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 / 3)
他手心炙烫,楚言枝下意识挺了挺脊骨想避开,他却搂得更用力了,高挺的鼻尖与温软的唇都贴在她心口上。和抱了只火炉也没区别!绣杏虽不如红裳细心,人却机灵,见楚言枝缩拱在被子里似在发抖,不由探身看去,关切道:“殿下脸怎么红成这样了?又懒怠起身……奴婢瞧您像是染上风寒发热了。”她拿手背碰了碰楚言枝的额头与脸,果然有点烫。楚言枝努力避着:“没有,你想多了,快吹灯吧我困死了。”绣杏更担心了:“风寒就是叫人有气无力,想睡又睡不着,拖不得。奴婢这就唤人找太医来。”绣杏赶紧提上灯一边扣衣服一边往外跑,朝厢房的方向喊道:“殿下好像病了,快叫太医来瞧瞧!”楚言枝惊得想起身制止,然而除夕夜大部分人都因为守岁还没睡下,绣杏才出珠帘外间就有人拥进来了,很快红裳也披衣过来,叫人把灯都点亮。狼奴连掀被子踏出床榻的机会都没有,楚言枝慌得困意全无,除了把最里面那层薄帐拢紧些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她忍不住埋怨绣杏事多,也埋怨自己,就算是养小狗,也不能把小狗抱到床上养啊!怪狼奴,半夜来亲她!狼奴却没感觉到她此刻对自己的怨怼,只感觉殿下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不断把他朝里挤压着。被子里的空气早不够用了,狼奴的呼吸越来越粗,既紧张,又兴奋。红裳探手撩帐来了,楚言枝忙道:“……别掀开,我难受怕风。”绣杏已经叫人火急火燎地找太医了,她再推说自己没病也没用了,不如顺着话头想办法掩过去。等太医来了隔帘悬丝诊脉,发现她没病,人自然而然就散了。只是这帐子绝对不能被掀开,灯都点亮了,明眼人,特别是红裳一看就能看出端倪。红裳听了果然眉头深皱,想着风寒确实不能受风,便没掀帘子,还叫人把外头的帐幔也放下来,窗子关紧些别漏了风。楚言枝觉得度日如年,但想到这帐幔足够厚实,终于敢把被子稍稍掀开一点了。掀开一看,狼奴趴在她心口上,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像趴伏在暗处的兽物,正睁着黑润的眼睛仰视她,脸也红得厉害。见她垂眸看自己,他唇畔的笑涡还露出来了,好像半点没意识到这是多危险的境地。他表情再无辜,楚言枝也要瞪他,抬手把他脑袋从自己身上扒下去,把他还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抽出来,提了提肩膀处的衣襟。狼奴却抱住了她另一边手臂,殷殷切切靠墙躺靠着,把她的手心往自己胸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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