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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探戈(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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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急着张口不让我妈问下去,“妈”

她仿佛知道我会打断她,正对眼神时瞪我一眼。

“你别不识好歹。”

说得我瞬间哽咽住了。

并非是悲伤,我只觉得一切事情无从解释,又非常荒谬地在这个十字车站走向了完全不对的车道方向,南辕北辙。

这种无力感扼住了我的呼吸。

过去我时常痛斥自己的软弱,如今独立生活见了陈年往事和旧人还是会破防,以为自己行了,其实根本没站起来过。

像个loser。连痛苦和怒火都一模一样。

atthew的手穿过桌上琳琅满目的物品,一把握住了我另外一只手,将云游的灵魂拽回身体。

他从容不迫地应对着或刁钻或难以回答的问题,同时通过手心热源向我传递着温暖。

是的,我并非孤立无援。

至少在此刻,对面的atthew是我的战友。

不着痕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鼓起勇气看向atthew。

一双坚定而熠熠发光的眼睛正望着我。

可能是我们两个看起来太像被棒打的苦情鸳鸯,我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此结束这段无休止的问话。

等了许久robert没有回来,她正好借口起身离席。

atthew看着消失于餐厅门口的身影,转过头来拉起我的手,“are you ok?”他眉头轻蹙问道。

我立刻道歉,不好意思让他承受了完全超乎我们关系之外的无端刁难,希望他不要在意,回去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说 no no no,我不介意,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难过,很不舒服。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解释着前面几天的来龙去脉。

atthew听完表示完全理解我,并且愿意陪在我身边直到事情结束。

焦虑像是被热烘烘的沙子覆盖,随着水蒸气的蒸发而消失于无形,整个氛围逐渐落实、柔软。

和atthew简单聊完后,终于放松下来有精力看着眼前的杯碗盘碟、残羹冷炙。

是时候离开了。

我环顾一周,确实已无可留恋。

atthew心领神会叫来侍者结账,却被告知账已经由前面出去的女士付完。

我妈还是那个从来都不允许别人付钱的性格。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餐厅,搭乘电梯来到酒店大堂。

阳光打在旋转玻璃门上,折射出一簇簇细小光束,格外温暖。

牵着atthew的手缓步走进去,走出来,来到了行人如织的凡间。

清风拂面。

塞纳河此刻正闪闪发光,金丝亮片缎带般流淌于眼前。

行至河边处,我靠在atthew怀里,沐浴着阳光站了许久。

后来回忆起这个场景,atthew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我的地方,没有回避、没有技巧、完全放下自我防备,也不用欲望去掩饰自己真心的nasia,他得以短暂一窥那些伤痕累累的昏暗处,进入并成为这个鲜活生命进程的一部分。

闲逛到塞纳河畔时,母亲打来电话说,要不要一起租船游塞纳河。

我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atthew,轻声婉拒。

(其实我们打算单独坐船)

结果之后正好在租船的地方打了个照面好不尴尬。

我妈打发主动请缨却不会法语的robert和会法语但不想主动去的atthew一起去租船。

从上帝视角看多少有点滑稽,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我和母亲则坐在阴凉处的咖啡馆椅子上等待。

她看着两人与租船老板交谈,从包里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缓缓吞云吐雾。

“他不适合你。”随着烟雾飘散,母亲静静说道。

“这样的男人玩你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你自己晕头转向了都不一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刚刚吃饭我问他的时候倒是说得滴水不漏,那你们的关系呢?他可只字未提啊。说千遍万遍这样的男人还不是一场空。”

“我养你这么大可不是为了看你把自己送到人家手上当砧板上的肉,你要是拎不清,就别回美国了,就算把你送回你爸那待着,也不能留在这嚯嚯。”

“妈,我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好像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来准确定位我和atthew的关系,说炮友太过赤裸,说情人又过于文艺,大脑瞬间短路而噎住。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说看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自己的脸涨红发烫,嘴里蹦不出一个字。

见如此扭捏姿态,她本来平静的声音也变得怒气冲冲。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昨晚被绑成那样拴在床上?真是我小看你了。”

母亲努力控制着怒火,吐出的烟雾随气息轻轻颤动。

涌上来的愧疚和性羞耻淹没了我,我弓起身子双手捂脸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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