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 / 2）

近仔细闻。这一闻就闻出了区别。和泡过的方便面味道不同，现在的方便面更多的是调料香，加入盐、糖、味精、花椒、胡椒，晒干的葱皮，一起磨成细粉，经过大力摇晃后，已经均匀地染到每一根方便面上。苏全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双筷子，伸进油纸袋夹方便面。可惜方便面太碎，根本夹不起来，几次之后苏全就放弃了，思考若自己现在回去拿调羹，还来得及吗？忽然，身前落下一阵阴影，遮住了今天明媚的太阳光，他抬头一看，居然是陆史虞：“司，司业！”“拿的什么？”“额……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苏全偷偷地往身后藏，在陆史虞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中，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招架不住，实话实说：“……是方便面，学生早上起晚了，没有吃早饭。”话说出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有些忐忑不安，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没忍住一定要吃呢，这下好了，不仅昨天的论辩比赛输给秋山书院，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司业肯定会对自己失望吧！心中唾弃自己，苏全咬咬牙，不舍地将手伸出去：“司业，东西交给你吧……”陆史虞却没接。苏全不明所以，但是心里更害怕了，然后他就听到自家司业，那个一向以严厉古板出名的男人，用冷淡的语气说：“自己留着。”“抱歉，都怪学生……啊？”陆史虞看着对方的傻样子，皱眉：“不是你说没有吃过早饭？怎么，骗我的？”“不不不不。”苏全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他从未想过陆史虞会饶过他，甚至关心他没有吃过早饭。“昨天的论辩比赛我看过。”临走前，陆史虞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一瞬间，苏全心脏像被一只手抓住，绷紧。“还不错。”风吹过，春草味儿和阳光一起发酵，少年人愣在原地。陆史虞经过某个位置，学子们都忙着其他事情，没有注意到他，只有一个小厮打扮的清秀书童：“陆大人居然改变主意了？”陆史虞脚步微顿，侧头看了她一眼：“再不改主意，耳朵怕是保不住了。”“书童”挑眉：“怎么会，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嘛，”陆史虞笑，“不知道昨天是谁，突然像个小狗一样，把我的耳朵咬出牙印。”书童，也就是女扮男装的蔺荷，尴尬地挠挠鼻尖：“哎呀，好了是我的错，大不了让你咬回来。”“你说的？”“没错，就是我说的。”蔺荷挺胸仰头，让他咬怕是某人也不敢，她有什么好害怕的。两人的对话仅在一瞬间，过后分开，一个去书院山长的位置，一个起身去找苏全。彼时，苏全还在感动地用筷子吃方便面。“不用筷子，直接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