔回放起了那天审讯“芭比娃娃”的情景。

他问女孩:“那,从本部武手里救了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女孩犹豫了又犹豫,双手攥在身前,松了又紧。

她的心理斗争很好理解。

那个人以囚禁的方式,保护了她两年,供她吃饱穿暖,供她读书向学,却从未和她有过任何接触。

他在女孩的心目里,是个神秘的、目的不明的“虚像”。

她只能在惴惴不安中猜测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好。

对她不好,为什么要花钱养她?

对她好,又为什么把她软禁起来?

而警察把自己带到这里,如此郑重地问那个人的名字,女孩知道,八成是没有好事情。

可矛盾的是,女孩是渴望实实在在的温暖的人。

林檎递给她的一杯带着奶糖味道的糖水,就能叫她产生愧疚,感觉非要为他做点什么不可。

在左右为难间,女孩小心翼翼地回答:“我隔着墙,听得不是很明白。”

“有人叫他,好像是拉……什么金先生的……”

在这一点上,她撒了谎。

她听得无比清楚,有人在外面称呼那位绑架她的先生为“拉斯金”。

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希冀着能通过模糊这一个称呼,既能满足眼前好心的警察先生的要求,又能对得起那个供了她两年吃喝的拉斯金先生。

自从她出来后,就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谋生上,在大街上路过各类显示屏时也低头缩肩,生怕被人认出来。

因此,女孩并不知道“拉斯金”这个名字的知名度有多高。

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能立刻知道她的含糊其辞背后包含的庞大信息量。

女孩说,是拉斯金救了她。

当然,这个世界上和拉斯金重名的有十几个。

可就是那么巧,一个“拉斯金”以异常轰动的方式,死在了两个月前。

女孩的那只义眼,留下了本部武犯案的影像证据,是把本部武送进监狱和精神病院的直接推手。

这么一来,本部武的杀人动机,有了。

当林檎好不容易申请下来搜查令,本部武又从本该防卫森严的亚特伯区第一监狱“越狱”。

不管原因为何,重要的是,本部武居然是能够随心所欲离开监狱的?

这一点一旦坐实,他那原本严丝合缝的不在场证明也跟着消失了。

原本,薛柳薛副教授的动机、不在场证明和制毒能力,都远超本部武。

但是,他最核心的动机并不能摊在明面上分析,其他方面也仅仅是“可疑”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的为人又是那么谦和,在学生、同事中的口碑颇佳。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人。

随着他们调查的深入,本部武的嫌疑慢慢盖过了薛柳。

一切仿佛理当如此。

一个是天性温软、治学严谨,先后经历了女儿失踪和毁容风波两件大事,却依然对生活抱有希望的好老师。

另一个是会凭着自己的心意,对同类施以最残毒的改造手段的人渣。

谁都更愿意相信是后者杀的人。

林檎感觉,好像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拨弄、操控着他们的调查方向,一步步地将疑点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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