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 / 3)
,闻言哼道:“我大哥嘛,当然要比我强。”“呦,你小子也有服人的时候?”辛鞍灌了口茶,摆着臭脸不理他了。辛恩目露自豪道:“他从小就刻苦,不像小鞍,武不好好练,书也不好好念,功不成名不就的。”“爹你前几天在司里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这回也是立了功的!”“就那点功也值得你到处宣扬?”“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辛鞍这回抓住了当地一个贪墨赈济款的县丞,这回回来能领到三百两银子的封赏,抵得上他半年的薪俸了。
狼奴不怎么羡慕,倒不是因为嫌辛苦,而是他想着如果当时自己也跟着去了,便有半年见不着殿下。这半年他时时刻刻陪着殿下,一直感觉很幸福很满足,三百两银子换不了这任何一刻。可他也不能总这么穷下去。看出他心不在焉,老定国侯从怀里掏出了两只银镶边的叆叇,甩给了他。“这东西不经摔,我兜里有几十个备用的呢,你这么想要,这两个就送你玩吧。”狼奴茫然地接住了,下意识拒绝道:“辛鞘不能收……”老定国侯瞪了他一眼,被辛夫人扶到石桌前坐下喝茶的老夫人闻言道:“你是小恩的关门弟子,作为你师公师奶,本就该给你送点见面礼,收下吧。不管什么用处不用处的,你喜欢重要。”辛夫人笑道:“鞘儿,还不快谢过你师公师奶。”狼奴看向辛恩,辛恩赞许地点了点头。狼奴红着脸谢过收下了。长这么大了,面对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还要靠人送呢?狼奴不禁觉得自己白长大了。不过这样的送,和当初被送楼阁灯时的送,似乎并不一样。师父一家都待他很好,是把他当作家人看待的。狼奴心里虽然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感恩。他要再努力长大,将来回报他们。狼奴用帕子把叆叇包起来小心收好,老定国侯便就他方才的几下对练间展露出的几点瑕疵指导了一二。这些瑕疵若说是问题其实倒也不算,多是可以改进的细节。狼奴领悟得很快,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功夫竟又上了一层楼。晌午定国公府办了接风洗尘宴,但并未邀请辛恩的朝中同僚,或辛铭当初的老友,只邀了平时走动较多的四邻,院内摆了两张八仙桌。狼奴留下来和辛鞍坐在了一处,定国公府与其他高门显贵的人家不同,并不讲究男女分席,家宴更无拘束,比辛鞍大两岁的辛大小姐辛鞣坐在了辛夫人身侧。辛鞣幼时体弱,被留在了济州府由老定国侯夫妇教养长大,原本想养到七八岁了便送回来,可惜那几年朝中局势复杂,辛恩常年在外奔波没法去接,老定国侯夫妇也不能擅自离开济州府,更不放心托人送她回去,就一直耽搁了下去。时局宽松些后,再要去接,辛鞣已在济州府生长惯了,反而不愿来京。辛鞣已及笄有一两年了,济州府人家素闻其嘉名,提亲的人不在少数,但辛夫人还是想她嫁到京城来。老定国侯夫妇把她疼得如眼珠子般,在济州府挑挑拣拣几年没看上眼的,干脆也想上京看看,一行人这才往京城来了。辛家基本都是军旅之人,老夫人性情严肃,辛夫人亦有些泼辣,唯有辛鞣不同,形貌端庄,淡衣素服,不怎么爱说话,若无事便不出屋。平时能在各种场合下游刃有余的辛夫人此刻坐在她身旁竟显得格外拘谨,不知该怎么跟这位长到十六七岁,却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儿交谈,只一味的给她夹菜,但辛鞣并不怎么动筷子,也只一味地道谢。几次下来辛夫人眼圈便红了,辛恩默默揽住了她肩膀,对辛鞣直接问道:“今日的菜,都不合你口味?这厨子是你母亲从几月前就找来的济州师傅,好歹也动两口,你从小身体……”辛鞣捧着碗,并未抬头,只笑了笑,正要说话,辛恩忽然“嘶”了声,是老定国侯辛铭的筷子尾落到了他头上,毫不给他面子地道:“这话什么意思?鞣儿忌口的东西多,你们不清楚给她乱夹就算了,她都把自己能吃的拣吃干净了,废话个什么?嘶——”他话音刚落下,老夫人的筷子尾也落到了他头上:“不还是你这老头子能吃,莲儿找的这济州厨子做的饭菜大半都是你爱吃的。要不顾忌你,能这样?”一边说,老夫人一边拿了辛鞣的碗,把她碗里剩的拨到了自己碗中,重新夹了她平时能吃、爱吃的菜递去,辛鞣自然而然地接了。辛夫人在旁看着,心头涌上无限酸楚,愧疚地看向辛鞣,却也不知该说什么。狼奴见辛恩和辛铭都被敲了脑袋,起身给他们都斟上了酒奉上。辛鞍在旁边鼓着一腮帮子的菜边嚼边道:“嘿呦怎么吃着饭也能打起来?”他拱拱辛鞣的胳膊,“哎姐,你要有想吃的够不着跟我说啊,我给你夹!”辛鞣仍是道谢,但忍不住往旁边避了避,显然并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辛鞍挠挠头,继续想着话题跟她聊。虽然他与父亲在西南地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见着面了,但他们公务繁忙,整天脚不沾地,没几顿饭是能在一起吃的。老定国侯夫妇也从不闲着,每日给灾民布棚施粥,辛鞣一直跟着他们。她颇通药理,为防止暑热生疫,煮了许多能清热解毒的凉茶或粥品发放给当地的灾民,还会接待病患,但绝大多数病患都是女子。辛鞍发现她在外和在家其实算得上是两个样子,在外的时候能极有条理地安排各项事务,和祖母的行事风格很像,有点风风火火的。在家的时候她却总很沉默,天天捧着医书不出门,对不熟的人极其客气。狼奴没怎么注意席上众人的情绪,他一直在心里默算着自己那点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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