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 第9(2 / 3)
人直接拉走了,临走还放狠话呢。”宁远说完,冷笑一声。
“他会不会找茬儿。”叶涞担心。
“没事儿,昨天摄像机可都开着呢,他先跳起来打人那段录得可是清清楚楚,周然经纪人心里有数,后来还跟导演商量想把那段视频删除。”
……
宁远没说那段视频删没删,挂断电话叶涞才看到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晚没睡好,头重脚轻,身体疼得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叶涞撑着胳膊起了床,眼眶已经消了肿,微微泛红,如果不碰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叶涞没什么胃口,但胃里空得泛酸,还是给自己泡了杯牛奶麦片,牛奶溅到衣服上,叶涞吃完又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从衣橱里找了一件盛明谦的衬衫穿,衬衫下摆堪堪遮到大腿,叶涞光着两条腿进了观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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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视频,最上面的观影记录就是他之前出演的那部盛明谦的电影《生剥》,上次看这个电影还是他跟盛明谦一起,后来电影没看完,双人沙发不知被谁放平。
一下午的颠倒,最后电影没看成,他昏睡在盛明谦怀里,再醒已经是躺在楼上软软的大床里。
叶涞握着遥控器想要换部电影的手停住了,拇指在圆形按钮上摩挲几下,最后还是点了继续,电影画面正好停留在他的脸上。
投影仪放大了他的脸,那是一个近景镜头,他演的池文站在雨后的烂尾楼顶,张开手想要跳下去自杀最后却因为不甘放弃自杀的戏份。
放弃之后他闭着眼顺着楼梯往下走,还剩最后两节湿漉漉的台阶,池文眼睛睁开一条缝,镜头对准了那条缝隙,还滴水的头发,浓密的睫毛,鼻梁上落的黑泥点,还有眼里微妙的情绪都尽收在镜头里。
他望着脚尖站在台阶上,最后张开双手模仿跳楼的姿势一跃而下,电影里他摔断了腿。
叶涞每次看到这里都会小腿一痛,不光戏里他腿断了,那场戏因为道具组的失误,他小腿骨裂,在轮椅上坐了一个多月。
抛开是他演的这一事实,叶涞自认为他在电影里的表现有出彩的地方,当年这个角色还入围了白金奖最佳男配角的争夺,虽然没有获奖,但已经算是对他的肯定。
当年他在楼道里喊住了盛明谦,给自己争取到了重新试镜的机会,盛明谦最后告诉他剧组开机会通知他。
但剧组开机的时候他并没有收到任何电话,还是张一浩告诉他的,池文的角色临时换人了,他没机会了,那是在试镜成功三个月后。
酒店试镜回家之后,叶涞更是一刻不敢耽误,每天都拿着剧本研究,每一句台词每个动作都在心里精心打磨。
每一场戏叶涞都在心里滚了又滚,台词记了又记,生怕出一点差错。
那几个月叶涞像是魔怔了,做梦自己变成了池文,开口就是电影里的台词,生活里他也像变成了池文一样,神态动作语言甚至饮食习惯。
张一浩在他试镜半个月后再见他,一度被他吓得不轻,以为他神经错乱失常了,还想拉着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直到叶涞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很长时间才从池文的世界里走出来,他跟张一浩说,他是在让自己提前进入角色。
张一浩说他为了角色已经着魔了,对一个演员来说,这样也好,也不好,演员应该投入角色,但又不能太投入角色。
叶涞没跟他解释的是,不是演戏让他这么痴迷,也不是池文这个角色有多么吸引人,池文的角色是阴郁负面的,如果能选择,叶涞更喜欢阳光一点儿的人物,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是盛明谦,是能再靠近盛明谦的机会。
那是沉浮在水中间的他,想要伸手去触碰跟接近的星星,他想抓住他,感受星星的光。
只是叶涞怎么都没想到,盛明谦亲口说过角色是他的,在开机前却没有人通知他进组,新闻上甚至已经有了新剧即将开拍的宣传照,直到张一浩跟他说了他才知道角色被换。
叶涞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从头顶到脚底都劈透了,炸开的巨响荡漾在耳朵里。
张一浩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忍心,揽着他肩膀:“是哥没用,我要是有本事,我肯定把角色给你保住。”
叶涞愣愣地站在马路边,半天之后仰起头,眼眶潮湿。
那天下午叶涞跟张一浩喝了不少酒,又从张一浩那里得到了剧组的拍摄地点,明明张一浩已经把他送回家了,但他还是去了剧组。
醉酒的人走路都在摇晃,他强迫自己镇定,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
他想当面问问盛明谦,凭什么?凭什么定好的角色说换就换,凭什么给了他希望又生生捏碎。
就算这样的事在娱乐圈来说再平常不过,别说没开机前换角色,就是开机之后把你换下来也并没什么稀奇的。
但叶涞不甘,不甘心自己这么久的付出还没看到结果就已经凋谢,心里的火快把他燎干了一样。
他现在只想知道个答案。
剧组人不算多但很乱,布景只搭了一半,穿着戏服的几个演员头挨着头聚在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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