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 2)
钟敏芬看看珍珍手里的纱巾,又看看侍淮霞。她绷着脸色,看着侍淮霞出声道:“你在干什么呀?”侍淮霞倒还真回答了,“娘,我喜欢这条纱巾,想拿回去戴几天。”“甭想。”还没等钟敏芬开口,珍珍直接拒绝。侍淮霞听到这话又起火气,刷一下转头看向珍珍,声音起高,“哎哟,你还真拿自己当侍家人了,小三子会不会休了你还未可知呢!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以为收条红纱巾就稳稳是团长老婆了,你看看自己,配得上咱家淮铭吗?”侍淮霞话刚说完,钟敏芬过来照着她的背啪啪就是两巴掌。侍淮霞被打得烦躁,转头又看向钟敏芬,“娘,你打我干什么呀?”钟敏芬伸手把她往外拖,“我打你嘴贱!”拖到了外头,侍淮钟和侍淮霞男人也从正屋出来了。侍淮钟走到跟前问:“好好的,怎么了?”侍淮霞大声道:“大哥,娘打我!”钟敏芬:“打你活该!”说着又打两下。外面闹闹嚷嚷的,珍珍没出去。陈青梅也没有出去,她拉着珍珍在床边坐下来,小声安慰珍珍。哄她:“别听她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啊。”珍珍手捏红纱巾低眉不说话。陈青梅又抚着她的背哄了她一会。钟敏芬训完侍淮霞进来,也是软声软语的,哄了珍珍几句。珍珍低头轻轻吸一下鼻子,抬起头看向钟敏芬。她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娘,下次在给三哥哥回信的时候,在信里告诉他一句,我过去找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如果他要跟我离婚,我不会缠着他的。”钟敏芬听到这话心里蓦地一沉。她在珍珍的手背上拍一下,“你也胡说!离什么婚?淮铭敢跟你提离婚,我就敢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淮铭的媳妇只能是你!”珍珍看着手里的红纱巾。没再说话。因为家里置办的年货多,侍淮霞一家子原本是要留下来再吃顿晚饭的。但因为她和珍珍闹了一场,钟敏芬便没再留他们吃饭。走的时候让他们带了点东西的回去,都是侍淮铭寄回来的那些。侍淮霞不满又不敢再说,憋得脸颊黑里透绿。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她男人孙德树抱怨:“我看娘是老糊涂了,我才是她亲生的女儿,那个林珍珍就是个外人,她居然赶我走?”孙德树心平气和道:“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哪有进人家房里去翻东西,把人家的东西拿出来戴的?而且你还说那么难听的话。”侍淮霞又受到了刺激,两眼一竖,“你也胳膊肘往外拐?”孙德树:“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侍淮霞:“你跟谁讲道理呢?”孙德树:“……”他还是闭嘴为妙。有钟敏芬护着,珍珍倒是没受什么委屈。但被侍淮霞那么一激,她突然有点不想再拖着和侍淮铭之间的事了。心里想着,早点见到侍淮铭,早点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早点有个结果,也好。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想到最后下了决心,她不等了,她要主动过去找侍淮铭。钝刀子不如快刀子利索。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次日醒来吃完饭,珍珍也没再出去串门。村里人之间没有藏得住的事,她昨晚和侍淮霞吵闹,今天肯定会成为话题中心。她不想被人拉着说这个事,索性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吃完午饭她也没有出去。晌午阳光正暖,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勾毛衣晒太阳。
太阳晒得她暖烘烘懒洋洋的,不小心就靠在椅子里睡着了过去。睡得正沉的时候,忽被喊门声惊得睁开眼睛坐直起身子。睡眼迷蒙中看到院门上站着的像是邮递员,珍珍瞬间清醒了彻底。她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毛线钩针,往院门上去。到了院门上,邮递员往她面前递封信,笑着说:“你家又来信了。”现在珍珍看到信就有些紧张,接下来捏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压着微微紧张的心情,她让邮递员等一下,忙又回屋里。再回到院门上,珍珍往邮递员手里送了几块糖,笑着说:“谢谢啊。”这是大过年的图个喜庆,邮递员接下糖果也说了声谢谢。目送邮递员走远,珍珍拿着信回到院里。还没走到椅子旁边,她又停住了步子,站着想一会,转身出了院子。她拿着信找去侍丹玲那个同桌小姑娘的家里。侍丹玲从院子里跑出来,问珍珍:“三婶,怎么啦?”珍珍把手里的信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三叔寄来的信吗?”侍丹玲接下信封看一眼信封上的字。看完她抬起头看向珍珍,眼睛又圆又亮,笑着冲珍珍点头,“是三叔。”珍珍也微微笑起来,“你回家给我读读呗。”侍丹玲又重重点两下头。然后她回头跟几个玩伴说有事回家了,便拉着珍珍跑了。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匆匆地跑回到家里。进了院子,在屋前的板凳上坐下来。侍丹玲喘着气小心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她展开信纸给珍珍读信,一个字一个字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珍珍听得认真,但中间也走了一会神。她想着,这次回信就告诉侍淮铭,她要过去找他。也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侍丹玲读到一句:“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房子,大概出正月就能批下来,有了住的地方,到时候娘和珍珍一起过来……”珍珍回神,打断侍丹玲,“你刚才读什么?”侍丹玲往回倒一下,“哦,三叔说他向上面申请了房子,出正月就能批下来了,叫你和奶奶,到时候到他那边去。”“我?”珍珍微微往前一倾,意外地看着侍丹玲。侍丹玲又仔细看一遍信,“是啊,咱家就三婶你叫珍珍啊。”珍珍睁圆了眼睛往信纸上看,虽然密密麻麻的钢笔字她看不懂,但是心跳却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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