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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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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动。这响动也足以扰乱狼奴的心,他忍不住朝她靠近,指尖在身后几番犹豫,还是没敢触碰殿下的肩头。狼奴万般心事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在她身前蹲下了,握住她松松搭在膝头的那只手腕:“殿下,奴……奴最近总是梦到你。”楚言枝不知为何竟觉得心头有根紧绷的弦松了。她把玩着梳子:“梦到我什么了?”狼奴眼神炽热地望着她,几度犹豫后,收紧了五指:“如果奴实话实说了,殿下可以不责怪狼奴吗?”楚言枝想不明白小奴隶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好的梦,他大可以瞒住不说,何必特地为此找她,还怕她责备?莫非他在梦里犯了什么罪,不敢说,但如果不说,又觉得对她愧疚?楚言枝对这小奴隶唯一的担心就是怕他像那夜自己做的梦一样,因为犯了什么错被活生生打死,变成鬼了还抱着她哭个不停。“既然只是梦,不管你在梦里做了什么都不算,我自然不会怪你。”楚言枝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垂眸道,“说吧。”狼奴感受着殿下掌心的温度,拇指在她虎口悄悄碰了碰,仍旧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奴梦见,殿下很喜欢奴。”

楚言枝动作一顿,神色微僵地和他对视着。狼奴眼睑微垂,脸红了:“奴长大了。殿下,奴虽不会流血,但是会流……”狼奴到底觉得难以启口,站起身扶出那边的椅背,俯身凑到楚言枝耳边说出了下半句话。温热的语息乍然拂来,楚言枝还未将那几个字眼完全听清便下意识要往旁边躲开,却又碰上了他拦在椅把另一边的手臂。狼奴的眼神殷切炽热,又难掩羞赧,暗含忐忑:“奴和殿下一样,长大了。”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1-16 23:57:24~2023-01-17 23:5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糖 12瓶;gill、随忆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哄一哄奴,殿下,当在哄一条小狗。”狼奴那根混在发间的红发带垂落下来, 落到了楚言枝的胸前。楚言枝抬手撩开,肩膀却还抵在他的小臂上,整个人被他圈在椅中。他的眼神和他说话间的吐息一样灼热, 悉数笼罩着她。楚言枝心里起了异样。她别开视线,微恼着蹙眉推他:“长大了还不识规矩吗?”似有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狼奴缓缓敛目,却并未收回手, 反而顺势扶上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跟前捧了捧。他掌心与指尖也热,弄得楚言枝胳膊上泛起奇异的麻。她不适地想躲,低声斥道:“别乱碰我!”狼奴指尖微动, 松了手。他背光而立, 眉眼隐在一片暗处,连同方才各种热烈的情绪都压下了。他直起身,握住那根被她碰过的褪色红发带, 无声看了一会儿,才嗓音略微沉哑道:“奴是因为殿下长大的。”楚言枝不耐地站起身, 拾了台前的团扇慢慢扇着,走几步到离他足有半丈远的案几旁站着:“我听不明白你的话。你长大便长大了,管我什么事?”察觉到她的疏离, 狼奴侧身看向她。她越是想躲,狼奴越想靠近。像追逐猎物,对方每一步都在他无声的计算之中。狼奴无意把殿下当作猎物,也无意算计殿下的心思, 但殿下的一言一行都在牵动着他的五感, 待他自己反应过来时, 脚步已慢慢踱向了她。楚言枝眼睁睁看着已长成少年郎君的狼奴缓步朝自己靠近, 一种奇怪的压迫感也随着空气的流动浮来,她不自觉加快了扇扇子的动作。她站着不动,不想因这小奴隶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落了下风。要动,也应该是小奴隶在她的命令下乖乖停步或离开。狼奴停在离她三步之远的位置,在殿下停了挥动扇子的动作,启口欲要制止他时,低低地问:“殿下讨厌奴吗?”楚言枝抱着胳膊肘,用团扇遮了口唇。小奴隶今天尤其不对劲,那些年一直压抑在层层人衣下的野性蓬发起来,绷着每一寸针线,像随时会变成一头狼。可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仍有些乖顺可怜。楚言枝实话实说:“不讨厌。”“那喜欢奴吗?”楚言枝哑口与他对视,半晌说不出话,最后才避开视线道:“梦与现实都是反的。你既然在梦里梦到我喜欢……那应该分得清这些吧。”狼奴仍望着她不动,很久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问:“一点也不喜欢吗?”楚言枝心情有些烦躁,她大概明白小奴隶说的喜欢是怎样一回事,但内心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安。狼奴觉得有什么在一寸寸地撕着自己的心肺,殿下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避着视线站在他面前,就让他难过起来。“三公主很喜欢自己养的黄豆。”狼奴几度忍下喉尖的酸涩,仍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盛着所有情绪看着她,“殿下对于奴,连那样一点喜欢都没有吗?”“……它是小狗。”楚言枝仍不想看他的眼睛,手里的扇子再度小幅度地快速扇动起来,“你何必拿自己和它比?”“奴是殿下的小狼,是殿下养大的小奴隶。”狼奴足尖往前挪了半步,“奴不知道自己还能和谁比。年嬷嬷,红裳,还是绣杏她们?她们不管来得早,来得晚,殿下都更愿意和她们说话,和她们玩,对吗?”“她们都是女子,只有你是男子,这当然不同。”狼奴再度沉默了。楚言枝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滑得扇柄握起来都不舒服了。她干脆放下团扇,却看到上面绣的那只白色小狼。这是狼奴几年前送给她的了,因为觉得他绣技进步很大,图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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