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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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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换洗衣服,褪下来看了,确实不是血。是,是……狼奴屏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来不及多想,他换上干净衣服,将被子叠好,把木奴挂到腰间,将那扇每晚都栓得很紧,根本不可能被风吹开的门打开了。他避着所有人的视线,不理会他们的招呼,迅速打了水进屋,一遍遍地清洗自己和换下来的脏衣服。作者有话说:长大了,不能再玛卡巴卡了感谢在2023-01-13 23:54:59~2023-01-14 23:52: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沫 6瓶;羽山山山 5瓶;gill 3瓶;x、知一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这种由肖想殿下而起的舒服是种罪。葵水初至的第二日, 楚言枝照常起身了,只是行动间仍觉不适,就没出去走动, 姚窕也让她先好好在东侧殿待着,少受些风。吃的喝的也得热得温温的了才能入口。实在无聊, 楚言枝捧了本诗集看。虽然陛下每每都说女孩儿家只要通读女四书就够了,但上回听三姐姐会作诗, 他也很高兴。三姐姐最近同她说,她想去文华殿同皇子们一起读书,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陛下提。楚言枝央她若陛下同意了,要带上自己。她也想多读一点书, 而不是现在看诗集还总要圈圈画画问娘亲那些掌故、典故。绣杏在门边太阳底下站着, 回头朝里道:“殿下,狼奴在外头转好久了,不知怎么, 一直没进来。”楚言枝翻过一页:“他在院里掉东西了?”绣杏张望了下:“看着也不像是在找什么……诶,他过来了。”楚言枝指着诗集上的字一排排看过去, 从红裳手里拿过蘸红墨的笔在“丝”与“枝”下各画了个小圈。珠帘一动,狼奴携着外头一阵繁杂的花香进来了。楚言枝没理会,把那首李白的诗通看了两遍, 才搁下抬眸。狼奴视线一避,落在那页诗上。楚言枝让宫婢端了锦杌在跟前放下,示意狼奴坐下说话。狼奴听话坐下了,再抬目看过来时, 楚言枝总觉得他的眼神像被窗外的阳光给晒烫了, 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 浓如春风的意味。“殿下还难受吗?”“好多了。”狼奴看向桌上的书:“殿下在读诗?”楚言枝吃了只盐渍梅子:“是啊。最近你有温习大周律吗?”“奴每个月都会翻一次, 已经全会背了。”“那我考一考你。”楚言枝让红裳把架上那本备用的《大周律法》拿来,随手翻开,垂眸扫着上面的条目,启唇念了,问他当如何罚。狼奴一眨不眨地盯着楚言枝映在窗下的脸,看她透着微粉的指尖,以及念字句时轻张的口齿。在他昨夜那个旖旎又肮脏的梦里,殿下便是用这样的眉眼对他笑,张着这样的唇,同他说,“好呀”。狼奴用拇指磨了磨自己隐隐泛上酥麻的食指。他知道,他不该来的。即便只是在梦里逾越放肆,也是对殿下的不敬。但殿下并不知道他的梦。不论他在梦里如何恣意妄行,如何肖想她……她都不会知道。楚言枝久未听见他的声音,轻蹙眉看他:“这都忘了?”狼奴敛目,动着笑涡道:“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那三十卷篇目早被他烂熟于心,不需多加思索就能完整流畅地背出来。他心里在纠结另一桩事。他的身体不对劲。从昨天和殿下对着耳朵说话起就有些燥热,临走时见到掩在纱帐后的殿下,更是升了体温。而那个梦,那个梦……弄脏他亵裤的不是血,到底是什么?他生病了吗?狼奴从没生过病,也不觉得这会是病。一切好像都是那个梦惹的祸。但也不全是因为那个梦,是因为他心里总想着殿下。这样的想和以前的想不一样。他一直都希望能和殿下在一起挨着,想夜夜都和她睡在一处,白天也跟在她身后。可昨天在梦里,他竟然有一种把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融进殿下的怀抱,和她变成同魂同魄的冲动。或者说是欲望。这欲望把他弄脏了。他既茫然又羞愧,可到现在头脑还都被这欲望占据着。他没办法同殿下说出口。殿下都不瞒着他任何事,他却想瞒着她了。楚言枝点点头,另翻了别的问他,却发觉他在背书的时候还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觉得奇怪,将书合上了:“你在想什么?”

“想……”狼奴回神,霎时止口,转而以气音悄声道,“想殿下。”楚言枝白了他一眼。背着书,也能发痴?都是个头快赶上他师父的人了。殿下这样也好看。狼奴反而脸红了。他并没有说谎,他的脑海里确实全都是殿下。“殿下在读什么诗?”狼奴见殿下又拾起了那本诗集,视线跟着看去。“李白的《春思》。讲女孩儿心事的,你大概听不明白。”楚言枝抿出齿间的梅子核吐在方帕上,直接翻到了下一首。“李白先生有写讲男孩儿心事的诗吗?”楚言枝看向他:“你有心事?”狼奴有些羞地点点头。楚言枝有点好奇,他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奴隶,能有什么心事?“我明天就去找陛下要你了,你别发愁。”狼奴不说话,只看着那一页页透光的纸,心里竟然想,要是他能变成那首诗就好了。被殿下的指尖轻柔地捻摸过每一寸躯体,又被她一字一句细细读过每一缕思绪。她的眼睛,全神贯注之下,只有他。狼奴滚了滚喉口,悄悄将自己的下裳往前理了理。下午等殿下歇完晌,陪了她一会儿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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