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 / 3)
看那些什么才子佳人的书,都是写来骗人的,尤其是骗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你也什么都不懂,轻易就相信了。”狼奴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肤,一遍一遍轻轻地抚,抚得白中透出一层粉了,才又轻轻地揉:“殿下不爱奴没有关系,殿下的身体还是喜欢奴伺候的,奴可以让殿下的身体离不了奴。”楚言枝见跟他说不通,把自己的腕子抽走了,回身朝里去。
狼奴明白,这是殿下又赶他走的意思。殿下怪他患得患失,也怪他把书带到文华殿去看,但狼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殿下的话,师父和师公都对他说过,连辛鞍、金参、刀疤余几个人,也这样劝他,劝他离开殿下,去做更厉害的事,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名留青史。可他们都忘记了,他原先那么努力地学所有事情,就是为了能留在殿下身边,不是为了那些,他也不觉得那些事有什么意义。小狼本可以撞死在笼子里的,这便算了却了一头狼该有的命。哪有狼会甘愿被困死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但殿下把他带走了,他的命就只是殿下的。他从小就想做殿下的驸马,如今知道做不成了,他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殿下身边,他必须很努力很努力。否则他拿什么和她的姚令小表哥争呢?“奴夜里再来找殿下。”狼奴把书拿上,给她理理帐子,回身往外走。楚言枝坐起身,隔着帐子同他道:“你可以不爱我的。虽然你是我的小奴隶……但连驸马都不必要爱我,你为什么还要爱我?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我当然不可能爱你,你只是我的小奴隶啊。”狼奴的脚步停在了珠帘前。他想回头看看殿下,看看殿下此刻是用什么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做不到。不可能爱他,不可能爱他……殿下还是承认了。他明知道的,他当然一直都知道的,本不该再伤心了。狼奴牵动唇角,看向窗外投来的那束光,尽量安抚着自己的情绪,控着微颤的声线道:“奴并没有那么小器。殿下不爱奴有什么关系,能让奴再爱着殿下就好。”楚言枝不能理解,她又不是在害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问他前程的事就更不是害他了。他不小器,难道她小器吗?她意思很明确了,不是要赶他,而是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将来要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放他离开。毕竟她大概率是要嫁给姚令的,细细思来,“宠奴灭夫”太不厚道了。他是她的小表哥,是娘亲的亲哥哥和嫂嫂用心养大的孩子,她虽然没得选,他好像更没得选,这几年直接被告知一定会尚一位没见过面的公主表妹,身边不准出现别的女孩儿,她要是真做出“宠奴灭夫”的事,他爹娘和祖父母怎么想?他的爹娘,是她的舅舅舅母,他的祖父母,更是她的亲外祖父母。伤了他们的心,不就是伤了娘亲的心。她是很想任性,任性地凭借公主身份肆意妄为,但也仅限于想想,并不打算真的那么做。她这些年被小奴隶勾引得昏了头……娘亲说得对,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积在最后再想,所以她也得认真理一理自己和狼奴的关系。第一点,她喜欢和他有身体接触,但对他的喜欢,就是对小奴隶的那种疼宠,绝不可能有爱。第二点,如今姚令还没被选定为她的驸马,他们也不曾成婚,她现在和小奴隶接触,自然不算对不起他。所以第三点,成婚之前,小奴隶要伺候她,她虽然有时候会羞于齿口,但不会全都拒绝,她就想图个舒服快乐。等婚事确定下来,她就得跟小奴隶断一断这方面的关系。最好的结果,就是在这之前,让狼奴把对她的心思淡淡,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心甘情愿地离开她。一直待在她身边能有什么出息?爱不爱的,楚言枝不太在乎,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最会骗人了。孟皇后当年不就被骗得很惨?小奴隶太幼稚了,净纠结这个。楚言枝盖上被子不想了。狼奴抱着木奴回到主屋,怔怔坐了很久都没动。他把眼泪擦干净,把书放好,打了水给自己和木奴洗澡。洗干净后,他坐回床上,又愣了很久。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在殿下身边时,想为殿下做所有事;不在殿下身边,他就好想她。脑子里除了想她,别的什么都没有。狼奴决定不纠结这些了。努力勾引殿下,比胡思乱想一整天一整夜要有用得多。姚令那个脏兮兮的蠢笨丑八怪能有什么用处?狼奴感受着自己总时时蓬勃的欲望,思绪飘到了别处。殿下嫌它丑,总不愿意看,不愿意碰,他要是给它打扮打扮呢?木奴也丑,两只眼睛分得好远,嘴巴有点斜,胳膊还断了一只。但是给它穿上他做的漂亮衣服就不一样了,走在路上总有小孩儿羡慕地看它。狼奴决定给它也做漂亮衣服。殿下还喜欢蝴蝶结,他也可以给它打。狼奴翻出了自己放针线的小笸箩,对着光穿起了针。到下午一直没看到狼奴过来,绣杏都忍不住问了:“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殿下不理他,他还真敢不过来伺候了。”楚言枝百无聊赖地磨墨练字,心说他倒不是脾气大,是心太脆弱,总认不清现实。不过她也有点担心小奴隶会不会因为自己那句话伤心过头了。上次他伤心,躲了十几天不见她,她哄了好久。“不来就不来吧,我不惯他。”楚言枝练了首李白的《春思》,左看右看不满意,让宫婢掀开揉揉扔了,铺上新纸重新练了一遍。等吃了晚膳,洗漱完毕还没见到狼奴的身影,楚言枝有点儿怀疑了。他不会真要像上回那样一直躲,直到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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