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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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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门吧,反正之前她也不怎么能出门。她有娘亲就够了。楚言枝支着腮,抬头想看看月亮,却发现夜太深,月亮都快移到西边天际去了,透过这窗子根本看不见。她只好伸手拿起炕桌上的针线筐,百无聊赖地摸着这几天自己好不容易才绣了大半的昭君套。还差一点儿就完工了,做得很粗糙,经不得细看,针脚毛毛躁躁的,只是能看得出来绣的是二十四瓣莲花和缠枝纹。

她放下针线筐,将底下垫着的那套棉衣服拿了起来。里头棉花塞得满满的,手感不错,就是不太好看,左边袖子比右边袖子稍稍短了些。当时她裁布的时候不小心看错了尺寸,后来想改,嫌太麻烦,想着应该不碍事就没管了。虽然这是件丑衣服,但小奴隶能穿她亲手做的衣服,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楚言枝把这衣裳重新叠好放回去,嚼碎糖咽下去后,又喝了一盏茶解腻,这才慢吞吞躺了回去,睁着眼睛数更漏声。天刚蒙蒙亮,狼奴就睁开了眼,抱着昨晚就已经收拾好了的包袱,往北镇抚司前院走去。昨晚本已有些锦衣卫校尉回去过祭灶节了,特别是金参,下午cao练一结束,晚饭都不吃,直接回家去了。但不知为何今日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又多起来了,而且个个行色匆匆。狼奴避过他们,一直走到北镇抚司的大门口,咬着木偶抱着包袱坐到了台阶上,眼睛往北边望着。过了一会儿,守门的侍卫过来道:“别在这坐着,影响咱们北镇抚司的门面。”狼奴看了他一眼,没听,仍看着当初殿下离开的方向。殿下马上就会来接他了,他要走得近一点,让殿下一下车辇就能看到他,把他领走。守卫见劝不动,怕他会一言不合动手,只好先进去通报一声。片刻后吉鸿面色严峻地过来了:“狼奴,进来。”“殿下今天要接我回家。”狼奴转头看他一眼,说这话时眼睛都是亮着的,下巴还轻轻蹭了蹭包裹。“辛大人有要事需办,里里外外都不可马虎,要你必须进来。”吉鸿又对两边守卫道,“把门看紧,不准任何人进出,不论是谁从门口经过,都要进来回禀。”“是!”狼奴站了起来,蹙眉看着吉鸿,不明白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吉鸿强调道:“你师父让你进来,你不听他话?”“他回来了?”“多的你别问,快进来!”狼奴见吉鸿平日的温和儒雅都快不见了,神色越来越急,思索了片刻,还是跟他进了门。殿下交代过的,他要听师父的话。如果殿下今天来了,知道他没听,会生气的。见狼奴终于肯进来了,吉鸿指指后面:“去你睡的那屋等着,若殿下来了,会有人告知你。别乱走耽误你师父的正事。”狼奴跟着他走了两步:“师父不是还要好多天才能回来吗?”“狼奴,不该问的别问。”话毕,吉鸿先进了辛恩所在的值房,甩手关紧了门。与平时不同的是,今日这门关得紧紧的,不透一丝光,连窗子前也松下了竹帘,路过之人听不到里头半点动静。不过在吉鸿开门进去的那刻,狼奴确实透过门缝看到了辛恩的一片衣角,也嗅到了他的气息。狼奴等了会儿,还是先回了矮房,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望着已经完全跃出云层的太阳,狼奴仰脸想,殿下此刻一定起床了。年嬷嬷做好了饭,红裳正服侍她吃着。吃完饭,殿下会去看看美人,然后再出来乘坐车辇,走很久很久,走到太阳又亮又暖的时候才能到这。所以他要有耐心,要好好地等,乖乖地等。到了这,殿下看不到狼奴,一定会问狼奴在哪里。殿下也许会进来找他,也许不会。不管会不会,他都要跑向她,告诉她自己一直很听话、很懂事,学会了很多很多事。可直到狼奴等到脚下的影子变短又变长,天上的太阳从东边移动到西边,也没等到有人对他说,殿下来找他了。“大人,东厂来了人,是说要找……”“他们还有脸来!”赖志诚一拍桌子,打断了守卫的话,“天天净做些伤天害理的的事,这回南直隶的事铁定跟他们脱不开关系!把他们给老子赶出去,靠都不许靠近一步!”“老赖,你先别激动。”吉鸿转而问那守卫,“他们是来传旨的吗?”“不是。”“那还不快赶走!”赖志诚直接一把推开守卫,“这种时候过来肯定没安好心,我去把他们撵出去!”吉鸿追了两步没追上,只好无奈地回来了,再度把门关紧。辛恩劳累数日,如今满眼血丝,正坐在上座揉按眼角,听那守卫说东厂过来无关陛下旨意,一时也懒得理会了。“大人,属下知道您心急,但陛下的话没错,您的身体重要,还是先回去歇歇吧。今日还是祭灶节,您有大半个月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看才是。”董珏为辛恩倒了盏茶。辛恩摇了摇头,沉声道:“正是因为祭灶节,才不可松懈。这京城内外波云诡谲,身为陛下亲卫,我们怎可掉以轻心。董珏,杜颂,你们二人一会儿就按我先前说的去办,查点其余十三卫所的精锐,时时准备听候陛下旨意。吉鸿,你去宫门前守着,一有什么消息,立刻回禀。”“是。”其余人都出去后,辛恩揉了揉眉心。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们在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如何?马上就要过年了,南直隶的灾情再严重,陛下也未必会率先处置。便是要处置,也极可能会让东厂去办。否则昨夜他在殿前回禀之时,陛下不会一直让司礼监众人留在那听着。如果陛下真要将此事交给东厂去办,后果定会不堪设想。也不知内阁的各位大人有没有收到他昨夜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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