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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 第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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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是查理曼无法面対妻子的眼睛。

查理曼清楚,小金中了那种烈性毒药,还是直接注射进血管里的,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

他射烂小金的脸,纯属被逼无奈。

可他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胸口一抽一抽地闷痛不已。

更别说他那爱子如命的妻子了。

她不在家,总算是避免了相见的尴尬和伤痛。

接过查理曼脱下的西服时,老管家的手掌微曲了一下,牵扯到了骨头,隐隐一痛。

他毕竟不是年轻人了,吃了宁灼那钉穿手背的一刀,治疗得再精心,痊愈效果也不如年轻人好。

天气一潮冷,他的骨缝里就冷飕飕地疼。

老管家养尊处优了半辈子,早活过了银槌市人的平均年龄52岁,正是要功成身退、安享晚年的时候,手上却被戳了这么个上下通透的窟窿。

恐怕这点伤痛要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进棺材了。

他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已经深深恨上了宁灼。

查理曼抿着蜜茶:“姓宁的这活干得挺漂亮。”

老管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语调掌握得恰到好处,可以理解成附和,也可以理解为不屑。

查理曼察觉这蜜的品质不大好,咂了一下嘴巴,不大满意地放下了杯子。

在咂嘴之余,他突兀地提起了一个话题:“听说‘海娜’的老大姓傅。叫傅什么?”

管家思索一番:“不知道。的确是没听人说起过他的全名。”

答过之后,管家这才反应过来,心间一喜。

——查理曼先生这是要下手收拾宁灼了!

果然,查理曼哦了一声:“也就是说,外面只知道宁灼,不知道姓傅的。”

他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问题:“那这姓傅的心里,难道就没点想法?”

瞬杀

深夜时分, 金雪深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是管钱的。

这些来历不明的钱他拿着咬手。

可想也知道,他如果去找傅老大, 傅老大会说些什么。

“哎呀, 宁宁是成年人了嘛。孩子大了, 管不住了。”

金雪深:“……”玛德。

之前宁灼还没满二十的时候,他跑去找傅老大告状, 傅老大会慢悠悠地说:“哎呀,他还是孩子嘛。”

满二十岁就又是管不住了?

怎么就光护着他啊!

就他可人疼!

金雪深烦得躺不住,翻身坐起, 决定要出去运动一番。发泄发泄。

可连射了十几箭, 他的胸襟也未见开阔, 反倒越发窒闷。

他扔了弓箭, 困兽一样在游荡在走廊里。

傅老大不能见,他又不能去“海娜”的自己人面前诉苦。

他是“海娜”的三把手,决不能动摇军心。

何况那些人将宁灼崇拜得要死要活, 自己说什么都不顶用。

想着想着,金雪深不知不觉来到了于是非房门前。

他犹豫了一番,抬手就是一连串连绵不绝的凶蛮敲击。

金雪深觉得自己找他也是有理。

单飞白和宁灼合伙在外面搞事, “磐桥”的二把手也该负责!

怎么能就他一个人睡不着?!

在这样的深夜骚扰下,于是非表情平静地拉开了房门。

金雪深气冲冲地刚要张口, 可等视线一落到于是非身上,所有的话都生生噎了回去。

……他什么都没穿。

金雪深掩住眼睛,声音先虚了三分:“你做什么?!”

于是非坦荡荡地裸裎相对, 自有一番道理:“我听出来你很着急。”

金雪深跑也不是, 留也不是,随手摸了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穿上!”

于是非将那团还带有他体温和一点薄汗的外套抱在怀里, 平静地说:“我不是异性。”

金雪深喝道:“废什么话!穿好了!”

于是非的确不是女孩。

可他皮肤通体雪白,胸前两点粉红,做得极为精致,比人还像人。

看他一眼,金雪深简直感觉像是于是非吃了亏。

一通小小的忙乱后,金雪深气咻咻地和于是非面对面坐下了。

金雪深不愿对于是非过度坦诚,只简单描述了他们当前异常的财务情况。

末了,他问于是非:“你说他们两个能干什么去?”

于是非端庄地盘腿而坐,表情很安详,并不着急:“我们老大经常这样离开,虽然这次久了点,但也不需要太着急。”

金雪深发现这也是个不操心的主,更加头疼:“你们不关心他去哪儿?”

于是非点了点头:“关心的。”

他举起手,比了个手势:“就像你很关心你们老大一样。只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睡不着觉。”

金雪深霍然起身,闹了个大红脸:“谁关心他了?你看我哪句话像是关心他?笑话!”

于是非眨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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