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他手中的金絲雀

陰道痙攣著，我下半身微微顫抖，有水滴滴滑落。

我渾身無力地躺在座椅上喘息，想阻止他脫去我身上的衣服，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白皙的皮膚暴露在暗色的燈光下。

渾身沒有一處被遮擋，我交叉雙腿，雙手環胸，被人看光的羞恥感卻仍如噴泉般源源不絕地湧上心頭。

我踡縮的動作被大手扼住，然後被迫展開，將一切展露，直到所有角落都被籠罩在那道目光下。

眼前的男人在瞬間與記憶中的殘影重疊。

我瘋了。

像是要撕裂嗓子般地大叫，拼命掙扎

最終，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妳別想逃。

說，還走不走？

妳說，要是妳死了，是不是就一輩子是我的了？

不要。

放開我，不要過來！

詛咒般的聲音不斷迴蕩，記憶中早已模糊的臉龐不斷湊近，差點要扼住我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我不習慣的強光，但這裡確實是我的房間。

我不喜歡強光，因為這讓我有種活在注目下的錯覺。

這裡的管家和阿姨也察覺到我的喜好，一直都給我留暗暗的深藍光。

我還在疑惑，遠處傳來一聲浴室門打開的聲響。那個男人就是我的主人，從浴室走出來，身上是普通的休閒服，本來梳上去的頭髮也塌了下來，看著更有人味。

我呼吸一窒。

在別人興致正好的時候昏過去，就別一副無辜的表情了。他坐在床沿凝視我，怕我？既然不願意，那當初為什麼簽約？

對不起。我憋了好久，才擠出一句道歉。

他朝我靠近，我忍不住後退，但床就那麼大，沒退多少，便退無可退。

不要過來！我大叫。

我沒想到，他真的退開了，平靜地注視我。

這種遷就我的動作，讓我莫名安心。

對不起，我、我可能沒辦法勝任這份工作。能不能拜託你通融一下

不能。妳或許應該理解，什麼叫做契約精神。他起身繼續擦拭濕髮，看向警惕的我，續道：放心，妳這麼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不過，妳還是得繼續做我的人。

什麼意思

過來。他坐到我書桌的椅子上，朝我伸出手。

我有點猶豫。

辭去這份工作，妳又能做什麼？如果真的有選擇的餘地，妳也不會來面試吧？

他知道？

驚愕的下一秒，我又覺得理所當然，這種有錢的人家，把人叫來當長期妓，還不得把人的身家背景查得清清楚楚。

我不會上妳。過來。

我還是敗在了生存下。

剛一走過去，我就被他拉進懷中，薰衣草沐浴露的香氣在鼻尖環繞，差點熏醉了我。

聽陳叔說，妳天天坐在電腦前，是在幹什麼？他抱住我的腰，將頭靠在我肩膀上，像吸貓一樣貼在我身上呼吸。

寫點東西。我完全不敢動。

作業？

小說賺點小外快。只不過，我只是個撲街，也只能賺到一點零錢

妳才二十一歲，不繼續唸書？

我沒錢

好尷尬的對話，但是更令我尷尬的，是我背後與他緊貼時感受到的溫度。

打開電腦，做妳平時做的事。

我不敢違抗，懷抱著疑惑打開電腦，點開文檔，僵硬的手指敲打鍵盤，胡亂編起故事。

耳際的呼吸聲讓我無比壓力，尤其是當我感覺他正在看我寫的內容時，我更是一度打出亂碼。

噠噠噠噠噠。

半小時下來，我只聽得見敲擊鍵盤的聲音，與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倏地，我感覺脖子一癢，全身頓時僵住。

先、先生？

我喜歡，妳對我的稱呼。他直接吸吮我的脖頸，繼續打妳的字。

我不做這個工作了，你不要這樣！

我不碰妳。

騙人！

我掙扎起來。

我只會疼愛妳。他停下動作，所以，妳就安心待在這裡，當我的金絲雀。不要想著毀約，違約金妳賠不上。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讓妳做，妳只要待在這個家裡，我會寵愛妳，妳要什麼我都會給。

還有這種好事？

為什麼？這不就是讓我佔盡便宜嗎？

我需要個女人，想過有女人的生活。

這理由怎麼聽都不對，可經他一提醒，我又發現我確確實實沒有毀約的本事，即便我不知道違約金有多少。

多少我都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