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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蛇妖(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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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只维持了一半的人形。颜色浓艳的长尾缠紧了猎物,裴令容身陷桎梏,连喘息都艰难。

她费力地仰起脸,沉渊那双眼睛泛着奇异的暗金色,当中凝成一线的、蛇类的竖瞳正在注视她。裴令容目光失焦,好一会儿才察觉他的视线。她分不出力气说话,她只能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这是无言的求饶,她自知形容狼狈,所以请他不要再看。

她的请求没有得到应允,沉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那只手拿开,他这样作弄她,开口时声音里还有笑意,他说茵茵这样很漂亮,他想多看一看,让她不要躲。

——过去叁年沉渊于她始终是一位温存和善的夫婿,但今夜的沉渊与以往很不一样。

裴令容包着两汪眼泪来瞪他,沉渊见她抬头,含笑夸她很乖。动作中长发自他肩头垂落,散到两人之间,沉渊似是嫌这头发碍事,腾出一只手拢到背后。

此时裴令容才看清了他的脸,深绿色的、细密闪光的鳞片在他面颊和颈侧若隐若现。

爱人现出了让人心惊的妖相,裴令容也怔住了。沉渊停了一停,他在等她的反应,而她仿佛是短暂地忘记了生气,沉渊看着她伸出了那只绑了绷带的手,指尖贴上了他身前明灭浮动的蛇鳞。

她小声喃喃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心神去听。人类的体温比他高得多,她的触碰几乎让沉渊感到灼烫。

这热度于他是很宜人的,此刻的裴令容让沉渊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他漫长生命的起始,春天的热度是催他从冬季沉眠中醒来的原因——裴令容就像那时的春风。

她一直都不怕他,连沉渊也说不清裴令容这信任与爱意从何而来。她爱他护他,现在还想放血来喂他。

沉渊惯会骗人,今夜终于为自己的谎言后悔。她手臂上浅淡的血气让他失控,他觉得她越来越烫,她的目光、她的肌肤和骨血中,都满含他所渴求的温度,沉渊心跳如鼓,不得不将人圈得更紧,他需要借此遏制自己,否则他或许真会把她吃下去。

裴令容的确在发热,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最烫人的地方正密密地裹着他,一颤一颤地吮。沉渊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低头去咬她,尖牙抵着她胡乱磨蹭,肏弄的动作既凶且重,裴令容很快就受不了,细腰在蛇尾的绞缠中徒劳地扭,哭着说不要不要,沉渊哑着嗓子叫她茵茵,又颠叁倒四地道歉,问她咬痛了没有。

他稍微清醒了些,先把人提上来一点,手探下去似哄似逗地轻轻划了一圈,裴令容的呜咽梗在喉咙里,底下粘腻水液喷得淋漓一片。

“好乖,”她在迷茫中听到沉渊的声音,“……茵茵做得很好。”

他喘息急促,对她说你看,多谢夫人救了我:“——再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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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又胡闹了多久,那只盛着鲜血的小碗还放在床头,裴令容神昏力竭,苦着脸说你要不还是喝那个吧,我要死了。

沉渊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他让裴令容捧住了那只碗,弯腰将下巴抵在了她肩膀。

他带着她一起低了头,裴令容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看着瓷碗和两人的手。沉渊在她手背上安慰似地拍了拍,他松手时突然握住了一柄凭空出现的精巧匕首,又在她面前划开了他自己的掌心。

血液自他伤口处涌出,恰好落进了裴令容捧着的那只碗里。

裴令容吓了一大跳,一边质问他要做什么,一边手忙脚乱地扔了碗要看他的手,沉渊接过碗来放在她唇边,说茵茵喝一口。

碗里的液体掺进了沉渊的血,从深红之中陡然泛出了浅金的暗光。裴令容无暇欣赏这离奇的异变,她急于向后仰头躲开这只瓷碗,连声道:“不不不我不喝血!”

她没有多少力气,仍然挣扎不休,沉渊叹了口气,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又说:“不要动。”

他的声音似乎与以往不同,短短两个字听得裴令容一阵眩晕——她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真的停下了动作,裴令容眼睁睁望着沉渊捏住她的后颈,接着把碗中的东西灌进了她嘴里。

那些冰凉的、光泽闪烁的血液裴令容被迫吞了大半,沉渊拿起碗看了看,将她没有喝完的部分尽数咽了下去。

裴令容受沉渊那两个字限制,始终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一颗心还在狂跳不休。沉渊将空碗搁在旁边,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

他又在她耳边说话,这一次裴令容什么也没有听懂。残留着血腥气的舌头和喉管隐隐发烫,无数金光灿烂的细线自她的胸腔向外涌出,随着沉渊念诵的古怪咒语一圈圈缠紧了他们交握的双手。

“茵茵,”沉渊用那种奇异的声音对她说,“点一点头。”

裴令容身不由己,脑袋僵硬地上下一晃。金线立刻消失不见,仿佛熔进了两人的皮肉之中。

她已经被这一出吓得呆了,沉渊把人揽在怀里掂了掂,说好了好了。

禁制失效,裴令容仍然倚着沉渊没动,她再开口时神情如同梦游一般:“……这是干什么呀?”

“完蛋,我也喝了人的血,”她迷蒙的梦话中还有一丝担忧,“我也会变成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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