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摆个烂,骂个爹(1 / 2)
餐桌上后来的闹剧张优尔并不知情,她一心想着饭后和许慎谈一谈,结果许慎并没有跟着她回两人的卧室,而是径自去了专属于他的小书房,没多久又有事出了门。按惯例两人周末回来都必须住上一晚的,张优尔知道他晚上肯定还是回这边,索性就先睡个午觉,等他回来再说。只是这个午觉也睡不安稳,刚躺下没一会外面就吵嚷起来,中间夹杂着谢雅蕴尖利又歇斯底里的声音。她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原来是谢雅蕴平日里精心侍弄的几丛蔷薇花被摧毁殆尽,残枝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其间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蔫红花瓣,看着好不凄惨。敢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那位混世魔王大小姐再不做他想,只不过这位罪魁祸首却不在,看旁边佣人的比划,应该是肆无忌惮地作案之后扬长而去了。谢雅蕴在庭院里怒骂了许照怡半个多小时,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然而周围也没有人敢帮腔,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就用上了惯常的那一套——闹着要回娘家。这时候许惇终于出现,拦着她不让回,两人又在大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惊动了许书瀚,出来厉声训了几句才作罢,夫妻俩回了房,佣人们也各归各位,外面总算安静下来。张优尔躺回床上,叹了口气。这也真是,太过热闹了啊……到了晚餐时间,因为白天的闹剧,再加上人也不齐,许书瀚就没有再召集着一起吃饭,大家或是让厨房做了送到房间,或是自行解决。许慎还没有回来,张优尔也懒得管他,自己去厨房拜托桂馨姨煮了碗面。面好后她也没让端去餐厅,而是随性地坐在厨房的小餐台旁,一边吃一边又和桂馨姨闲话起家常来。说话间她不经意看到了料理台上的调料盒,随口打趣道:“说起来我现在都还拿不准许慎的口味呢,说他口味淡吧,中午那汤他喝得面不改色,说他口味重呢,又听说他不爱吃花椒粉。”桂馨姨感激于张优尔中午在餐桌上的出言维护,态度也更热络殷勤:“阿慎的口味呀,就是没有口味,什么都吃!花椒粉呢他不是不爱吃,是不能吃,因为会过敏引起他哮喘。”说到这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怜惜:“这孩子啊,因为是早产儿,从小就体弱,当年老先生夫妻俩可是cao碎了心,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发现这孩子是易过敏体质,稍微带点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入口,我记得他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去吃日料,不小心沾了点芥末,就那回差点弄休克!”“原来是这样。”张优尔一脸的恍然大悟:“我都不知道,他也没说过。”他当然不会说了,她也从不关心,两人平时交流就少,吃饭几乎都不在一起,而许家的餐桌上基本是清淡为主,葱姜都很少放,许慎也就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喜恶倾向,她自然无从得知。而桂馨姨把她的话理解成了一种幽怨,忙安慰道:“他就是这性子,从小就话少,不过结婚后已经好很多了,你是没见过阿慎以前,那真是……”话说到这戛然而止,桂馨姨朝门口略带尴尬地笑着打招呼:“阿慎回来了!”张优尔转头看去,许慎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她倒不在意这些,只遗憾每次听个八卦总要被人打断。就不能让我完整地吃一回瓜吗?她腹诽着,面上却显出几分柔婉,殷勤问他:“刚回来?吃过了吗?要不要给你煮碗面?”许慎目光下移,看了看她桌上的面,摇头冷淡道:“不用。请帮我泡点胖大海,嗓子不太舒服。”后面那句是对桂馨姨说的,桂馨姨忙应了声,去茶水间忙活了起来。没了外人的注目,张优尔也懒得伪装,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吃面。倒是许慎在她身后站了一会,终于开口:“吃完了来我书房。”倒是正好。张优尔“嗯”了一声,再无它话,这时桂馨姨泡好了茶,问要不要送到房间去。“不用。”许慎答道,自己端着杯子走了。既然是许慎主动先找她,张优尔就打算按兵不动,看他怎么说。于是进了许慎书房后,她坐到书桌对面,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不作声。许慎从电脑上移开眼,看向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天我们说过的关于你职称的问题,我已经初步了解过,评上副高不算多难。你的资历够了,欠缺的主要在于学术成就上——但也不是多大的阻碍,现在马上开始准备,年内申报上去,我们再活动cao作一下,年末应该能有结果。”“……”张优尔脸色发沉:“这就是你所说的达成一致?”“什么?”“在此之前,你有跟我商量过这件事吗?你提都没有跟我提过。”所以今天许书瀚的突然关心才让她措手不及。“……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商量。”
“你这不叫商量,叫已有定论,叫发号施令。”张优尔清楚他的专制与强势,也因此更不愿妥协,她是佛系,但并不意味着就要逆来顺受:“当初婚前协议时我们就约定过,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你现在已经严重违约了!”“这不叫干涉,张优尔。”许慎叹气:“你既然记得当初的协议,那你也应该记得首要的那一条要求:涉及到各自家族以及共同利益时,双方应尽可能为对方作出必要的配合。”“而且,你的工作也不仅仅属于你个人的私生活,它确实涉及到了家族利益。”“那我还真是与有荣焉。”张优尔嘲讽道。结合最近许慎在奔波的事情,她已经想通:“是因为你马上要建的那所学校,对吗?”许慎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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