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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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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吃相如何、睡相如何,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她对他的一切了解,只在娘亲转述的话里。小奴隶下午的时候问她,将来会和驸马同床共枕、给他生小娃娃吗?这太可怕了。楚言枝不敢想,方才他们彼此都还好好穿着衣服,隔着人远远站着对视,那下一回见面,也可能是下下回见面,他们就要互相褪了衣服,缠在一起睡觉吗?生孩子更可怕,那么大的一团肉,弄不出来,得拿剪子破开,姚念的母亲芸姐儿就是这样死的……可是不嫁给他,她还能怎么办。她比其他公主还要幸运些,至少知道他的家世背景,还和他见了一面。至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似乎从来不重要,她就没听二姐姐说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搭伙过完下半辈子罢了。走着走着到了河边,楚言枝让狼奴帮她看看三姐姐在哪,狼奴扶了她肩膀一把,让她往河对岸的方向看去。河这样宽,就算有许多灯火,人与人挤在一起挪动着,楚言枝头戴幕离也根本辨不清哪个是哪个。看半天没看到,楚言枝忍不住把幕离撩上去了,让狼奴指给她看。狼奴道:“她在跟嵇先生说话。”楚言枝又忙把幕离放下了,拉了他的手腕往旁边走,最后在一处顺流岸边放了花灯。随手放完,狼奴却反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起身:“等一等奴,奴想好好许个愿。”楚言枝捧着脸,看一盏盏精致的莲花灯晃荡着随水而去,直到小奴隶的那盏也放下去了,她才问:“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还知道这个?”狼奴有些怨她:“奴不是真的笨狼。”

楚言枝又有点想笑,他虽然不笨,可是幼稚,还会信这些缥缈的愿望能够被上天实现。放完灯,楚言枝依姚窕的交代往那棵大榕树下走。榕树下果然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小而杂乱混沌,因为背着光,也难看清每个人的脸。楚言枝混着人群进去,才一入黑暗之中,手就被人抓紧了,不用回头她就知道,一定是狼奴。握紧就不会弄丢彼此了,若有危险还能让他及时保护,反正没人看见,楚言枝也就由他了。她匿在树下阴影里等了一会儿,铜铃铛随风一阵一阵发出细碎的响动,混在各种人声里,也显得模糊难辨了。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楚言枝已把幕离揭开了,正定神辨认着他的身形,一直于她身后站着的少年却环臂搂住了她的腰,其中一条手臂往上攀着,扣住了她的肩膀,俯首含住了她的耳垂。这是在外面,周围都是人!身体一个激颤,楚言枝僵了僵,扭动身子想挣开,吻着她脸颊与颈侧的少年却把下巴搭上了她肩头,虽在怀抱里给她留了那么点挣扎的余地,却不容她真的挣脱开。他哑声吐息道:“奴五感很敏锐,会注意着,没有人能看见。殿下享受着就好,只是别漏了声音。”他细密地吻上她的耳,指尖则在她锁骨处以微不可感的力道撩惹着打旋。楚言枝呼吸一哽,忍不住将身子往后靠,却与他贴得更紧密了。那身影隐入了旁侧的黑暗中,她听到陌生的声音:“枝枝表妹。”与此同时,把吻落在了她下巴处的少年也唤了声:“枝枝殿下。”“在下姓姚名令。”“奴姓辛名鞘。”“年十九,是国子监的监生。”“年……年很多岁,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令堂近些年还好吗?”已吻在她唇畔的少年变了问题:“殿下爱奴好吗?”楚言枝被他撩引出的欲念逼得绷直了颈线,屏住了呼吸,一面拿手肘去抵他的腰腹,一面不得不回答姚令的话:“……挺好的。”“我一家人也都很好,请你们放心。”下一刻便顺势捉了她的臂肘,沿她的小臂从她手背与她五指相扣的狼奴也道:“殿下要无论何时都很爱奴,奴才能安心。”楚言枝暗挣几下失败后,任他舔咬着唇,既怨怪他趁她之危而拿捏她,又心知他心里有太多委屈,要借此发泄发泄。她还烦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对小奴隶的触碰与吻习惯了,脱离她的意愿,只想和他抱得更紧一点。可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怎么他放荡,她也放荡。没听见回应,对面似乎是以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主动另起了话题:“这榕树已有几百年了,据说在上面挂好红绸与铃铛便可祈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方才也挂了一个。定会保佑我们,我们……”“保佑奴和殿下永永远远在一起,生和死都不分开。”狼奴续了对面没好意思说下去的话,又低哼一声,“他好轻浮,殿下还不喜欢他,他怎么好意思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楚言枝也觉得姚令这样的话有点怪,可狼奴这样更让她生气些,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谁都没有你轻浮。”狼奴的指在背后顺着她的腰窝往上攀了,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栗后,故意用指际的薄茧在她肤上磨了磨:“那殿下舒服吗?”不想对面似乎听见了楚言枝末尾的几个字,结巴了一会儿才笨拙地解释道:“我,我其实早已见过枝枝了,只是枝枝不知道。这些年枝枝不是经常出来吗?从钱,钱先生那里得了消息后,我们一家人都会找机会远远地看你一眼。并非是我刻意冒犯……实是我倾慕你已久了。”“唔——”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狼奴吃味地往上揉弄了一把,楚言枝颤颤地哼出一声,又被他以唇相抵,她即刻回身埋进他怀里害怕地躲着:“你别太过分……”“殿下一向喜欢奴这样摸啊。”“枝枝怎么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楚言枝却已只能听得清狼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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