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96(2 / 2)
”
收线后,单飞白托腮问道:“……说起来,为什么唐小姐要给他起名叫唐凯唱呢?”
宁灼简短道:“不知道。”
单飞白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阵,若有所思:“凯唱……凯……凯旋。”
回家去,一路走。
不要难过,要一路唱着胜利的歌。
心交
单飞白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根棒棒糖出来。
他咬在嘴里, 雪白的糖棍就直直从他嘴里探出来。
单飞白的牙齿不安分,糖棍被他咬得一翘一翘。
宁灼看他:“从哪儿弄的?”
单飞白理直气壮:“偷的。你去陪林檎,我没什么事做, 就帮你找找糖。”
他的语气很快带了些夸耀和讨赏的意味, 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看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现在外面连地缝都搜得锃光瓦亮, 不剩下什么了。你要是再犯低血糖,就放心大胆地往我身上倒。”
“那些人买的都是好糖, 没有不好吃的。”
说着,单飞白拍拍自己的腰间,拍出了沙沙的细响:“我就吃一个。其他都是你的。”
宁灼想着他边走边往身上揣糖果的画面, 低下眼睛来, 把软化了一点的目光用睫毛压住, 惯性地给他泼冷水:“明天就全化了。”
他知道他体温高。
单飞白笑了。
他眯着眼睛笑的时候, 样子很是神采飞扬:“化了也不怕,我嘴対嘴喂你啊。”
宁灼从不是浮想联翩的人。
可他无端想到了两个人齐齐中了本部武的“crh”那天,落在自己后颈处的那一点滚烫。
不去想还好, 一旦细想,那滚烫就沿着血流一路往心里烧。
速度极快,野火燎原那样快。
宁灼握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扼住了那不合时宜的热流。
那边的单飞白还在言笑晏晏:“总不能让你一直倒在我身上吧。我不忍心呢。”
宁灼抬起头来,眼里澄冷如冰。
单飞白浅浅吁出一口气, 垂下眼苦笑:
心真冷啊。
还好他够热。
笑过闹过,单飞白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摆出了要和他谈谈的架势。
宁灼看他的眼睛, 猜到他有话要说, 也将身体対准了他。
属于本部武的监控刚刚被拆除,新的监控在忙乱中还没来得及装上。
他们能够在监狱里自由交谈的时间还有, 但不多了。
于是单飞白开门见山:“宁哥,这些钱你挣得很危险。”
宁灼不语。
单飞白总结:“这回你是亲自出手,哪怕做得再漂亮,也已经在他们那里挂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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