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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 第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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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帝立即出门,撩开帘子那一瞬间,他似乎心里有点觉得过意不去,咳嗽了声,对皇后说:“你且自便吧。荣妃抱恙,朕得去看看。”

言帝走后,皇后莫名松了口气,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发呆。

信王府。

江柔安心烦意乱,绣好的帕子线全都缠到了一起。她把帕子拆开,又重新缠上。

小双看了眼窗外:“姑娘,时候到了。您不去殿里给信王殿下请安么?”

真是奇怪,姑娘以前都十分牵挂着请安这回事儿,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按时按点儿的去请安。寅时请早上的安礼,戌时请晚上的安礼。眼看着戌时都到了,姑娘还绣着帕子未动,小双不禁出声提醒几句。

小双又道:“殿下昨夜里照顾姑娘许久,可能累着了。姑娘,您端着这蛊银耳莲子羹去吧,也为殿下解解乏。”

想到昨夜里世叔无微不至的“照顾”,江柔安脸上发热,她扔了手里的帕子,站起身,喃喃自语:“世叔是不是没有回来呀?现在去请安…

小双笑着:“姑娘今儿怎么了?信王殿下早早就回来了,正在殿里等您呢。”

“噢,我知道了。”

江柔安双手捧着木盘,远远瞧见窗前的那抹黑色的高大剪影。她心里莫名的纠结,这汤要不要送进去。

她将信王殿下视为尊敬的长辈。

可是信王殿下又对她做出那种奇怪的举动。

柔安捧着茶水,在殿外咬唇纠结了片刻。

王嬷嬷迎面从殿里出来,看着江柔安喜上眉梢:“姑娘来了?快进去罢,殿下在里面等着您呢。”

“是。”

柔安走进殿里,关上门。她低着头,只闷着声音:“世,世叔。我来给您请安,还有这蛊汤,请,请您喝了。”

李邵修放下手中的书,黑沉沉的双眸看着她。

“放下吧。”

“是。”

老老实实的把汤放下,柔安心里惴惴,她想着找个由头悄悄溜走,却听见李邵修道:“今日可还头疼?”

江柔安摇了摇头:“不疼了。我全都好了。”

“手腕上的伤好了?过来,我瞧瞧。”

江柔安犹豫片刻,慢吞吞走到李邵修身前,伸手让他去瞧:“好了。完全好了。”

昏黄灯下,她的皮肤愈发显得白,新愈合的伤口成了浅粉色。

纤细柔软的手掌软乎乎的,十分信任的任他捏着,仿佛丝毫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例如昨夜…

他心口发胀微疼。那些远远不够…如同隔靴搔痒。

“江柔安。”

如高山积雪缓缓消融的清冷声音响起,他叫她的名字。

“是。”柔安条件反射一般回答。

江柔安的手腕被信王握住,她能感受到粗粝指腹带着的薄茧缓缓摩擦过她新愈合的伤口。

胸腔发麻,酥酥的让柔安觉得眼晕。

那道深邃的视线,仿佛编织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大网,令她分辨不出方向,失去思考能力。

只会徒劳的呆在网中。

李邵修未开口,盯着面前的人。心底滋生的邪魔念头再昨晚彻底生出来,昨天只是发了个芽儿,今日那萌芽便有破土而生的冲动。缠绕枝桠疯长,掩盖了一些难以明言的恶劣心思。

他暂且压抑住。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朦胧娇媚,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很快低下了头。

美人的脖颈纤细易折。

为什么信王只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不开口说话?

由炙热目光编织成无形的网,牢牢将她绑住。江柔安蓦的小腿酥麻发软,脚下那张昂贵可恶的地毯绊住她的脚。

李邵修伸出胳膊揽住她。

柔软的饱满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

颤颤巍巍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她红着脸,推了几下:“世叔…”

这样陌生的信王殿下。江柔安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她无暇去细细深思,又听他问:“可以吗?柔安。”

什么可以吗?她听不懂。

信王殿下很少叫她的名字。他会手把手的教她骑马,射箭,写字,十分有耐心,对她也很好。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的双唇。

江柔安怯怯仰起头,对上面前人幽邃沉默的视线。

“你愿意么?”

她很迟钝,根本不懂得其中的意思。江柔安簇着眉,眼底湿润,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又乖又蔫的低着头,视线不安的看着别处。

所以,愿意什么呢…世叔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无声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与放纵。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压下来,唇角被冰凉的东西贴着,她浑身发软。

松寒气息一改往日的冰凉,反而炙热而强势。低头轻轻的贴了一下,动作中含着珍视,像是在对待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平和温柔。

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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