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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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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硕也看到了纸条的字,同样疑惑,“你俩干嘛呢?”说完觉得这话问得不太对,又重新问:“不是,你干什么了?”本来他还以为侍淮铭上午半天是在掩饰兴奋,是在假装正经。结果没想到,他是真的一点都没在装。李爽眉心蹙着,盯着侍淮铭看一会。片刻她又出声问:“你是不是骂她了?”侍淮铭看一眼李爽仍是没说话。李爽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李爽火气刷一下就起来了,拧着眉出声就骂:“你有病吧?”珍珍给侍淮铭准备惊喜的事情,说起来是她费的心思,所以她更能感同身受。何硕拉了李爽一把,想让她收一收收住。李爽却挥一下手挡开何硕,看着侍淮铭继续言辞激烈道:“为了给你过生日,她每天熬到半夜,一针一线为你做了一双鞋,为了给你惊喜,我和阿雯托这个找那个,好容易凑出那点东西来,把小棉花打扮了一下,怎么她还做错了?”听到生日两个字侍淮铭就怔住了。他看着李爽,听着她的话,眉心一点一点蹙起来。李爽情绪起来了收不住,也不管何硕拦她,看着侍淮铭继续骂:“侍淮铭你就是有病!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她,实在看不上她,你干脆点去把婚离了好了,你去找你的大学生!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拽什么呀?!”李爽这一通发火,把吴大凤给勾出来了。何硕怕闹起来不好收场,忙把李爽往家里拉,一边把她往门里拽,一边不好意思地跟侍淮铭说:“不好意思,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李爽被何硕又拉又抱拽回家里关上门,她气还没消,照着何硕的胸口就捶了一下。何硕夸张地哎哟一声,“你这是要捶死我啊?”李爽:“捶死活该!该死!”何硕冤死了,“我怎么该死了?”李爽气得收不住,“你跟他玩得好,不让我骂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吴大凤没赶上热闹,心里痒痒死了。老周在屋里大声斥了她一句,她看李爽被何硕拉走了,便也端着碗回了家。进屋端着碗坐下来,又嘀咕一句:“不知道吵什么,也没听见。”老周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上的碗,“吃饭!”? 被李爽骂了一通后, 侍淮铭在原地愣了会。昨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他好多年不曾过过生日,早都忘记了。珍珍是故意什么都没说, 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她不止没有解释,还故意说自己这几天都出去玩了, 把时间全花在了做头发买旗袍买高跟鞋这些并不寻常的事情上。回想片刻, 侍淮铭连忙转身去推上屋前的自行车。他推着自行车出学校, 上路后骑得飞快, 直奔火车站而去。骑到火车站在车棚里停下车,连忙跑进火车站去找人。他把站里站外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喊了很多声“珍珍”, 但都没有找到人。后来他又找到月台上的工作人员问了问。有一个工作人员告诉他, 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两眼通红的姑娘,早就坐上火车走了。侍淮铭站到月台上, 看着延伸出去的铁轨忍不住深深吸气。有火车冒着腾腾白烟鸣笛进站,火车上下来很多人, 月台上热闹起来。侍淮铭在往来的人群中晃了一会神。他忽想起来当时珍珍来城里,他在月台上看到她的场景。她那时围着红纱巾,站在人群当中左右张望,脸上满是期待和紧张。心里堵得有些喘不上气。咬咬牙, 他简直想给自己两拳。下午半天的时间,侍淮铭更是心神不宁心不在焉了。整个下午上了什么课他都不知道, 傍晚下课后回到家里, 打开门面对少了一个人的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更是憋闷得厉害。他去到房间里坐下来, 没心情做任何事, 就靠着椅背仰着头发呆。写字桌上摆放着珍珍看过的书, 用过的作业本和铅笔,每不小心扫到一眼,心里的憋闷就不自觉加多一层。烦躁得要爆炸,连喘气都比平时艰难了很多。

脑子里全都是珍珍的脸,和数不完的后悔歉疚,挥也挥不去。发一会呆,目光不经意间落下来,忽又看到桌子角落上放着一个纸包。那也不是他的东西,他伸手拿过纸包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双崭新的黑色布鞋。李爽中午的时候也说了,珍珍为了给他做鞋,每晚都熬到半夜。那么这双布鞋,自然就是珍珍给他做的那双了。他拿着鞋看一会,然后包起来放进抽屉里。在这屋里是待不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出门往训练场上去了一趟。在训练场上流了一晚上的汗。衣服透湿地回来,进洗手间洗了个澡。刚洗完澡出洗手间,门上忽响起敲门声。侍淮铭到门上去打开门,看到何硕站在外面,出声问:“什么事?”何硕说:“出来陪我抽根烟呗。”侍淮铭出来和何硕一起到外头。两人手里各夹了一根烟点燃,在月色下抽亮火星。何硕跟侍淮铭说:“李爽她孕期脾气暴躁,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侍淮铭轻轻弹弹手里的烟,“没事,她骂得对。”听着这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自省过了的。何硕看着侍淮铭,语气一换又问:“不是,我都迷糊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侍淮铭仰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开口道:“烦。”何硕把烟送到嘴里吸一口,眯眼吐烟气,“嫌小棉花烦?”“不是。”侍淮铭低下头,“她又乖又懂事,脾气也好,有什么好烦的。”何硕咬着牙说话含糊:“那你他妈到底烦什么?小棉花脾气那么好,都能被你给气跑了,你也真是有能耐。”侍淮铭接着话回答:“烦我自己。”烦那些不受控的时刻,烦面对珍珍时翻腾起来的浓烈的欲望。何硕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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