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 / 3)
狼奴跨步到她面前:“殿下不高兴了?”楚言枝依然不理他,绕过他走。狼奴紧张地拦住她,背光注视着她微冷的眸光:“殿下不要生气,奴错了。”“来之前,你答应过我的话,你都忘记了?”狼奴垂眸:“……奴记得。殿下不许奴欺负小表哥。”“你做到了吗?”“奴是没有欺负他,奴实话实说而已。奴还帮他处理伤口、劝他去看病,这做得不好吗?”楚言枝心里有气,听他用这副神伤表情和故作无辜的眼神说完这番话,又气得想笑。她暗暗咬唇忍住,偏过脸去,冷声道:“不会耍心机就不要耍,我又不是傻子,这样显得你乖巧听话又懂事,表哥又笨又蠢还不识好歹是不是?”狼奴没说话了,一点一点挪到她身边,先抓了她的袖子:“奴没心机的,殿下最了解奴了,奴一直很乖啊。”他探着手要去握她手腕,楚言枝气没全消,也嫌他手凉,一扭身完全背过去,把他的手别开了。他在身后闷闷“呜”了声。“别卖可怜,我不吃你这套。大庭广众的,你还要哭给我看不成?”“……嗯,奴懂事的,当然不会那样。”“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他是我小表哥,我将来大概率是要嫁给他的,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再醋也要忍好了,不能对他乱发脾气,更不能伤他。他又没做错什么,摊上了我这么个表妹而已。”楚言枝垂眸拨弄着小手笼,想到姚令的话就觉得心虚。他周围的夫妻都是相爱的,这让他相信并期待能有与他相爱的妻子,他兴许是为此而催眠自己,才有了对她的爱慕。可她呢?她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但她的身体不听那些曾学过的规训,贪图小奴隶的皮囊,与他越来越亲密。她现在只能保证一定会在成婚之前与小奴隶断掉这不恰当的关系,应该也不算对不起姚令吧。至于要不要喜欢姚令……也许他的话是对的,她没见过真正相爱的夫妻,才不由自主地抗拒他。等成亲了,她学学舅舅舅母、外祖父外祖母他们爱人的样子,也能和姚令过好一辈子的吧。楚言枝努力劝自己想通,可心口闷得慌,有种奇怪的难受,像小时候生病了要吃药,她捏着鼻子逼自己一口一口往下灌一样。半天没听到小奴隶答话,楚言枝侧身看他,却见他立刻收回了捂着的手,藏到背后对她露着笑涡:“奴明白了,以后见到小表哥,奴躲得远远的,不和他说话。”楚言枝狐疑地要去拿他的手:“你藏了什么?”狼奴往后退了两步,结果撞上了提灯路过的游人,即刻又往回躲了三步。楚言枝抓了他的手腕往前边扯,要他把手张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真的没有,殿下不要问了。”楚言枝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没有你躲什么?”掰到他食指和中指的时候,他喉尖再度发出了压抑的“呜”声,楚言枝动作微顿,轻了力道,却看到他食指与中指指腹都燎出了两个血泡。“你,你……”楚言枝回想起那只差点落到地上摔碎的茶壶,蹙眉抬头,“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小伤呀,奴比小表哥身体强壮那么多,还会功夫,又不疼,说出来只会让殿下心烦。”狼奴把她的手拨下去,重新攥了起来,弯弯眸有些羞愧地道,“就是没藏好,让殿下看见,脏殿下眼睛了。”“……你刚刚没必要用手碰那茶壶的,掉地上就掉了。”“茶壶里的水很烫,灯楼上只有奴一个人会功夫,水溅出来奴虽能保护好殿下,却没办法保护好小表哥。他要是被烫伤了,殿下会心疼的啊,心疼也是疼。”楚言枝默了默,拉住他的手腕,往四处找医馆。周围灯火缭乱的,行人太多,她便把他往路边人少较暗的地方拉。“你这得及时上药的,刚刚还想攥我的手……你不怕我给你甩开,燎破了血泡?”楚言枝一边拉着他走,一边仔细辨认着灯光掩映处的各个店铺匾额,还不忘责怪他。狼奴拽拽她的袖子,轻声道:“奴错了,殿下,奴真的不疼。奴自己会包扎呀,刚刚给小表哥包扎得就很好。”“好什么好,全绕成一团挤着伤口,看着就疼。”“嗯……那奴以后好好学,将来小表哥再受伤,绝不会弄疼他了。”楚言枝哑口,想凶他,想笑他,又想气他,最后步子在一处巷子前停下,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回身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笨笨的……”句句离不开“小表哥”,分明是在跟她耍小心眼呢,她哪里会听不出来。竟说不出来他这招是太笨拙还是太高明。说他笨拙,是因为他功夫那么好,接茶壶的时候哪里需要碰壶身,就使一道劲风的事,非要把自己的手弄伤吗?说他高明,是因为她现在确实被他搞得很难过……“奴就是殿下的笨狼奴啊。”狼奴顺着她的手,握住她的腕子,往上握她的胳膊,在无人之处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不像小表哥,他能……”话未出口,楚言枝攀住他的肩膀,踮脚亲在了他的唇上。狼奴愣了极短暂的一瞬,在楚言枝亲完要退回去的时候,箍住她的腰,无比热烈地吻下来,一边吻一边将她曳进了昏暗无光的巷子里,刚才还疼得他直呜的手垫在她后脑上,把她压在了墙上。楚言枝被他亲得头又有点犯晕了,拿手推他,狼奴咬着她的唇,给了她一点喘息的功夫,却低低呢喃着:“枝枝表妹……表妹……”楚言枝喘着气:“什,什么?”“表妹,枝枝表妹。”狼奴抚着她的腰窝,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在她出口问时,又不容抗拒地吻了下去。楚言枝又推他,他却像喂不饱的小狼崽子,手也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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