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7(3 / 3)
们还不快追?”刘长安对兀自愣在那里的钱宁和陆元说道。
两个人这才醒过神来,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
……
下午放学后,安暖留给了同学们一个潇洒的背影,生气地回家了。
毫无疑问刘长安是个混蛋,白茴这种女孩子邀请,他肯定是会去的,更何况还是他神魂颠倒的对象。
仔细想想,白茴长得是很好看的,虽然脸颊上有点肉,可是说不定在男孩子眼里就是很可爱的婴儿肥之类的,胸部更是没法说,安暖在更衣室里见过,白茴的大胸胸真的跟两只肉呼呼的白兔子一样,连女孩子看了都想摸一摸。
作为朋友,也只能偶尔提醒提醒他了,刘长安也不是那种能够听别人劝然后就改变主意的人,他几乎对任何人都是差不多的态度敷衍着,他心里到底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高中就快结束了,刘长安和白茴之间也起不了什么浪花了吧?可是万一今天晚上刘长安和白茴就在一起了呢?说不定刘长安会表白,白茴就会答应……陆元和钱宁在一起,他们应该会阻止?可这终究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安暖回到了家里,看到门口摆放着的未拆封的快递,一边开门,一边把包裹搬了进来,喊道:“妈,你又买花了啊?”
“这快递怎么也不打电话,一声不吭就把包裹丢下走人了?”
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安暖关上门,突然想起了今天要做的重要的事情,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踢掉了鞋子,蹑手蹑脚地来到沙发旁边,翻了翻,没有找到手机。
卧室里,阳台上,厨房中,都没有找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妈妈洗澡的时候把手机带进浴室了。
她平常有没有把手机带进浴室的习惯?安暖不是很肯定,印象中有,又好像没有。
安暖给妈妈的手机拨了个电话,马上就被挂断了,浴室里传来疑惑的声音:“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打错了。”安暖连忙说道。
浴室里接着又传来轻轻的哼歌声,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看来心情很好。
刚才她挂的那么快,说明手机就拿在手里,洗澡的时候也拿着手机玩?安暖记得妈妈可没有这么依赖手机啊,还是说自己在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正琢磨着,安暖的手机发出提示音,看了下原来是同学赵武强添加了自己好友。
即使是同一个班级,大家最多都在同一个班级群,并不会每个人都互相添加了好友,安暖记得和赵武强关系不算熟,大概是要毕业了,加个好友算是个纪念?
梧桐树
街上灯火如龙,天上月光如水。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刘长安离开ktv,远远地看到白茴站在路灯下,影子拖得长长的,钱宁和陆元在一旁束手无策,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安慰着白茴。
刘长安双手插兜,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往家里走。
在电脑和手机发明之前,古今的娱乐生活似乎区别不大,饮酒狎妓,角斗棋牌,野营远游,读书品花,看看春,看看夏,看看秋,看看冬,四季各有所擅作之乐。
熄灯省油生孩子。
只是仔细想想,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里,人们似乎更加注重精神情怀上的相交,而不仅仅只是聚众取乐,就像苏轼看到了好看的月,就穿衣去找张怀民了,重要的还是月下对饮长谈。
苏轼是一个很会吟咏月的人,他不止会写《水调歌头》里的天宫月,也会写《记承天寺夜游》里的人间月,却是一般的清冷皎洁,空澈通明。
刘长安踩着月色,还是觉得手机和电脑都很好玩,于是拿起了手机看到了一条微信。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我正在和妈妈散步,我们在讨论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刚刚好,我想起了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只是你们明明是两个人,讨论的却是朱自清独赏的夜色,我只有一个人,读的却是苏轼和张怀民的明月。”
“呵呵,因为楼下就有荷塘啦。妈妈说,现在还会抬头欣赏月亮的人,要么是孤单的人,要么就是心境强大的人,依然懂得在浮华的世界中沉淀下来,返璞归真。你是哪一种人呢?”
“孤单的人。”
“怎么会?我感觉你能说会道,见闻广博,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朋友,很多女孩子喜欢啊,怎么会孤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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