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 / 3)
给小孩们上课了。邹觉瘫在椅子上哀嚎:“我不想上班啊啊啊——那群小鬼超级烦的!”在大学,永远有这么一句话:你必须明白,你成绩及格不是因为你有多努力优秀,而是你的老师拼命努力拉你过的!基本上,开学看到那群嘻嘻哈哈的孩子就知道自己期末要多痛苦了。武方和难得休息,付生玉丢给他一段蚕丝拉着玩,他对邹觉的话十分愤愤不平:“知足吧,你好歹还有寒暑假呢,你看看我,年假没了不说,现在要不是周末,我还得执勤去!”看着俩大忙人,邹觉只能讪讪闭嘴,好像在这个家里,真的就他最闲。做衣服是个辛苦活儿,加上付生玉总是为了案子就拖后进度,速度自然没吴福春快,那么多积压的单子,她是紧赶慢赶掐着死线做。农历二月十五,付生玉把最后几个散单拜托要执勤的武方和送出去,翻了翻账单册子,发现还有最后一单竟然是上|门|服|务的。这时候邹觉已经上班,武方和又出去执勤,她一个人裁缝铺里,不用顾忌,直接翻了各种信息单出来看。按照锦衣裁缝铺的规矩,除了直接来买成衣的人,但凡下定制单,都得留下三份信息单:下单者信息单、穿衣者信息单、制衣要求信息单。锦衣裁缝铺做衣服不拘小节,只要在制衣要求里提到了,哪怕可能跟一般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太对,也会做。
就好比说之前赵家村下单的唐制嫁衣,赵家村明确点名要红的,但其他形制选了唐制,并且摆子要加长,几乎是一匹布最长的长度了。根据制作记录,最后那套婚服摆子用的布匹还是吴福春自己织的,因为仓库里的布没那么大的,去定制的话还得排单,跟自己织差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现在剩下的唯一一单上,三份信息单,两份是空的,只有下单者信息单填满了,而且留了备注。“穿衣者众多,需上|门|服|务,一应要求,皆听本人意见。”穿衣者众多,这个众多是有多少?付生玉十分疑惑为什么吴福春要接这种稀奇古怪的单子,之前李丹艳那一单还可以说是觉得他们一家可怜顺便帮个忙,可这个连人数都不定的单子,有必要接吗?反正付生玉看不懂吴福春的接单规律,看着地址好像不是太远,出于诚信问题,还是得去看看的,如果人数太多,她就退掉定金不做了。人多的单子一定出力不讨好,她才不干这种傻事呢。地点在隔壁省的一座山上,还挺远的,要坐高铁过去,开车倒也可以,只是付生玉不会。白天付生玉收拾好了行李,晚上等邹觉跟武方和回来,刚想跟他们说要不最近他们去邹觉家暂住算了。结果两人都说有事要忙。三人彼此开了口之后互相看了看,武方和看向付生玉:“阿玉你先说。”“我要出趟远门,我奶奶接的最后一个单子,h省,安洛镇。”付生玉直接道。邹觉愣了一下:“好巧啊,我也要去这里欸。”武方和皱起眉头:“我也是……”这回反倒是付生玉懵掉了:“啊?你们也要去?为什么啊?”“安洛镇发现了一个新的古墓,年代未知,但是有一定的盗墓痕迹,我这个学期要带历史系跟考古系的毕业生,过去帮忙的。”邹觉无奈摊手,他真的不想工作。武方和接着说:“对,是有这个事,我过去查盗墓案件的,因为这个事情,连杨哥都连夜提审找了点线索,准备带他过去认人。”许久没听见杨哥这个名字,付生玉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他是谁:“啊,盗墓的那个杨哥。”赵家村案里提供尸体的盗尸贼,本是跟别人去盗墓赚黑钱的,结果胆小,改盗尸体去了,后来有钱了越来越怂,又金盆洗手做山货生意。考虑到他认罪积极,原本数罪并罚判了十年,现在听说他在监狱努力干活,争取减刑呢。“说起来,好巧啊,怎么又是我们三个过去?”武方和看看付生玉又看看邹觉说。被他这么一说,付生玉跟邹觉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呸呸呸,方和你别乱说,大晚上的吓死人好吧?”邹觉搓着胳膊,“这墓是刚发现的,咱俩一块不奇怪,那阿玉你怎么会过去?”付生玉翻出那张下单人的信息单摊在桌子上:“这就是我奶奶接的最后一个单子,你们看下单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而且,我还不知道过去要干嘛,说要上|门|服|务,上门就上门吧,咋连人数都不说?”武方和伸手拿过信息单快速过一遍,说:“这个地方,好像离发现古墓那不远,都是一个镇的,但是这条路……”“路怎么了?”邹觉凑着大脑袋过去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是上山的唯一一条路,而且上通山顶道观,下可以直达那座墓穴。”武方和犹疑着说。听到说道观,邹觉轻轻啊了一声:“啊,道观……”付生玉看他:“你也知道?”邹觉犹豫地扫了眼武方和,点到为止:“三生观,很灵的。”换句话说,那是同行。灵不灵的,武方和也不关心,他把信息单还给付生玉,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一块出发,三个人在一块过去,人生地不熟也好有个照应。”“行。”付生玉跟邹觉异口同声。第二天一早,三人背着行李袋,付生玉多加一个箱子、邹觉多一个装绘画装备的包,一块出发。武方和要去公安局跟队友会合点个人头,邹觉要去带学生,付生玉孤零零的,决定跟着邹觉走,因为邹觉有车车。邹觉开着小黄车先送武方和去公安局,他们的票都已经买好,公安局跟大学出钱,付生玉的票则是邹觉多问大学行政要的,说他这边会多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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