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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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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不让她开笼子,说如果有什么危险,可以让江贵人想办法把狼奴送回去。他大概没料到江姨见到狼奴,留评会降落红包,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以后不会啦。感谢在2022-12-01 21:19:56~2022-12-02 23:49: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心有猛虎,细嗅玫瑰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他如幼兽呢喃:“…奴,奴奴。”小木偶是个脑袋圆又大,四肢短小的娃娃,它现在脑袋潮潮的,都是狼奴口水。楚言枝凭本能地想丢掉,但没有丢。

狼奴放好小木偶,仍拖着沉沉的锁链,趴到了棉被上。他看起来累极了,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那只小木偶抽走了,脸蹭在棉被上,身体蜷缩着,眼睛很快就闭得紧紧的了。这样的画面让楚言枝没由来的害怕。他不是最想出去的吗?不是为了出去不惜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的吗?为什么笼子打开了,他却不愿意出去了?她握着被狼奴小心爱护的小脏木偶,茫然地回头,看看年嬷嬷,又看看钱锦。他们也都奇怪地看着狼奴。“许是他太累了。”钱锦缓步走进来,离狼奴三步远站着,垂眸看他四肢的镣铐。每个镣铐都很紧,每道伤都触目惊心。且这些伤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只是被磨切破的,因为镣铐内还嵌有寸长的暗针。暗针是钢质的,不仅能扎进皮肉,还能扎穿骨头。他只要动一动,钢针就能扎得更深,或是将伤口划得更长。这些钢针总能在审讯行刑的时候发挥出令人满意的效果。因而千巧笼几乎每次都可以让那些嘴比石硬的文臣、骨比金坚的武将说出该说的话、承认该承认的事实。钱锦一直很满意自己这个杰作。虽然早就知道狼奴是个怪物,钱锦还是惊讶于他能顺利地活到现在。唯有他知道狼奴每动一次将承受多少痛楚。若放在几日前,狼奴还能激烈地用头撞笼子的话,钱锦不会置自己于危险之地,开他的笼子还离他如此之近。但如今的狼奴已完全力竭,看起来和路边奄奄一息的野狗没什么区别。“钱公公,帮一帮他。”小公主仰头晃他的袖子,“把他的链子解开吧。”钱锦不作声,但伸出了手,打算去握狼奴的腕子。狼奴骤然睁眼,呲起牙发出低弱的“呜”声警告,运力想要反捉他的手。“狼奴!”楚言枝把小木偶塞到他伸出的爪子里,努力同他解释,“他是帮你的好人呀!”“咔哒”一声,镣铐开了一只。钱锦撩起眼皮,瞥了眼一脸焦急的小公主。四肢上的镣铐悉数解开后,狼奴被钱锦亲自抱到了小福子住的那间左耳房。狼奴始终死死盯着钱锦,一只手用力地攥着他系带上的南红玛瑙垂珠,一只手握紧了楚言枝递还给他的小木偶。钱锦把他放到床上,他仍不松手。钱锦只好扯断系带,将这垂珠送给他了。小福子去太医院请人了,红裳和疏萤去了厨房劈柴烧水,年嬷嬷被楚言枝催着去做肉给狼奴吃。知暖站在耳房外头,往里面张望着,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重华宫里还养了这么个小怪物?还不如黄豆干净。钱锦掸了掸被狼奴弄脏的红袍,掸不干净,他干脆解开盖在了狼奴身上。楚言枝见状跑到床头,打开小福子的箱笼,翻翻找找,找出一件破洞漏棉花的袄子。她难为情地踮脚递给钱锦:“穿上吧。”钱锦里头只收腰穿了件御赐的百花蟒配犀角带,好看是好看,但这样的天出去走一遭定会冻出病来。钱锦接过楚言枝递的破袄,手指填填从洞里冒出的棉花,披上了。他一转头,却见狼奴掀开了红袍子。狼奴蜷缩在一角,那双刚刚还凶得不行的眼睛懵懵然看着楚言枝,竟然还含了雾气。耳房窄小,钱锦望望外头,先出去了。楚言枝把小凳子搬过来,坐到狼奴对面,戳戳他手里的小木偶,叹气道:“不要难过了,我不是故意这么晚来看你的。”狼奴抓着小木偶的手松了松,巴巴地望着楚言枝。楚言枝对他笑:“你那么喜欢它?”楚言枝并不怎么对他笑,狼奴仍旧看她。小福子很快就把刘太医领来了。太医院的人见他是重华宫的太监,都以为是姚美人要看诊,没愿意去的,小福子只好也只能请了院判刘太医。楚言枝把凳子让给刘太医,站到旁边戳玩起狼奴的手指和他手里的小木偶。刘太医拿过狼奴伤得骇人的手腕诊脉,狼奴竟没有一丝反抗,乖乖地卧着。诊完脉,刘太医抚了抚胡须,开始检查狼奴的伤口。四肢自不必说,他胸腹腰背上还有好多深深浅浅的伤。有的在愈合了,有的沾了脏灰开始溃烂,必须及时剜除。刘太医打开药箱,要掀去狼奴的兽皮为他处理伤口,楚言枝必须回避了。刘太医站在床尾,拿金疮药和棉质绷带的动作慢下来,想到上回来时狼奴咬着铁栏想冲出来吃他的样子,一时犹豫:“……他如今也愿意听别人的话了?”“他没有力气不听话了,刚刚钱公公抱他,他都乖乖的。”楚言枝收回自己的手,准备往外走,“而且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我就凶他。”“呜——!”一直没有对她出声的狼奴忽而叫了一下,他松了抓小木偶的手,小木偶“啪嗒”落到地上,他的爪子揪住了楚言枝的袖摆。楚言枝回头,他拽得更用力了,身子不停地往前挪蹭,苍白干裂的唇张合好几次,终于发出了个模糊却极尽努力的声音:“奴……奴。”楚言枝愣了一下,走回床边,看到他发音时跟着努力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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